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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金銮殿王寅献计方腊 驿馆内史进取笑张顺

话说方腊想对吴用显示军威,没想到反而让梁山好汉出尽风头。

第二天早朝,方腊一脸愁容的坐在王座。宝日如来邓元觉一身酒气,尚自不太清醒。

方腊道:“吴用昨日又跟本王提起引兵北上,被我含糊过去。送他金银他也不要,送他美女,他也不收。拜他官爵,他说要等接回关胜、卢俊义。”

王寅突然道:“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舍才能有得。”

方腊抱怨道:“本王舍得,本王什么都舍得。金钱美女官爵随便他提。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足挂齿。”

王寅又道:“臣是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方腊烦道:“你说说,人身生在世,不过酒色财气这些俗物。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可舍?我不能将我这吴王之位想让吧。”

王寅低声道:“臣是说孩子。”

方腊恍然大悟,原来方腊有一个女儿名叫方金芝,年方二八。因方腊起兵造反,自幼养在农家。直到方腊有了基业才带到身边,方腊疼爱非常,视若掌上明珠。

这金芝公主虽是方腊之女,却自幼长在农家,生活简朴,恬静淡雅。不似其他张狂之辈。方腊给她盖了琼楼玉宇,全然不要,只在宫中一处僻静小院,穿着打扮,宫女侍应一切从简。

方腊沉吟片刻道:“此女,我亏欠太多,不能让他成为政权稳固的棋子。”

娄敏中道:“此是必然,不过臣看吴用此人虽三十多岁,然神态、举止宛若二十出头。德操还算素净,尚无小妾通房,以如今的权势,实在难能可贵。

至于家世,也算白手起家,跟大王门当户对。成王败寇,在这一路子里,吴用也算是翘楚。”

方腊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不能让他成为稳定政权的棋子。若是他不愿意万万不可。”

再说这金芝公主自幼长在农家,又是摩尼教徒,信仰人人平等,极其同情穷苦百姓的遭遇。常听人们说起北方有支义军倡导人人平等,并且做到实处。不像自己父亲方腊,起义之前用人人平等笼络人心,到了建基立业,立即就加入压迫者的行列。

有次偶尔得到梁山泊的宣传册子,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反复观看。常自言自语道:“天下若真能如此,百姓才真的过得像个人。”

早在吴用刚被囚禁到杭州,公主就有所耳闻。原来这方腊到杭州也只有半年,自己的嫔妃都还在老家清溪。所以杭州宫中人丁稀少,并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只有中轴正殿、东宫、西宫。

正殿是方腊起居办公之地,西宫只有公主生活,东宫是太子方天定的住所。方天定常在前方作战,故将吴用囚禁在此。

起初吴用被囚禁在宫苑之内,烦闷异常。公主却十分好奇,一日鬼使神差来到东宫囚禁吴用的院落。心里嘀咕这北方义军领袖是不是跟自己父亲一样是个凶神恶煞的大胡子。忍不住透过角门观察,看见一个年轻人在院中盘桓,甚是烦闷。七尺身材,青色衣衫,不十分俊朗,略微有些胡须,看样子三十岁上下,却有一股子少年的精气神在。

公主一脸好奇,问守门侍卫:“这个可是吴用的谋士?”

侍卫道:“这个却是吴用本人。”

公主一脸惊讶道:“如此书生能建立十几万人的义军?我以为能够揭竿而起的都是我父亲那般。”

侍卫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吴用是梁山泊第四任头领。前面两人都是大王一般的人物。”

公主默默点头,转身正要离开,却被吴用觑见。吴用被囚禁院中,除了侍卫再没见过其他人。对外部信息一无所知,见了侍卫之外的其他人,自然要把握住机会。

“姑娘留步。”吴用也顾不得唐突,轻轻喊了一声。

公主被这一叫,整得有些尴尬。思考片刻,却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看了侍卫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便轻轻走入院中。

