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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悄然变黑,如同一只用黑曜石雕刻而成的手掌。

随着尾指悄然掉落,

恐怖的威压凭空出现,空气中的灵气,那些邪祟身上散发的鬼气,都不受控制的拧成一股旋风,疯狂涌入那根尾指之中。

化作一条条黑色血肉,汇成一杆强大的血肉长枪。

与以往不同,此时的黑色血肉长枪上,多了一根根金色的能量线。

那些金线轨迹玄奥,流线优雅,隐隐之间似乎蕴含着大道一般。

在林凡眼中,那些线条如果被剥离下来展开之后,就会绘成一条金色的威风凛凛的吞日神犬。

【吞日神枪】,源自吞日神犬的泯灭技能。

林凡心中很自然的闪过这样一句话。

???

黑魇鬼王枪什么时候变成了吞日神枪?

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他下意识思考了一瞬,紧接着就看到那根黑金相间的血肉之枪瞬间爆射出去。

一朵金色的太阳虚影出现在众邪祟身后,紧接着,飞射而出的吞日神枪瞬间消散,化作一个介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巨大黑犬。

飞扑间浩瀚的诡异威能磅礴如海。

顷刻间撞在那轮太阳之上。

嗡——!

无——!

这一刻,林凡感觉自己耳朵里好像出现了天崩地裂的轰鸣,又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出现。

这种矛盾的听感错觉,伴着眼前太阳虚影与那些邪祟的泯灭一起。

瞬间消失。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抹暗淡的光亮。

那光亮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拉扯了一般,很长,很长。

可紧接着,

那光亮便凝聚成团。

变成了一盏路灯。

他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站在什么乱坟岗中,也没有站在白蛇传里的白娘子的家中。

“看样子是一个很擅长制造幻觉的邪祟。”

“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我。”

他看着面前悄然消散的鬼气,摇了摇头,拉着妹妹和饼饼,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明天还要上学,

一个拦路小鬼,杀了就杀了,没必要专门给守护者汇报了。

他径直回到家中,和一直等着他回家的妈妈打了个招呼,随后沉沉睡去。

在他睡着之后,

一直面对着墙壁,假装自己是一棵树,模仿树木睡觉的父亲睁开眼睛,来到妈妈身边。

与妈妈一同看着刚刚林凡杀死那群邪祟的位置的方向。

“在看什么?”

父亲同样看向那个方向。

他的眼球被黑色的触手从眼眶中推出,极限拉长,无视一路遮挡的建筑和树木,来到刚刚那个街道上方。

好奇的看着。

此时,漆黑的街道尽头,有一个宽大的身影缓慢的走来。

那身影方方的,宽宽的,在黑暗中看起来极为诡异。

一直到它来到灯光下,原来是一个用破铁皮焊接出来的小吃车。

小吃上上方的灯箱没有通电,所以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上面写着什么烤冷面、烤面筋的字眼。

小吃车脏兮兮的,有黑色的苍蝇在小吃车上飞来飞去。

小吃车后,是一个步履蹒跚满头白发的老婆婆。

她的面容憔悴,一脸麻木。

看起来很像即将熄灭的蜡烛,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一个老人?这有什么看的?是可怜她吗?”

“其实没必要的,这个世界处处透着不对,说不定是假的。”

父亲的话有些奇怪。

“真真假假,真的有必要想的那么清楚吗?”

“你这个毛病又犯了。”

“你不要总是怀疑一切都是假的,或者一切是真的。”

“这个事情是看不清的,也是无法去探究的。”

“真假,就是所有存在的两面,或许我们所有人,都只是某位大神睡梦中自然溢散开来的一个个念头罢了。”

“而……”

“行行行!你快赶紧别说了。”看到妈妈有想要侃侃而谈的迹象,爸爸连忙制止。

“你这样一说就更可怕了。”

“你快讲讲,你在看什么?”

“别急……”被打断了话头的妈妈也不生气,她微微一笑,嘴角流出一抹黑血。

猩红的舌头一卷,将那抹血液重新舔回嘴巴里,妈妈目光幽幽的看向那位推着小吃车的老人。

“好戏还在后面呢。”

话音刚落,那老人缓慢的将小吃车停在了路边,

弯腰扶着车喘息着,似乎是累了。

她在那里艰难的喘了小半天的气,然后这才缓缓直起腰,重新推着小吃车缓缓离去。

“就这?”

“就这。”

“你是说这老人不对劲?”

“可是我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天空中,爸爸的眼睛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她身上没有灵气,也没有力量波动,甚至还充满了即将死亡的暮气。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快要死去的老人啊。”

“你说的对,她就是一个将要死去的老人。”

“呵呵…… ”

妈妈转头看了父亲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越笑越开心,甚至弯下了腰,

“你在笑什么?”父亲伸手摸向腰间的铜钱剑。

“哈哈……,娃啊!你还真是个癫子啊!总是一言不合就要开干!你说你杀了多少人啊。”

“哈哈哈,哈哈啊……”阳蛋子突然出现在父亲身后,

老中青三张脸诡异的笑着,

层层嵌套的牙齿在裂开的嘴巴中参差不齐的旋转着。

肚子间被黑色飘带托起的心肝肺肾也跟着它的笑声抖动着。

“她没让你看那该死的老婆子。”

“她是让你看那车上的苍蝇。”

在阳蛋子的提醒下,父亲高悬在天上的眼睛瞬间下落,看向那些苍蝇。

“这是什么东西?!!”

他分明看到,

那些苍蝇看似是个苍蝇,实则血肉身体深处,竟然有一块极其微小的银色芯片。

一些诡异的电路在血肉之中编织着,与苍蝇融为一体。

“这是机械苍蝇?”

他惊呼出声。

“不。”

“这不是。”母亲脸上的微笑愈发浓郁,有种莫名的慈悲感。

“你听说过冬虫夏草吗?”

“那种寄生在虫子身体里,甚至可以控制虫子行为的真菌。”

“你是说,那芯片和电路,是寄生在苍蝇体内的?”

“怎么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