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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已经包扎过,给你看也看不出什么。”

萧漫抬了抬右脚,自从包扎之后,她的脚就露在外面,进来的时候白遥还没醒神,被烛火照亮的地方又有限,不然早就被发现了。

白遥往里面挪了挪:“殿下可以把脚放上来吗?”

以为白遥是想要看清楚,萧漫没多想就脚放了上来,虽然没有上木板固定,但包扎的十分严实,厚厚的几层,根本穿不了鞋。

“完全没有肿胀,根本就不是扭伤。”

萧漫愕然,她脚都快被缠成粽子了,这都能看出来有没有肿?

白遥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终于捋清了事情始末:“是酒坛子,踢酒坛子的时候伤到的对不对?我记得殿下落脚时就不太对劲,怎么、怎么就给忘了?”

“记的这么清楚?”

萧漫把脚垂下,同时将白遥按着太阳穴的手拿下来。

“别想了,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白遥毫不犹豫:“脚。”

萧漫接过万泰递过来的水,塞进白遥手里:“不急,先喝水。”

白遥眉头紧锁,但喉咙着实不舒服,为了早些弄清楚,还是先喝水。

等下人离开,萧漫才道:“轻微骨裂而已,不严重,但切记此事保密,太医对外都说是我崴到脚,记得别说漏嘴。”

白遥心头一紧,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隐瞒?”

“皇姐知道后很生气,若是再知道我受伤,你跟高露必然受罚,之前在明镜寺叮嘱你的事情忘了吗?”

白遥歪了歪头,想了会儿才道:“记得,殿下说过,女皇陛下疼爱殿下,知道殿下受伤会很生气。”

“你到底酒醒没有啊?”

萧漫摸了摸白遥的额头,身上酒味儿已经尽数散去,可看其表情听其言语,有点儿像醉酒,也有点儿像高烧迷糊。

触手额头并不烫,甚至冷的有些过了。

“白遥,你冷不冷?”

不知不觉间已经入秋,白遥穿着虽然单薄,但房间并没有开窗,被子也不算薄,可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对劲啊。

“不冷。”

白遥看着萧漫收回去的手,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萧漫却不敢大意,握住白遥的手,同样是冷冰冰的,随即隔着薄薄的衣衫按住白遥的肩膀,总算是感觉到了正常热度。

白遥看着萧漫一连串的动作,苍白的脸颊终于有了血色。

“万泰,找件薄款斗篷拿来。”

出事的时候天刚擦黑,眼下过了子时,她都觉得有点儿饿,趁着白遥醒过来,还是吃点儿东西再睡,也能舒服些。

穿上斗篷,又给白遥塞了杯热水在手里暖着,萧漫才稍稍放心些。

“天都黑了,我们这是在哪儿?江锦呢?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想要我……他的计划被打乱,肯定还会有后手,我是不是该回宴会?”

白遥头脑越发清明,心中始终记挂着江锦跟他说的那些话,只是江锦的那番话,他实在不愿重复给萧漫听。

“夜色已深,宴会早就散了,这是我以前在宫里住着的碧波庭,你安心就是。”

“宴会散了?”白遥急切的伸手抓住萧漫衣袖:“那江锦呢?他后来回宴会说了什么?”

他没忘记,江锦那铁了心要他生不如死的恶毒计划。

“你晕过去之后事情就闹大了,江锦应该是发觉不对,便划伤手倒在宫殿后面,被宫人发现叫醒,说自己走错方向刚要返回就被打晕,被谁打晕的也不知道,后面更是一无所知。”

“没说就好、没说就好。”白遥松开手指,紧接着又问道:“那我为什么会能在宫里?女皇陛下没有怪我吗?”

“你在关键时候拿瓷枕救了我,功过相抵,女皇自不会再怪你。”

饭菜送过来,白遥先一步跳下床,扶着萧漫走。

“其实,我自己跳过去就行。”

她的平衡能力还不错,这身体的体力或许不够,随便跳上几步还是没问题的。

“殿下为救我才会这样,我若是不做点儿什么实在不安心。”

“宫人突然动手,史无前例,那三人怎么回事,冲谁来的都不知道,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白遥迷茫:“不是担心自己被杀,突然暴起动手吗?”

“他们对你动手,顶多是听命行事的帮凶,没造成严重后果,大概率不会丢命,可刺杀我是行刺皇族,要株连的。”

说罢,萧漫又补充了句:“宫人都是好人家出来的,不存在孤儿,不论如何也得为家里人考虑。”

白遥想起自己,小声道:“就不能是痛恨家里人,故意做下株连九族的事情吗?”

萧漫听的清楚,又好气又好笑的在他脸颊捏了一把:“想什么呢?我警告你,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我从脑子里甩出去!”

白遥皱眉:“疼!”

“怕疼就听话,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扔了。”萧漫重点重申:“全部扔了,再不准有!”

白遥没回答,反问道:“殿下救我那么及时是怎么做到的?”

如此避而不答让萧漫心下担忧,可强行逼问得到的回答并非本心,她要的并非如此。

只得先行略过这个话题。

“宴会开始前,我特意叮嘱过高露,让她找宫殿周围熟识的人递话,看到你离开大殿,即刻汇报给我。”

“我提前去东偏殿等着,就是怕江锦不安好心,没曾想他竟敢直接带你去西偏殿,幸好提前做了安排。”

回来路上,萧漫为以防万一做了许多安排,这便是其中之一。

扶着萧漫坐下,白遥踌躇半晌,还是问出了口:“殿下让高露侍卫去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萧漫只嗯了声,白遥的心就提到了半空,那两人商量针对他的计谋,也不知道有没有江锦对他说的那些话。

“可惜我们去的晚,只听到给你送去的衣服上动了手脚,商量对你动手应该是在前面,聊完衣服就只说见机行事。”

萧漫眸底划过一抹寒光:“若是听到计划,断不会让江锦动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