“为何?”唐枝眼皮狠狠一跳。
魏慕霜急得在走来走去。
“枝儿,义母不是否定你的喜欢。摄政王品行才行样样都好,你义父也常让你三个义兄以他为榜样。所以说摄政王除了他经常会遇到危险,常会生死不明外,其他都是极好,但……但……”
魏慕霜那个着急的样子,让唐枝的心也悬起来了。
“义母,到底怎么了?”
“唉,我记得你义父说过,先皇当年给过一女子信物,那信物与摄政王手中的是一对的,摄政王是未婚妻的。”
“虽然那女子至今未出现过,但万一有一天她出现了,那枝儿你就吃亏了。”
“不行,我得找你义父商议此事。”
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她当然得替她好好谋划了。
她得找夫君确定,先皇当年是不是真的把赐婚的信物给了一个女子。
要摄政王真的有未婚妻,那他再好,枝儿都不能嫁他。
唐枝也变了脸色。
祁璟还有一个未婚妻?
但她很快就稳定心绪。
万事皆有解决的办法,莫要着急。
她扶住了魏慕霜,说:“义母,你别着急。这件事待我问问祁璟。”
嗯?
听着唐枝对祁璟的称呼,还有她这句话,魏慕霜心里升起怪异和惊讶的情绪。
“枝儿,你,你和……”
“嗯,我已经和王爷互通心意了。这件事我会向他问清楚的,若真有未婚妻,我会找到那姑娘。总之,你不要担心。”
互通心意了?
魏慕霜的脑袋嗡嗡的,很是惊喜。
她一开始还以为唐枝是单相思,还担心她会吃相思的苦呢。
没想到,竟是互通心意了。
那就好那就好,事情就好办多了。
“夫人,你和咱们女儿在说什么呢?”
突然,她们的身后传来萧齐带着笑意的声音。
她们回头看到萧齐已经过来了,他的身边还跟着祁璟。
“晚上冷,夫人你怎么不多穿点。”
萧齐很熟练的脱下自己的披风,将魏慕霜给裹起来。
魏慕霜想说唐枝也在吹风呢,结果一抬头,发现祁璟也来到了唐枝的身边,拉住她的手,给她传递暖意。
“我给你的披风呢?”他问。
唐枝低声回答:“放在马车上了。”
回头, 萧齐也看到了他们亲昵的样子,他眼里也闪过震惊。
但他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恢复情绪。
“王爷,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我与夫人先回屋了,你们聊。”
说完,他便给了魏慕霜一个眼神,拉着她离开。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呢?”祁璟随口一问。
唐枝也没有半点隐瞒:“说你未婚妻的事呢。”
“未婚妻?”
某位王爷的眉头都要打结了。
除了她,他还有别的未婚妻吗?
“先皇是不是给一女子信物,那信物还是和你一对的,那是你们婚约的证明,你可知此事?”唐枝语气略显严肃。
看她的样子,似乎若真有这个女子的存在,她很有可能就不要他了,祁璟的心微微一沉。
还好今日把这件事给说出来了,若不然日后发生误会,那可就麻烦了。
“太后让你重新拿回来的玉佩,你可随身带着?”他认真地问。
“自然是带着的。你上次让我随身带着,我就没放下过。”
唐枝说着,就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玉佩。
在玉佩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什么。
这玉佩是她当年拿出太岁救了祁璟之后,先皇赐给她的。
“难道,先皇要给你指的未婚妻是我?”
很快,祁璟也从他的身上拿出了一块和她一模一样的玉佩。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玉佩是在你的身上。”
“父皇多年前就在算计我的婚事了, 京城任何一个世家嫡女嫁给我,都会成为我的助力,他需要我守护北昭,但又担心我功高盖主,所以见你出现了,他便给我定下了这婚事。”
先皇的用意挺深的。
当时的唐枝无权无势,看起来就是一个江湖孤女。
他将赐婚玉佩给了她,还叮嘱她日后可以带着这块玉佩来讨赏。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祁璟的势力越来越大了,正好可以用这门婚事来压一压他。
毕竟,唐枝救了他的命,他想要退婚,可是要被世人谴责的,他没理由拒绝。
“父皇他本意是想设计我,没想到却是帮了我。”
祁璟将唐枝手里的玉佩给取过来,与他的合上,凑成了一对。
先皇以为这个孤女会是祁璟的累赘,没想到却给他送来了那么大的惊喜。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说:“下次,他的忌日,我不介意给他烧点纸钱,谢谢他这么多年来,终于为我做了一件好事。”
听着他的话,唐枝也被逗笑了,她心中的阴霾也散去。
既然她就是他的未婚妻,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你与我义父说了什么?”现在,轮到唐枝好奇他了。
“说科考的事,马上就到科考之日了,现在还未定下来是何人负责这件事。”
“太子和三皇子都有意借这件事来拉拢权贵和安插他们的人,有他们插手,真正的有才之人难以出头。我找到萧国公,问他是否愿意当这次的考官,若他愿意,我可帮他。”
“那义父态度如何?”
“萧国公向来有惜才之心,他自然是想当主考官的,只可惜太子和三皇子干涉,他没办法罢了。我若是出手,他便添了信心。”
“那就好。”唐枝松了一口气。
她想了一下,便踮脚凑到祁璟的耳边,说出了几个名字。
“到时候,你可以与义父多关注一下这几人。”
这几个人,前世在科考的时候表现得极好,但最后都没有拿到好名次。
三皇子与太子都暗中找过他们,他们不愿意提前站队,故他们的最终成绩被动了手脚。
当时,他们还求到侯府来。
沈铎辞让人将他们给除掉。
记下唐枝说的那几个名字,祁璟眸色沉了沉,但没多问什么。
既然她说要多关注这几人,定是有她的道理,他关注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