吴用见这女子清新淡雅,衣着朴素,容貌清秀,肤色黄中偏暗。感觉就是长期生活在田野之中,却又跟其他宫女略有不同。

方腊也是初创基业,身边众人大多还没有脱离乡野气息。就比如庞秋燕那样的女战将都是这种容貌,并不十分稀奇。

吴用见女子进来,知道自己唐突,连忙作揖道:“姑娘,吴某冒昧了。”

公主还了万福。吴用朝门口看了一眼,见侍卫们都专心站岗。便连忙从腰间掏出些金银塞到公主手中,示意公主藏好。

公主见状,知道吴用将自己当作宫女。也将计就计将金银揣了起来。吴用示意公主进屋。

这可把公主整不会了,自己堂堂吴王千金,待嫁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吴用不会是真急了,把自己当作宫女,要发泄欲望。要知道在当时那个社会环境下,主人对女奴婢是可以任意凌辱,不负一点责任。

公主伫立原地,有些踌躇。吴用低声道:“你莫要害怕,我只是有些事情相求。”

公主这才犹犹豫豫的走进屋内。吴用让公主坐下,自己殷勤沏茶。偷摸张望一圈,见没有侍卫进来。

吴用低声套近乎问道:“姑娘哪里人啊?”

公主道:“清溪人氏”

吴用傻呵呵一笑道:“清溪好地方,我前几年经常来这里。”

公主感觉有些好笑,两人不像深宫之中。倒像是清溪乡间,普通农人之间的对话。

吴用又问些有的没的,家里有几口人?来杭州多久?还习不习惯?能赚多少银两?公主都一一敷衍过去。

吴用见两人对话越来越熟络便问:“你觉得你们大王如何?”

公主叹口气道:“我们大王原本是摩尼教长老,当初带领大伙儿反抗,说好了要做到人人平等,让老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到如今却与旧朝无异。就比如吕师囊,如今童仆上千,庄宅十里,妻妾百人,比起朱勔,有过之而无不及。”

吴用见有机可乘,便道:“你误会你们大王了,他这也是无奈之举。人人平等固然美好,那些地主富人却最不希望人人平等,人人平等人谁帮他们种地、干活、赚钱。人人平等就要平分财产。抢夺他们财产,他们就会奋起抵抗。

没钱寸步难行,穷人也需要钱维持生活。有钱就有人帮他卖命,有人帮他打仗。没有那些人有钱人的支持,政权就不能稳固。凡事一步一步来,首先要让百姓先吃饱饭,富人有钱赚。才能一步步推行人人平等。”

公主听得目不转睛,若有所思。

吴用心里不禁嘀咕:“一个宫女,竟然能听进去这些。看来摩尼教在江南地区颇得人心。”

公主见吴用停下,便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吴用又道:“社会众生没有绝对的平等,每个人在社会中起到的作用不同,自然会受到不同的待遇。

人人平等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也仅仅是能维持每个人的生存,能让每个人有饭食,有衣穿,得到官府的帮助。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你若非要每个人都有一样的钱,那不可能实现。”

公主点了点头,正准备继续提问。吴用连忙打断道:“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公主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吴用又悄悄道:“你帮我打听打听,梁山泊来江南的军队,现在在何处?”

吴用说着又掏出一些金银,塞到公主手中。

公主连忙道:“先生,实在对不住,我不能出宫,帮不上这个忙。”

公主说完,将金银一股脑都还给吴用。

吴用听了,掩饰不住失望与沮丧。公主见状,却有些歉意,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将吴用囚禁在此处。

公主平日里在宫中不是看书就是修剪花草、做女红。跟吴用聊了一次天,顿觉十分有趣。三天两头往吴用院中来。

吴用前世本是农民,打了三四年螺丝,做了七八年舔狗。最后为了给女神买苹果加班七十二小时猝死在生产线。穿越到梁山泊,接触的都是山林强盗、王公贵胄、豪强世家、少年英豪、青楼花魁。自己也要将自己伪装成江湖豪侠、风流英雄。虽是十分快活,却隔着一层心帘。

