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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旻推开江栩病房门的时候,

“吱呀”一声,那轻微的声响如同打破寂静湖面的石子,

在这安静得有些可怕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江母还在打盹,

她的身体蜷缩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头发凌乱,一听见声响,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地站起身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缓缓挡在病床前。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警惕,仿佛眼前的景旻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那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也花得一塌糊涂,

与昨天那个光彩照人、趾高气扬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景旻不吝正眼,挑眉,随意地摆摆手,身后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立刻心领神会,

迅速上前,

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一下子就将江母牢牢地压制住。

江母挣扎了几下,却只是徒劳,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景旻双手插着裤兜,不疾不徐走向病床。

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高高在上的气场。

他的眼神冷漠而又锐利,犹如寒夜中的冰霜。

看着病床上包得跟木乃伊没两样的江栩,

景旻的嘴角勾勒出几分戏谑弧度,

他的声音凉薄如冰,

“恭喜你,大难不死!”

他故意将尾音拖长,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话说一半,

景旻那如鹰隼般的目光移到江下半身,随后再次开口,故意拖长了音调,

“必有后福!”

这几个字从他嘴里吐出,仿佛是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江栩的内心

病床上的江栩倏然瞪大眼睛,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眼底迸出蚀骨恨意。

他现在全身动弹不得,

就算医好了也跟个废人没啥区别,

哪来的后福!

眼前不由自主地闪过前不久那场血腥惨烈的一幕幕,

景旻现在在他面前是如此的可恨又可怕。

他能开口讲话,然而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只能不自主溢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景旻,仿佛要用眼神将人千刀万剐,

然而景旻却依旧一脸淡然,毫不在意。一脸蔑视地回视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

“之所以留你这条狗命到现在…”

他又向前逼近两步,病床上的江栩不自觉瑟缩了下,

“你自己交代下有没有说不该说的”

江栩的眼神凝固,不该说的?

倏然,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再然后面色涨红,身体不停挣扎颤抖,好像被什么抑制住了呼吸,

眼神涣散看见脖颈下景旻的大手

突然景旻松开,微微俯身,语气威胁

“老实交代清楚!不然…”

说完他看了眼江母方向,

不远处是被人桎梏,不停呜咽的江母,江栩顺着他的目光侧眸,

瞬时,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有保镖已经拿出巾帕试图捂住江母的口鼻,

终于他在愤怒中绝望的开口道

“有,有说”,

保镖停手

他有气无力的继续道

“说了,初家矿山的事,”

景旻的眼睛闪烁了下,黑眸眼瞬时变得幽暗,

那短短几个字江栩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他们本该是一个家族的人,

单单为了女人景旻不会这样对他的,除非…

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他戳穿道

“你如此毫不留情的对待我们,就是拿我们当替死鬼,顺便踢走我们这些吸血的亲戚吧?”

昨晚江栩已经听江母说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跑不掉,景旻全都收拾了,

有股份任职的或者亲密联系的全部剥离,就连老夫人也送回度假村养老不允许回景家庄园,

景家现在景旻一手遮天,说一不二,他们一朝回到从前,

本来他还在愧疚自己一时色心连累了家人,

现在想来根本就是景旻早就想甩掉他们,

故意让他去插手初家的事情,最后再收拾他们,那外界只会说他大义灭亲,

不会说他作为初家姻亲冷血无情,背信弃义,

他就说嘛!

为了个女人他不会如此这么大动干戈,

终究是初家利益得了,名声也得了,他们这些吸血鬼亲戚也剥离了,

正所谓一举三得!

景旻站在那不语,黑眸晦暗深沉,

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说蝼蚁也配揣测他的心思,

景旻嗤道:“面子给多了,连狗都觉得自己是狮子了”

如此不遮不掩的羞辱让养尊处优惯了江栩一时愤恨又无计可施,

只是粗重的呼吸又深了几分,

“我说的不是吗?你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薄情寡义的小人!”

“骂完了?”

声音淡淡并没有对江栩的质问作出回答,

更没有对他对辱骂作出反应,仿佛是对蝼蚁的蔑视

“她,什么反应?”

江栩一愣,继而惨笑了下,

一个可怜被蒙在鼓里的女人能有什么反应?

“她被你骗的团团转,眼神里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觉得你绝对不屑干这种事,说我在胡说”

景旻:“哦,没有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江栩竟然从他冷然的声音嗅出一丝愉悦的味道,

“没有了,”

江栩说完泛白着脸绝望的闭上了眼,等待着生命的最后倒计时,

然而等待的却是,

一声突兀的电话铃响,和景旻向外走去重重的的脚步声,

以及那句,没有温度的祝福话,

“祝贺你,活下来了,”

“后福到了!”

景旻接到医生的电话,说是初舞阳已经醒了,但是拒绝所有人靠近,

景旻匆匆赶到病房时,所有人皆围聚在病房门口,皆面露踌躇之色,无人敢踏入其中。

医生面带窘态,为难道:

“我们需给病人做个全面检查,可她情绪极不稳定,抵触情绪强烈,我们实在无计可施。”

景旻听闻,眉头紧蹙,脸上表情凝重

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打开门,一个枕头“嗖”地一下就扔了过来。

只见初舞阳双眼通红,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大声喊道:

“出去,我说了谁也不要碰我!”

景旻眼神柔和下来,

他动作轻柔的来到床边,景微微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初平齐,然后慢慢地拉开被子。

初舞阳身体微微颤抖,更加抗拒起来。

景旻张开双臂,不由分说紧紧地将人揽在怀里,

他轻轻拍着初舞阳的后背,仿佛在告诉她:

“有我在,”

初舞阳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但景旻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

“是我,宝贝,”

“是我,别怕,没有别人。”

景旻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此刻却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耐心。

初舞阳依旧沉浸在恐惧之中,一直不停地哭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景旻小心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并轻吻她,试图给予她更多的安慰,

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

他并未在意,依旧轻声说道:“没事,宝贝,是我…”

他一遍遍的有耐心的重复说着,语气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爱意和安抚

“他没有得逞的,不要怕。”

就像哄小孩一样,耐心地哄着她,眼中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