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归妤把脸颊上的碎发撩到耳后，她眯起眼睛，恶劣一笑，“没有啊，我一直都是这样……”
“我想对谁笑就对谁笑，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燕以南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别过头，吸了一口劣质烟，抬眸看着上天，“挺好的……”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一定会掐着她脖子，让絮归妤知道，现在她是如小鱼，可不是絮归妤，折腾她、让她痛不欲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现在的他，觉得没意思，絮归妤就是一只傲娇的小猫，张牙舞爪地咬上人，但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坏到骨头里。
在圈子里，她这样也算正常人了。
燕以南把自己说服了，将对她的烦闷压下去，她还是救命恩人，不管怎么样，现在也不能对她有意见。
就算她现在要杀了自己，燕以南二话不说，亲自给她递刀。
“特训完了，我会带老大去大学，你去哪？”
老大惦记着她，燕以南最不爽的就是这点，要不是送老大回家的时候，帮老大收拾屋子，在他房间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照片，他也不知道老大居然是个暗恋人家的痴情种。
全是絮归妤在校园圈里面流传的美照，燕以南两眼一黑，难怪他们以前闹着去找絮归妤找个说法的时候，老大不让。
就算处于没有情感的阶段，老大还是很在意她，就像老大在意他们一样。
瞧瞧，老大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喜欢上欺负自己的人呢？
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坏女人呢？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烟徒手捏碎。
絮归妤最好永远别回去，永远别再跟他们扯上关系，他庆幸这回老大昏迷，来不了这破地方。
但老大现在这样子，还不如嫁给絮归妤，起码能受絮家庇护和看见絮归妤，可从小到大，人絮归妤也看不上他。
絮归妤脸上的伤，还没脱落，她抚摸着脸颊，合理怀疑上天不敢让她身体变得强壮，就是怕她做出一些不受控地举动。
听见燕以南这句话，白了他一眼，“废话一大堆，这小黑屋什么时候能出去？浪费那么多时间，积分还成负了……”
“不知道。”燕以南拿出新的烟，放到嘴巴上，指尖刚点起一点火，嘴里的烟就被絮归妤一把抢走。
絮归妤狠踹了他命根子一下，燕以南脸色有些苍白，他反应迟钝了许多，握住絮归妤的脚踝，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她果然一如既往地恶劣，是他想错了，哪会变呢，恨不得趁人病要人命。
燕以南以为自己沉稳许多，但不是的。
絮归妤总是能做出让人生气的行为，他黑着脸，冷冰冰地看着她，语气加重，威胁道，“如小鱼，别乱来。”
这玩意被拧断，消息被封锁了又怎么样，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
他前几天一上线，无数条消息，全是在嘲笑他这事。
亲朋好友是知道什么是火上浇油的，跟絮归妤一个样。
絮归妤呵呵两声，“你这玩意我都废过一次，你还怕什么呢，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吸烟，二手烟危害我的生命，懂不懂？”
燕以南推开她的脚，没忍住怼她两句，“你现在伤成这样，能不能安分点？”
絮归妤扯断那根劣质烟，丢到他脸上，“不能，我就喜欢你被气得跳脚，又干不过我的样子！”
燕以南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你这种性格，很难相信可以有朋友。”
絮归妤双手环胸，“有啊，你们不就是吗？真是不好意思啊，气到你了，我很高兴。”
燕以南闭上眼睛，不想搭理她。
絮归妤
“这任务，是考验你们的心理素质吗？”
“坏人蒙蔽双眼，让你们杀魔，结果自己早就被浸染成魔，杀的都是无辜的妇孺，你道心坏了，所以任务失败，我说得对不对？”
燕以南别过头，不搭理她。
絮归妤踢了踢他的小腿，“你人还挺正直的，这都能道心破了，我还以为你能说到做到呢。”
燕以南忍无可忍，猛地拉过她的胳膊，用力一扯，絮归妤倒在他怀里，手心里满是茧子的大手捂着她嘴巴，“如小鱼，你知不知道自己就好像，渴望得到关注而做出一大堆坏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