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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鹤真紧紧盯着王三娘,而后手指李景,大声说道:“现在,你必须在他与我之间选一个!”王三娘面露难色,嗫嚅道:“不可以两个都选吗?”

李景听闻,转过头,眼神如刀般狠狠瞅向王三娘。紧接着,他抽出佩剑,怒声:“废话少说,打一架吧!”

蔺鹤真侧身一闪,食指和中指将剑挑开:“我现在没功夫与你纠缠,王三娘,你必须选一个,他还是我?”

王三娘犹豫片刻,仍坚持道:“两个都选。”

李景怒火中烧,指着蔺鹤真喝道:“出去!”

王三娘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阿景,你的意思是,谁打赢了我就跟谁吗?”

李景目光冰冷,瞪着王三娘:“你闭嘴!你的账,我待会再跟你算!”

蔺鹤真冷笑一声,起身随手从柴堆里挑出一根木棍,:“一根木头便足以打赢你!”言罢,二人如两道黑影,在月光下缠斗起来。从屋顶到屋后,又从山上打到山下,你来我往,招招凌厉。

众人在一旁看得哈欠连天,渐渐没了兴致。王三娘困意上头,嘟囔着:“你们找地方睡吧,我可不想看了。”

说罢,窝到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天色尚有些朦胧,崔玉脚步匆匆,一路小跑至还在激战的李景和蔺鹤真身旁,心急如焚地劝:“大人,莫要再打了!咱们得趁早出发啊!明日便是秋分日,今日辰时三刻,山谷便会打开,咱们务必在那之前赶到山谷。”

李景一边与蔺鹤真过招,一边咬牙:“等我赢了这个恶徒再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战况激烈。王三娘无奈地对崔玉说:“崔玉,别管他们了,他俩太无聊,想打就让他们打去,咱们先睡会儿,各位兄弟也都睡吧。”

蔺鹤真与李景经过昨夜一番恶斗,此刻皆疲惫不堪,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们斗得天昏地暗,王三娘睡够了打着哈欠道:“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咱们可就得在这儿关 着了, 六十年后我都得八十岁,啃肉都没牙了!”至于王三娘怎么会知道这谷门六十年开一次,肯定是蔺鹤真告诉她的。

蔺鹤真收起手中木棍,李景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停下了攻击的动作。两人相视无言,拖着沉重的步伐,与众人一同到山谷边等。

此刻已临近山谷开启的时辰。众人屏气凝神,目光紧紧盯着山谷深处。

远处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族长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族长神色凝重,手指王三娘:“且慢!你们不能带走她!”

众人回头,只见族长匆匆追来。山谷门前,一棵银杏树在风中摇曳,金黄的银杏叶飘飞,肆意撩动着族长花白的头发与胡须。

追的人、逃的人,一时间都停下脚步,目光聚焦在族长身上。族长抬手,从空中拈起一片银杏叶,放在鼻尖轻嗅,随后又松开手指,任其再度飘向空中。他目光扫过众人:“你们不能带走此女,她乃天命女,上古神书上写着,得此女者得天下。你们若把她带出去,必将引起战乱。”

“不如将此女留在碧溪村,保外界一片安宁。”

王三娘忍不了:“哦,你大概是想看我跳舞看疯了吧,我天天给你跳那个祈福舞,都被我心上人看到我在那里乱扭了,丢脸死了,我不跳了,你就是想看我跳舞,你才想让我留下!”

李景闻得“心上人”三字,心中稍感宽慰,此前他心生嫉妒,怒意难平。“她是我的仆从,此番定要将她带走。”

王三娘听后,大惊失色,心中腹诽:“我的天呐,我只是他的家仆?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男人的心变得也太快了!”

蔺鹤真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王三娘,一副“我早就跟你说过”的样子。

族长却不为所动,继续说:“我曾查阅一本上叫作《梅金传》的上古神书”

“靠,你怎么不说是《金瓶梅》?”,王三娘小声嘟囔。

“书中记载,三个甲子年后将有天命女降生,善起舞者,善做饮食,其言行皆有独特之处。得天命女者,可得天下。你们谁与她生活过,仔细想想,她是不是会展示一些奇特的符号?”

李景思索片刻,眉头微蹙,想起了王三娘所谓的自创语言。

王三娘却不屑地撇嘴:“切,你别胡说八道了,你就是想让我天天跳舞给你看,才编出这些什么天命女的鬼话。照你这么说,谁吃了我煮的东西还能长生不老呢,我干脆开个店赚钱得了。别在这儿瞎说了。”

族长着急地喊:“阿牛,快把那本神书拿来,翻到记载的那一页,给他们看!”阿牛赶忙将神书递上,族长指着书中内容道:“你们看,这里写得清清楚楚!”王三娘瞅了一眼,依旧不以为然:“什么破书,发黄了就说是上古神书,净胡说。你要是想看我跳舞,直说便是,看了这么久,你自己都该会跳了,你自己跳去!”