方金芝在平民家长大,骨子里的纯朴、善良。就像是你从小玩到大的那个邻家小妹。说不出的亲切自然。

吴用渐渐与公主熟络了起来,无话不谈,从家乡的桑树鱼塘到京城的柳暗花明。正好方腊躲避外出,没人管束。公主自称是清溪县清苦出身,名叫金芝,被卖到宫中做宫女。

感情这东西自然水到渠成,吴用有时候听着金芝侃侃而谈自己的社会理想。忍不住出神。细细打量这个明眸皓齿,眼珠子晶莹剔透,皮肤有些黝黑,不算很漂亮的女子忍不住心中想:“如果前世有这么一个女子相伴到老,不失为一件美事。”

你要说侍卫为什么不管?因为这不是侍卫该管的事情。侍卫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主子的事情,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

吴用突然感觉这小院中似乎也十分有趣。这日参加了娄敏中的宴席,跟时迁通了气。高兴之余,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回到院中。

进门却看到金芝正帮自己打扫房间,正所谓酒壮怂人胆,见了金芝公主一把将金芝的手抓在手中。

把公主吓了一跳,忍不住一哆嗦。吴用却不理会,拉着金芝坐下,自言自语道:“等我出了牢笼,一飞冲天。一定将你讨去。你不用再做宫女了,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吴用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被软禁这段时间他压力太大了。还不能将自己的脆弱表现出来。他推翻了宋公明招安的既定策略,走上了反抗朝廷的道路。却没想到竟然如此艰难,险些将梁山带入深渊。

他本是一个普通人,为了梁山,为了天下万民。他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强人,幸好遇到了金芝公主,才能有所倾诉。

吴用哭得涕泗横流,看得金芝公主也不禁心疼。轻轻将吴用的头揽入怀中,任由他的泪水、鼻涕倾泻而下。从超越至今,吴用从没有感觉如此的放松,直到沉沉睡去。

一觉醒了,容光焕发。脚步也不禁轻盈许多。等着金芝到来,同自己分享喜悦。但一直等到深夜都不见人影。

原来金芝公主回到自己宫中,忍不住回想起那番画面,羞的脸颊绯红。毕竟是那个年代的女子。将一个陌生男子搂在怀中,任由他哭泣,确实一时缓不过劲来。

金芝公主一夜未眠,陷入恐慌之中。整个白天都六神无主,心脏砰砰砰直跳。连门都不愿意出,仿佛自己做了多大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却又放心不下吴用,辗转反侧,闭上眼脑海中都是那个男子。忍不住自我怀疑:“难道我天生就是个荡妇?”

直到第三天,金芝公主终于忍不住了。心想:“荡妇就荡妇!我堂堂公主需要向谁交代?”

金芝正要出门,女官慌慌张张跑过来道:“公主,大王回宫,正往这边而来。”

方腊回到杭州,首先来看望女儿。见女儿面容有些憔悴,忍不住问:“金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公主连忙搪塞了过去,方腊心中有事,也不久留。方腊刚走,金芝就要迫不及待的要往吴用院中。被女官一把拉住道:“公主,你不要命啦。女孩子要懂得矜持。大王不能将你怎么样,我们可就遭殃了。”

吴用一整天魂不守舍,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一定是自己太过唐突,吓坏了金芝。忍不住想哭,就像歌曲集唱的那样。得到了全世界却失去了你,我要这全世界又有何意义?

就在吴用自责之际,方腊找了进来。就有了后来重金收买,比试武力,王寅献计的事情。

因梁山众好汉的到来,方腊另找了一处馆舍,供梁山好汉居住。吴用临别东宫,心中如刀绞一般。自己拒绝了方腊金钱美女官爵,如今如果找方腊索要一个宫女。岂不是又落去了方腊的要挟。此事必须从长计议。

在梁山馆舍之中,吴用时不时就沉思失神。张顺不由得紧张道:“哥哥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方腊那贼人给哥哥动刑了?”

史进是风月场中的常客,相好姘头遍布两京一十八路。自然看出了端倪。笑道:“生瓜蛋子,你不懂不要瞎说,哥哥这是有心事。”

张顺又追问:“哥哥有何心事?我懂,告诉我,我帮哥哥开导开导。”

史进道:“你这整天厮混在兄弟们之间。让你去找找乐子,你又不去。你算是白瞎了你这雪练似的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