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被挂了两个电话,一个微信视频电话。
蔡思明在办公室里忍不住咒骂一句:“真他妈的活久见了,一天都不着家。”
“早上还心疼她,被老同学打成这样,满身红印,特意让她在床上多睡一会儿。”
“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用心疼她,也不用可怜她。”
“就得像她老同学那样,使劲的虐待她,这样估计着还有可能,会在家里安分几天。”
生完气坐回到椅子上,手机划拉半天。
两个孩子在上课不能打电话过去。
张鹏家她昨天就去过了,也不用打。
再划拉一下,好像她也没地方去了。
宋伟那边,她根本就不可能会主动去。
她说的诸葛,小雅这些朋友前几天都让她顺完东西了,也不可能再去。
又想了半天,实在猜不到女人的行踪,只好作罢。
目的地。
看着前面的高山,潘宋沁的腿止不住颤抖。
怪不得,涂芳芳宁愿费老半条命,追了她整整两条街,也要把金蟾夺回去。
爬了几十步台阶,女人嘴里就念念有词:“真是服了涂芳芳这个女人了。”
“这么偏僻的庙,这么高的山,她都是怎么找到的?”
“每次都要往这种犄角旮旯里面找,就不能找个有缆车的山吗?直接花点钱坐上去多好啊。”
想到神经明胳膊上的伤疤:“也是上辈子欠他的,好好打个架子,怎么会把胳膊划伤成这样。”
“就不能学学我,坐在人家身上扇巴掌多好啊,一点小伤都没有。”
爬到一半山路,女人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这郁郁葱葱的树林,依旧挡不住夏日阳光的照射。
看到手机来电显示,她嘴角一撇,嫌弃味十足:“喂,蔡思明,干嘛?”
电话终于打通了,哦,不对,应该是女人终于肯接电话了。
男人直接单刀直入:“去哪了?我去接你。”
环顾一下四周,除了一条能上下山的路之外,其他的都是小山坡。
她实话实说:“去山上了,我要去庙里求个东西,迟点就回去。”
求东西?
还有什么要求的?
平安福都求过来了,凯凯的生日在下半年还没到时间啊。
手机紧贴耳朵,蔡思明长话短说:“发定位给我,我去接你。”
“不用啊。”潘宋沁站起身,休息了好一会儿,现在体力恢复许多:“我大概再爬一会儿就到了。”
不想让男人影响自己的计划:“先不说了,早点求了,早点回去。”
“行,到家了给我报个信。”蔡思明无奈,只能妥协。
这边一个字都没回应,非常没礼貌的把电话挂了。
嘴里嘀咕着:“怪不得呢,人家都说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呢。”
“这婆婆妈妈的性格真的很烦人。”
“女人只会影响男人拔刀的速度,同样的道理,神经明只会影响我爬山的进度。”
再抬头眺望远处寺庙:“嗯,还行吧,只有一条路,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工业区里。
阿隆带着对货单到办公室里:“老板,昨天刚入库的那批货,又有三捆不是头层牛皮的。”
蔡思明惊讶的抬头:“确定?”
见阿隆点头,他眉头一皱,这情况不用说,上次两捆这次三捆,肯定是故意放进去的。
视线落在前面电脑上,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
半分钟后。
“阿隆,把三捆皮革放另外一头,叫财务先不要打款,等他们自己打电话过来。”
“好,知道了,老板。”阿隆点下头,退出办公室。
找出与对方签订的合同,原订的五批货,头两批发过来全都有问题。
虽然这种情况在生意场上很正常,但是不喜欢被人欺骗的男人,是绝对容忍不了这种情况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上次已经主动跟对方交涉过了,这次他懒得跟这种不讲诚信的人打交道。
微信点开一个头像,发了段语音。
“陈总,你那边货号c994的头层牛皮有现货吗?有空叫销售部寄块样品寄给我,色差不严重的话,过几天就下单。”
五分钟后。
对面回复:“蔡总,样品已经让顺丰快递寄出去了,明天就能到,你看下合适的话可以直接下单,仓库里现货很多,都是同一批次的。”
男人回了句:“好,等明天样品到了,我再回复你。”
放下手机,又仔细看了合同里的所有条例,心里估算一下,重新放进档案柜里。
中午十二点。
终于千辛万苦,从山上求来一个,。跟涂芳芳一模一样的金蟾回来。
一路上潘宋沁都咧着嘴,看到手机来电,也没有任何嫌弃感:“喂,蔡思明啊,我下山了。”
“那我回家等你。”此刻男人只想见到她的人。
“不用啊。”女人接着电话,车速丝毫没减:“我快到你厂里了,在那等我吧。”
看着对面依旧没礼貌的行为,蔡思明轻笑一声,起身下楼。
厂区大门口,远远就看到瘦高的男人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
潘宋沁开到他面前,仔细瞧了瞧。
哦,还好,还好,眼神正常。
男人一把握住车把手:“还不下来?”
晃晃悠悠的,在自己眼前来回转了三四趟了,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
看一眼绕一圈,再看一眼又绕一圈,跟个二哈似的,脑子完全不正常。
“哦,哦。”看他眼神完全正常,潘宋沁才放心下车。
从包里拿出金蟾:“当当当,蔡思明,你看,我去山上求了个一模一样的金蟾给你。”
看着眼前的金蟾,男人只是淡淡回一句:“哦。”也不接手。
把女人拉到自己身边:“中午吃什么?”
“随便啊,先把东西放你办公室里吧。”她的眼里现在只有金蟾,生怕它掉下来砸坏了。
办公室里,女人找好角度:“蔡思明,涂芳芳说了,摆西北方向能招财的,有了这个,你的生意会更加兴隆的。”
“你过去被打成这样就是为了拿金蟾让我生意兴隆?”男人不可置信。
“嗯,对呀。”潘宋沁一脸理所当然:“我不是说了吗,会给你补偿的,我这个人又不喜欢欠人情。”
不欠人情,不欠人情,永远都是这样,无论人情还是金钱,永远算得清清楚楚。
看着眼前还在摆弄金蟾的女人,蔡思明的眼神逐渐锐利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