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用梁山泊大军重聚兖州,将山东完全掌控手中。任命高国为山东议事总管,总理土地民政。呼延庆为山东兵马总管,主管山东地方兵马。蒋钦为山东工商总管,主管商贾工匠。
各府选出议事厅,选举议事总管。所有民政,群策群力。山东路设置山东议事厅,由每州选取一人,为山东议事郎中。保护百姓,倡导共商。山东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气。
众头领汇聚一堂,商谈接下来该如何发展。
方杰道:“如今江南吴王,被王禀、折可存、韩世忠等人逼迫。我们如今应该南下江浙,救援吴王。”
吴用道:“我已经派时迁去洞庭湖通知岳飞牵制官军,短时间并无大碍。从山东南下,有盖天锡、庞毅、栾延玉、张叔夜、徐京、杨温一路阻挡,短时间根本过不去,还可能掉进张叔夜包围。
人少了还不济事,若是全军南下。山东打下的基业必定丢失。岂不是陷入了疲于奔命的死循环。”
卢俊义道:“河北如今朝廷兵力相对空虚,只有李纲、宗泽两部七八万人。我们不如北上收取河北之地,虎视中原。”
吴用道:“北上虽然容易取胜,但是如今北国也不太平。大辽跟女真打了快一年了,如果将河北防御打破。北人趁机南下,就怕国之不国。我们也必定难逃被覆灭的结局。”
关胜道:“正如吴军师所言,南北都不适宜。如今最好就是割据山东。逼迫朝廷作出让步,诛杀奸臣,明正朝纲。”
众头领陷入了沉默,这北不能去,南不能打。确实只剩下割据山东。但朝廷哪里那么容易让步,如今的朝廷便是六贼的朝廷。让他们自己杀自己,岂不是痴人说梦。
吴用起身来回思索片刻道:“等待朝廷让步,怕是要山河破碎才行。如今之际,我们应该挥师西进,打进汴梁城。真正的清君侧。”
众人听了,尽皆惊骇,这岂不是要改朝换代的节奏?这样的事情,历史上发生太多了,大部分都是死无葬身之地。众人互相议论纷纷。
吴用示意众人安静道:“吴学究向众人保证。吴用必没有改朝换代之心。只为匡扶社稷,保卫民生。
此路艰险,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或许成为千古罪人,遗臭万年。吴某不能勉强众兄弟,愿意跟随的便同我西去。不愿意的留在山东,如果我军覆灭,可向张叔夜投降,不至于身死族灭。”
王英道:“即使造反,我王英也跟定哥哥。兄弟们在一起,死而无憾。”
林冲、穆弘、孙二娘、秦明、杨志、三阮、张顺等人道:“但听哥哥吩咐,遗臭万年又怕什么?反正我等是贼寇。”
史进、樊瑞、石秀、宣赞、刘唐、张横等人道:“哥哥们都不怕,我怕什么。活着就是一个痛快。”
陈丽卿道:“但听吴用哥哥安排,我们猿臂营别无二意。”
方百花、唐斌、耿恭等人道:“我们本来就造反派,自然不怕。”
吴用见众人都已经表态,又问关胜、呼延灼道:“关将军你觉得如何?”
