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一股焦土味道的古河镇,白药药将早就有的想法说出口,
“宋县令,古河镇如今几乎是要全部重建,不如让大家搬去新建的云安县吧。”
宋县令立马反应过来了白药药所说,他大脑飞速运转,这样一来,倒是既解决了他们的住宿问题,也能替规划的区域引入人员。
“我明白,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两人达成共识后,白药药回到了临时休息的帐篷里。
休息了几个时辰,第二日天还未亮,众人便动身前往了沧澜郡。
一路上倒是顺利,白药药知道定是麒麟诏归安排了人梳理了沿路的难民。
进入沧澜郡后,整个情况比白药药想着好了不少。
看着一些水泥建筑的房子还没有倒塌,白药药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城墙附近巡逻的士兵看到白药药等人带着物资前来,连忙前去通报。
麒麟诏归得到消息,将吃了一半的晚饭扔下就跑了出来。
“药药!”
“诏归兄!我们来了。”
麒麟诏归紧绷的弦在看到白药药众人后终于放松了下来。
回去不久,麒麟诏归便发起了高烧。
白药药诊断过后是劳力导致,开了些药让他安稳睡去。
之后同父亲了解完情况后连夜去了趟城西。
“潘府”
看着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府邸,白药药庆幸自己在之前让潘程用水泥加固了宅子。
大门紧闭,白药药并没有敲门,戴上面具翻进了府里。
守在院子的两个小伙见到来人,喊出口的来人在看到白药药的面具时咽了回去。
“毒君!”
白药药点了点头,“堂里众人可有受伤?”
“回毒君,有三人不幸丧命,十二人在地龙翻身时受伤。”
“带我去看看。”
“是!”
走进屋内,一股浓浓的药味充斥在鼻腔。
潘程见到是毒君前来,连忙行礼。
白药药摆了摆手,走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少年时略微有些惊讶。
是他,那个带他看铺子的牙人。
把外脉后进行扫描,发现受伤原因是吸入了大量烟尘,缺氧导致的昏迷。
替受伤的数人治疗后已至深夜。
白药药同潘程在书房中坐了些许,了解了这几日沧澜郡的情况后赶在天亮前返回了郡守府。
在门口她便遇到了老熟人。
“卢司马,好久不见啊!”
卢司马听到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仔细瞧了瞧猛地想起来那日的情况,连忙打着马虎眼,“您就是云安县主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只是,我们见过吗?”
白药药看着他那副圆润的样子笑了笑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
卢司马见此麻溜的溜进了书房。
确定白药药没有跟进来后,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我就知道那日我没瞧错,那白耕耘果真是那日之人!”
白药药简单的休息后同大家一起忙碌了起来。
看病救人,清理废墟。
潘程也带着人出来帮忙,随着天气一天天变冷。
五日后,沧澜郡总算是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破碎的木头也被砍碎,用作了燃料。
只是许多房子被破坏的家庭,白药药同麒麟诏归商量后提出了同古河镇一样的方案。
他们可以选择去云安县新区买房居住,也可以先投奔亲戚,等这边修缮完成后再回来。
但是由于此处毕竟是郡城,选择卖了这边的地皮,去云安县定居的人也有,但是并不多。
很多人还是抓紧开始修缮自己的房屋。
在迎来第一场大雪的时候,白药药一行人回到了南山村。
柳迟召集了柳家全国多数的匠人前来精心打造云安新县。
时间很快便到了来年二月。
地震后的创伤在麒麟诏归这个郡王的全力维护下已经基本恢复。
南山村已经开学了一月有余。
各位夫子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已经对白药药定制的新式教学十分认同。
今日正是书院的休息日,也是云安小区正式搬迁的日子。
大家聚集在距离南山村十余分钟车程的云安小区前,等着宋县令和白药药亲自剪彩。
这个小区是规划的云安新区除过人才公寓外第一个竣工的新式住宅。
住户多是上次地震守之人,也有不少是附近地方的小富商,瞧着新奇前来购买的。
“听说这云安小区里,每家每户都有叫暖气的东西,冬天不需要再烧柴火取暖了!”
“我知道这个!听说南山村用这个叫暖气的东西已经好些年了!”
“可不是,你别说,北山村这次可不是因祸得福了!”
“听说她们这个房子可是免费获得的。”
“免费?”
“不止呢!听说北山村的地被官府征用了,给了一笔补偿,够她们在这里买房子安家了。”
随着剪彩仪式结束,小区大门打开,业主们拿到自家钥匙一拥而入。
“婶子,你们家在这里面吗?”
“是啊!瞧,那间就是我家。”
“婶子,可以让我们也去瞅瞅吗?”
“可以啊!走,我带你上去看看。”
周围之人听到,也纷纷想进去。
最终有不少业主都带来好些人进去参观。
一整日大家都围在云安小区前不肯离去。
看着整洁的小区院子与房间,云安县城内不少人都后悔自己没有提前买一套。
坐在马车里的宋县令最近的笑意拉都拉不住。
“怎么样,资金回流的感觉快乐吧!”
“哈哈哈,还是县主你有法子!”
“报!”
宋县令看着跑来的罗平,“怎么了?”
“县令大人,百姓们都催着问,旁边的凤凰小区什么时候开售。”
马车内的两人对视,都放声大笑起来。
“还有一个月,凤凰小区开售。”
“是!”
看着罗平离开的背影,宋县令不由的感叹,“多亏了云安县主啊,这小子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心里的那道坎总算是放下了。”
白药药有些疑惑,“嗯?”
“罗平这孩子并不坏,我接手云安县的时候他就在县衙里当差了。成日里除了溜须拍马,我本想将他开了,但是了解到他幼时家里遭逢水灾,是前县令不作为,整个村子近乎失踪,最终只有他侥幸活了下来。”
白药药想起来那夜罗平的反应,“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