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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尘故意派他说出这番明显栽赃给安王之言,翎帝本就疑心极重,必不会信。

而有意图栽赃给安王的人,翎都就那么几个。

加上前段时间永王刻意在朝堂上参奏针对安王,翎帝虽没有证据也会对他起疑心。

兵部联合大理寺夙夜不敢懈怠,一直尽心追查此案。

大理寺查到当日之所以会正巧起火是因为近日虽已入了春,但天气依旧寒冷干燥,院中存积的火药摩擦起火炸了。随即点燃了园中干草从而引发火灾。

看起来没有人为的因素,确是意外。

当然,这些都是洛羽尘派[隐门]做的,手法干净利落毫无痕迹,连那位大理寺卿都骗过了。

半个多月后,他们终于是查到了豢养私兵的资金源头。

不过结果却是震惊朝野。洛羽尘也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豢养这几千私兵的钱,竟然是从翎国国库中所出!

翎帝对这个结果震怒,命令兵部和大理寺继续追查,无论如何一定要查出国库这笔钱是怎么到那群私兵的手上去的。

没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从国库这笔钱追查,竟然查到了已故的锦王头上。

这笔钱本是国库所拨的军饷,却被曾经负责发放军饷的锦王所私吞,而它将之占为己有后竟然拿去豢养自己的私兵。

不过锦王已身死多时,这帮私兵也没断了粮,那就说明,还有人在继续帮锦王做这件事。

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有一个人——锦王的舅舅,曾无庆。

翎帝对此行径自认为心知肚明,且如今证据确凿,白纸黑字,前有锦王贪污军饷的签章,再有将贪污的这笔钱从锦王府私账中拨给下家,辗转十几次之后用到了供养那帮私兵头上。

虽为了不被人发现其中的关系,转手了这么多次,但大理寺卿还是一一将其中的证据查得清清楚楚,无一遗漏。

曾无庆当然拒不承认锦王死后便是他在接手,但除了他之外绝不可能再有他人,这么多年锦王那草包养私兵之事若是没有他这个老谋深算的曾相指导,绝不可能壮大到现在的规模还不被发现。

翎帝才不听他的狡辩,当即将他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华贵妃虽被留了一命,但也被打入了冷宫。

锦王一党看似是真的就此落幕了,不可能再翻出什么风浪。虽然洛羽尘做此番事的初衷是对付祁肆夜。

而跟踪的暗隐也十分确定那些一定就是永王豢养的私兵,根本就与曾无庆一党毫无干系。

他们发现永王那位贴身侍卫——卫闻,常常隐秘地去那个地方,还从永王府中拿出金银钱财转手后再采买军需物资给那些私兵,但洛氏追查时,因那笔钱辗转十几次并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证明跟永王有关,不过怎么最后那些钱竟然都是从锦王府支出的?

洛羽尘怀疑这位去年上位的大理寺卿也许本来就是祁肆夜的人,当时的猫妖案或许背后也有永王的参与。

他深感失策,羡雪这几日在医仙的治疗下脸色越来越好了,应该很快就要苏醒。

明明自己在她晕倒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万事有他这个哥哥,但现在永王还安然无恙,他没能为羡雪报刺杀之仇,不知羡雪醒来后会不会怪他?

还好祁辰昱总算是洗脱嫌疑,解了监禁,官复原职,洛羽尘总算是有一件事帮羡雪办好了。

正如医仙所说,月余后羡雪渐渐苏醒,她就像冬眠的小动物一样,春意渐暖后就解冻了。

只是刚醒前面几天还非常虚弱,说不出什么话来,进食吃药都还需要别人帮助。

洛羽尘一个从小就有一堆人围着伺候的富家公子,这次竟然半步未离羡雪床边。事无巨细地亲自照顾着她。

他把羡雪扶了起来,倚靠在自己肩头,双臂环绕着她的身体,喂她喝药。

这简直就像回到了七年前凌烟重伤时那段日子,洛羽尘也是这样亲密无间地看护着她。

羡雪心中涌起了对洛羽尘说不出的感激,她身体里的毒刚抑制住,还没有力气说话。

但望着这张多日未见的脸,情不自禁地吸吮着洛羽尘身上那独有的香气,她脑海中突然想象起了父亲初见清鸦的场景,会不会也跟自己现在有着同样的感受?

洛羽尘见自己喂到羡雪唇边的勺子没撬开她的嘴,还以为她又怕苦。

低头看了看怀中女子,她却也在盯着自己。

一双含情脉脉惹人怜的眼睛,就像几年前她喝醉的那个夜晚,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洛大小姐怎么这样看着我?”洛羽尘极尽轻柔地捏了捏她的脸,“不会是在求我别给你喝这么苦的药了吧?”洛羽尘打趣道。

虽表面轻松,可他心里却犯嘀咕,莫非凌烟她有了跟我一样的想法?可她就要嫁给安王了,此时需要心无旁骛,绝不能因为我而乱情误事。

故而洛羽尘刻意说了这些不着边的话,逗乱她的思绪。

羡雪被他意想不到的言语堵得咳嗽了两声,洛羽尘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药碗,轻轻地帮她拍着后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好好喝药,快点好起来,才能嫁进安王府,去探查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祁慕风。”

在洛羽尘悉心的照顾下,不到半个月羡雪就几乎完全恢复了体力和神采,洛羽尘这才将羡雪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细细告诉了她。

洛羽尘越说越没了底气,他怕羡雪怪他没能趁机扳倒祁肆夜给他报仇。可羡雪也一样困惑:“兄长,我被刺杀之前想到的计谋跟你此次所实施的几乎完全相同。

要扳倒永王救下祁辰昱,这就是最好最快的办法。

如果我没有毒发晕倒,现在应该也是这样的局面。”羡雪肯定了洛羽尘的做法,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想,那位去年新提拔的大理寺卿应该并不是永王的人。

毕竟这次协查的还有兵部,兵部尚书与翎帝几十年的过命交情,只忠心于翎帝别无二心。祁肆夜他即使可以掌控大理寺卿,也无法当着兵部的面伪造证据,这本来也是翎帝一定要让最信任的兵部共同查理此案的初衷。”羡雪披着雪狐裘坐在床边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