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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二公子随臣上马车,陛下交代,散朝之后就要见二公子。不知二公子是否需要更衣,时间不多,若是需要,就得抓紧点了。”

白遥看向高露,他不懂这些规矩,前世也没见过什么羽翎卫,更没入宫单独见过女皇,心中已然乱成一团。

高露想了想,道:“你先去更衣,入宫后放宽心,记着规矩就行。”

她心中也没数,但想着萧漫对白遥那样看重,这么多年来,女皇没少责罚萧漫,但从未不顾一切损过萧漫的喜好。

看出白遥的紧绷,又道:“主子也在皇宫。”

这话让白遥心底稍稍安定些,可人不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否一入宫就能见到,效果属实有限。

怀揣着惊慌不安,跟着羽翎卫上马车、入宫,一路来到凝心殿。

他没见到萧漫,也没见到千亦,甚至没看到何晴,周围全都是各司其职的侍卫、宫人来来往往。

本就紧绷的心弦,越发的没个着落。

这样的场面,他前世今生都不曾经历过。

羽翎卫送到地方,便回去复命,他站在宫殿里惶惶不安,度日如年。

直到女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轻,似乎也不过如此。”

虽然入宫次数有限,可特有的不怒自威嗓音,白遥记得清楚,脑子里出现短暂空白,连忙回身跪下。

“草民江轻拜见女皇。”

“只是见朕就紧张至此,若非有丞相之子的身份,你连荣王侧室的位子都不够资格。”

女皇不紧不慢的走到白遥面前几步远之处站定,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白遥,审视的目光即便不直接对上,也仍旧让人倍感压力。

提及位份,白遥大约明白是因为求赐婚之事,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女皇,草民回到凤都还没多久,入宫更是只有一次,女皇天命所在,草民前十五年从未见过,自然比不上凤都其他公子。”

女皇眼底浮现一抹讶异:“竟也不是一无是处。”

“起来说话。”

女皇这才走到主位上坐下。

白遥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绷了起来,他并不知道萧漫那边说的如何,唯一清楚的,就是在女皇面前断然不能出差错,给女皇留下不好的印象。

刚起身转向女皇,就听女皇声音陡然凌厉:“说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白遥错愕:“女皇的意思,草民没听明白。”

“从丞相府你故意往她怀里摔,到画舫上引她同房,短短两三个月,你数次引诱,让她态度接连改变,手段虽不高明,但架不住朕这妹妹脑子不好,竟为了你求赐婚。”

女皇声音中掺杂了几分冷意与讥诮,好似已经将一切查明。

画舫上的事情竟被女皇知晓,白遥呼吸发紧,可女皇的话让他顾不上羞臊。

当即重新跪下,背脊却挺的笔直:“回女皇,草民没有什么目的,也不怕查,非要说,就是喜欢荣王而已。”

女皇眼眸微眯:“你要说自己一见钟情。”

“不是一见钟情。丞相府初见,草民是故意为之,可目的只是想找个有身份的人,救草民出丞相府而已,是在后来相处中喜欢上的。”

白遥记得萧漫说过,女皇慧眼如炬,许多谎言都会被一眼拆穿,不会说完美的谎话,那就最好坦诚些。

女皇眼底划过一抹赞赏,语气不变:“这么说,你只是想要与荣王在一起。”

“是。”

“那名分如何,想来也不重要吧。”

白遥这次没有立刻回答,稍稍思量片刻才道:“草民听荣王的。”

若是再往前两个月,甚至一个半月,他都会坚定说不介意名分,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占有欲疯涨,昨天独守空房都满心寂寥,更别说看着萧漫与其他人同进同出。

即便知晓三夫四侍在皇室是必然的,也早就做心理准备,可他仍旧不敢想自己到那时,该如何熬过漫漫长夜。

“知道她为你求正室,你就故作乖巧说听她的,小聪明倒是不少。”

“荣王为草民求正室,草民却说不在意名分,岂不是会抹除荣王的所有努力。草民比不上凤都公子,可也绝不愿扯荣王后腿。”

女皇眼底又一次划过惊讶,不论真心假意,这话说的确漂亮。

“朕不愿把你赐给她做正室,她就跟朕犯倔,打了二十大板仍旧不松口,从昨晚起就在御书房罚跪,也不知人是否还醒着,偏偏你又说听她的,这事可难办了。”

女皇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说着,只用余光打量白遥。

“什么?”

白遥脸色煞白,始终笔直的身形晃了晃。

他再次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压着心脏撕裂般的疼痛,语速急切,声音沙哑:“此事因草民而起,草民甘愿受罚,求女皇放过荣王!”

“如此,你是甘愿退居侧室了。”

“求女皇当荣王没来过,饶了荣王,要打要罚、要杀要剐,草民听凭处置!”

女皇唇角微勾,这个时候竟还没忘记方才的话,但嗓音仍旧冷漠:“若是让你离开凤都,再也不回来呢?”

白遥微愣,紧绷的理智顷刻间崩断,可想着萧漫血淋淋的躺在御书房里生死不明,争取的话再说不出口。

绝望的闭上眼睛,声音坚定:“只要荣王好好的,草民愿意。”

“那就让你再见她一面。”女皇不慌不忙的啜了口热茶,吩咐道:“来人,带他去御书房。”

听到这话,白遥站起来,再记不住什么规矩不规矩,转身就往外跑,奈何腿脚发软,跑了几步差点儿摔倒。

萧漫跪在御书房,眉头紧锁。

昨天夜里跪了一个多时辰,女皇的贴身宫人就过来让她休息,她顿时明白女皇这是要松口的意思,便放宽心坐在在御书房地上打盹。

早朝前,女皇果然再次过来,松口重新给她提了条件。

不是让她娶旁人的话,自然爽快的应下了,本以为事情就结束,结果又让她继续罚跪。

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萧漫忍不住又一次的捏了捏膝盖,虽然是分开跪的,可前后加起来两个多时辰,足足四个小时啊,她膝盖疼的都快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