就在这时,山谷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仿佛大地在微微颤抖。只见山谷的石门缓缓打开,一股神秘的力量扑面而来。众人来不及思索,下意识地朝着石门冲去。

只留下族长在原地,焦急地大喊:“天命女出世,天下大乱呀!你们这些人不听我老朽的话,以后定会追悔莫及!”

出谷之后,崔玉将还想打架的蔺鹤真拉到一旁,低声交谈了几句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蔺鹤真,他接过,深深看了一眼王三娘,二话不说,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王三娘忙拉住崔玉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不过是把解药给他,让他赶紧回去救他父亲。”

“你怎么会有解药?”

“自然是大人配的,大人精通医术,你忘了吗?大人去看过他父亲,以大人的医术,光闻到气味就能判断中了什么毒。你不也是大人救的吗?他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就知道是皇后下的毒。”

“什么?皇后给我下毒?”王三娘惊恐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转头看向李景,“阿景,是这样吗?”

李景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未作答。王三娘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王三娘委屈极了,又问崔玉:“他这是什么意思?”

崔玉无奈地说:“大人生气了呗”

“我是怎么掉下来的阿玉你最清楚啊,而且是他非要带我去南江……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还和蔺鹤真说了什么?”

“我说让他别闹了,他得先回去救他爹,别的没有说什么。”

此时,山谷外早有接应的人,备好马车等候。王三娘与崔玉、汪直、陈书同坐一辆马车,而李景独自一辆。众人依次上车,归城途中,李景一直对王三娘不理不睬。他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在写书信,让仆从快马送往燕京给皇帝。

暮色苍茫,众人在溪边休整。李景负手站在小溪边,王三娘走上前去,李景转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甩袖就走。

王三娘跟在后面抱怨:“你干嘛对我冷暴力?话都不跟我讲。”这时,有人上前向李景拱手行礼,递上一封书信。李景看后,眼神犀利,依旧没有理会王三娘,径直离开。

到了下一处休息地,崔玉突然蒙住王三娘的眼睛,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待蒙眼布解开,王三娘惊喜地看着站在眼前的龙颜喜和周礼祖。“老龙,老周,你们怎么来了?”她激动地迎上去。

龙颜喜笑着说:“我们早就听说你不见了一年,今天才得知你被找到了,就马不停蹄从苍硕城赶来了。”

不远处,一位肤色瓷白、头发乌黑、身着浅蓝色衣裙的美貌女子温柔浅笑。王三娘一眼认出,“这就是楚楚吧?”楚楚恭敬行礼:“楚楚见过三娘。”

“你就是楚楚啊,好漂亮!”

相聚片刻后他们准备离开,王三娘却赖在龙颜喜、周礼祖和楚楚的马车里,嚷着:“我要跟你们走。”

龙颜喜连忙拒绝:“这可不成。”

“他都不理我。”王三娘指的是李景,“我讨厌他搞冷暴力,一路上都不跟我说话。”她又抱住楚楚,“楚楚,我跟你走,帮你照顾孩子,行不行?我不想跟他回去。”

这时,马车外传来李景冷冷的声音:“龙颜喜若不能及时回到苍硕城,被有心之人发现,会被说成谋反,你这是要害他吗?”

王三娘听了,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能咬着嘴唇,眼眶泛红。

周礼祖也赶紧劝:“三娘,别闹了,你该去哄哄国公爷。”

李景在车外等得不耐烦,一把掀开帘子,用力将王三娘扯下车,王三娘踉跄了两步。

龙颜喜赶忙向李景拱手道别:“公子保重,我们先回,出来太久怕生变故。知道三娘平安就放心了。”说罢,马车疾驰而去。

王三娘嘴嘟嘟地看着李景,满心委屈。李景却只是瞅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王三娘立刻追上去,气愤地说:“你干嘛摆臭脸给我?我有什么错?当时我说不来,你非要用药把我迷晕带来,我才被追杀,你才是始作俑者,现在还对我发火、摆脸色?还说我是你的家仆,你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

李景只顾往前走,王三娘一边追一边说。突然,李景停下,王三娘猝不及防撞到他背。李景转过身,推开她,目光如炬,质问:“你之前说两个都要选,什么意思?想一女嫁二夫?”

“我说的是蔺鹤真是朋友,你是……”

“我是什么?”

王三娘也学他拂袖而去,天天要她哄,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