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奔腾一下下午,苏漓浑身舒畅。
回到马车马上,脸上也洋溢着兴奋笑意。
冀亭澜见她高兴,也不禁跟着高兴,眼中俱是笑意。
他给她倒了杯茶:“喝杯茶润润嗓子。”
“谢谢。”苏漓端起杯子,将不冷不热的一杯茶一饮而尽,随后又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
冀亭澜有些愧疚:“抱歉,是我没想到你会想要骑马……”
他以为她是懒得骑马,却没想到她根本不记得……
苏漓好笑:“无需跟我道歉,这可怪不着你……”
冀亭澜跟着笑了笑,想起李大夫说的话,让苏漓见到从前对她重要的人和物。
他想,或许对阿漓而言他不重要,但阿漓向来疼爱昭儿和楚儿,兄妹二人定然对她很重要,说不准见到他们,她会想起什么。
可惜如今兄妹二没在身边,身边更没带着与兄妹二人有关的东西。
唯一带着的,是阿漓给他的东西,还有……
突然,冀亭澜一愣。
红宝石耳环!
他怎么忘了,他身上带着红宝石耳环啊,那耳环是阿漓失踪前带在身上的,或许她见到红宝石耳环会想起些什么呢?
如此想着,他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的红宝石耳环,还有装着耳环的红色绣金丝线的荷包。
见到红宝石耳环时,苏漓惊讶不已:“这耳环怎么会在你这里?”
冀亭澜有些惊喜:“你记得这耳环?”
随即反应过来不对,之后便听苏漓道:“我原本有一只,不过之前从西山矿场逃出来时,因为要去评平金,我身上银钱不够,便把它当了……”
这时,苏漓也反应过来:“怎么,你这是另一只?莫不是,和我那只是一对?呃……也是你送的?”
“嗯,我送的……”冀亭澜这时也知道,靠这红宝石耳环是无法让苏漓想起什么了,毕竟她身边有一只,若能想起什么,早就想起了,何必还会将它当了。
苏漓顿时有些尴尬:“抱歉啊……”
毕竟是别人送的东西,如今还让人知道她给当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她缺钱啊,好在她是活当,还能赎回来。
“我送了给你的,那就是你的东西,你自然有权处理,况且,你是因为遇到难处,我很庆幸在你孤身在外遇到难处的时候,有这样一样东西在身边,至少可以暂时解决你的难处……”
苏漓微微愣怔,难怪原着中说男主原配是他的白月光呢,如此事事为她着想,对她确实是好。
可惜,原主早已死了,而她,不是原主,注定是不会“恢复记忆,回到从前”的了。
冀亭澜又问了她当铺地址名字,之后派了人去取,同时也派人前往琼周,将裴楚儿接回京城。
阿漓要恢复记忆,楚儿兄妹或许能起到作用。
至于昭儿,离京前,他已经收到他的来信,得知他和宋先生一行已经准备回京,想来昭儿很快便能回到京城了。
入夜。
一行人住进驿站。
或许这具身体太久没有骑马,骑了一下午的马,苏漓也感觉浑身骨头有些疲倦。
一进驿站,先是用了晚饭,之后她便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也缓解了全身的疲倦。
明日一早还要接着上路,泡过澡后,她早早便歇下。
“嘭嘭嘭!”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外面突然响起刀剑碰撞的声音。
苏漓立刻被惊醒,随即一阵急促的敲门响起。
“谁?”
门外响起冀亭澜略带担忧的声音:“阿漓,是我。”
“稍等。”
苏漓更衣后才去开的门。
“外面怎么了?”
“宁郡王派人来截杀我们,你待在这里,莫要离开……”
经过这些日子与冀亭澜同行,她已经知道,大皇子宁王被降为宁郡王一事,且那还是“她”的功劳。
苏漓点头表示知道,有冀亭澜的人在,她倒是不用太操心这些。
转身回了屋子,跟着进来的,是知堂和知常,还有十几个她没见过的暗卫,有男有女。
苏漓自是睡不着了,索性练起了袖箭。
这袖箭自修好以来,除了在打铁铺试过一次,她还没正式用过呢。
宁郡王的人似乎来势汹汹,外面刀剑碰撞的声响不但没有减弱,反倒随着时间推移,越发激烈。
苏漓不由猜测,宁郡王这是出动全“身家”了?
不过就算出动所有人也不足为奇。
冀亭澜这次可是带着能威胁他“身家性命”的罪证回京呢,豁出一切阻止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她倒不怎么担忧,冀亭澜这么聪明,大概也能想到这一点吧?
“嘭!”
正如此想着,忽然一声巨响,苏漓所在的屋子门被踢开,五六个黑衣金面人闯了进来。
“金面人!”
原着中,金面人是宁郡王手底下的一等杀手,也是他的底牌,轻易不会派出。
如她所料,他这次果然出动了全部“身家”。
几个金面人似乎是专程冲着苏漓来的,一进来便不要命似地直奔她而来。
“保护夫人!”
冀亭澜的暗卫大喝一声,十几暗卫同时飞身上前与金面人缠斗,知常二人则一左一右护在苏漓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