关胜起身道:“我相信吴军师,就依你行事。”
吴用欣喜点头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听说李忠、周通在芒砀山发展的不错,已经有一万多兵马,不知道他们现在还认不认我们梁山泊。”
原来李忠跟大部队失散以后,就跑到芒砀山落草。正好处于各处交战的边缘,各方溃兵都聚集在此处,很快就拉起一支队伍。后来周通刺配江州,在路过蔡州时被李忠救了下来。
再后来被栾延玉逼迫造反的丰沛人庆封、南宫长龄所部也上了芒砀山。猿臂山苟英被官府追捕,被庆封邀请上猿臂山。李忠便让庆封坐了第一把交椅,实力越做越大。
鲁智深听了嘿嘿笑道:“他敢不服,他要是不服,洒家让他服。他就是当了皇帝,也要认他鲁达哥哥。”
王英道:“只怕如今芒砀山也由不得他做主。庆封那个人我们在沛县接触过,野心很大,自称小刘邦。实力也在李忠之上,怕李忠身不由己。”
鲁智深道:“军师,你让洒家去。洒家不信这帮小泥鳅还想上天。”
史进道:“李忠也曾是我的师父,周通是我的徒弟。我跟鲁达哥哥一起走一趟。不怕他不服。”
马麟道:“鲁提辖当初在任城县打死了苟英的亲兄弟苟桓,怕是个心病。”
鲁智深道:“两兵交战,各为其主。洒家与他又没有仇怨,即是好汉,没必要那般小气。”
范成龙道:“这个事情,还得我来处理。我自跟去,保证能说服他。”
吴用道:“那就由鲁智深师父、九纹龙史进与范成龙一同去芒砀山走一遭。若是能说动芒砀山众人,便带着兵马去应天府侵扰。不要攻城,过了应天府再去陈州、蔡州、颖州。吸引朝廷在河南的兵马与注意力。”
三人领命各自回去准备。
吴用又道:“鲁智深等人行动成功之后下一步,我们要以最快速度,攻下东平府、济州府与梁山泊。让朝廷没有反应的速度。”
李俊道:“哥哥,济州府就交给我们水军来攻打。我们在梁山水泊周围经营多年,附近的渔民都是咱的铁杆。振臂一呼,必定四处响应。”
关胜道:“你们水军陆战,必定缺乏战将。须派几个虎将协助你们。”
李俊笑道:“哥哥确实不必,济州府那几个军官,我虽然打不过。但咱有娘子军,阮家三兄弟的妻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阮小七道:“要说厉害,还是我婆娘厉害,有一次我惹她生气,一巴掌差点把我抽晕过去。后来我想把她扔到水里占点便宜,又被她撂倒揍了一顿。我觉得她能打过扈三娘,”
众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朱武道:“你小子才真是捡了便宜,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还附赠了一员战将。”
吴用等众人笑罢,又道:“东平府云将军,朝廷宿将。我们整个军中能打得过他的寥寥无几,上次曾经中过我们埋伏,这次肯定有所提防。
而且云将军是云龙的父亲。要打还不能伤了他性命。否则坏了我们兄弟义气。着实不好打。”
云龙听了,默默将头低下。
此时吴月娘正在帮这好汉们端茶倒水,听到了说起云天彪,鼓起勇气道:“吴头领,妾身倒是有个主意。”
众人一脸惊诧的看着吴月娘,她平日很少说话,甚至没人注意到是她跟众婢女在一起端茶倒水。
吴用连忙道:“吴妹子但说无妨。”
吴月娘红着脸,行了个礼道:“我虽然不了解云将军,我确是了解庞春梅。我说的话有些得罪云龙小将军,希望莫怪。”
云龙连忙道:“没事,吴姐姐有何妙计?”
吴月娘:“妾身跟庞春梅相处了几年,他这个人妾身最了解。一等一的耐不住寂寞,教坊司里面习得的秉性。可派人引诱,她必然会中计。
云将军对她一片痴心,就可趁机将云将军赚出来,陷阱抓住。”
王英猥琐笑道:“那却不知如何能把他引诱。我王英行不行?”
扈三娘朝王英狠狠揪了一把,王英疼得吐了吐舌头才老实下来。
吴月娘指了指燕青道:“那却要这位小哥出马。”
燕青惊道:“我?为什么是我?”
史进笑道:“你们却是不知,这娼门中自有学问。
但凡娼妓,最爱的几类人。第一便是相貌英俊,这个不难。第二是要多才多艺,会琴棋书画。这个咱们军中没有几个了。第三便是这一身的花绣,全军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