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两人的战斗余波甚至影响到了周围的异人们,大家不断向后退。
“没想到光是战斗余波就让人受不了了,他们两个到底有多强?”
“能坚持这么久,就算是输了也不丢人啊。”
“要输也是你们降龙寨的输,我们少帮主是绝不可能输的。”
“呵,给你点颜色就要开染坊?我们公子也不会输好吗。”
“别吵了 ,江妄受伤了!”
“什么!不可能吧!”
“这……”
烟雾退散,众人这才发现两人已经分开,和开战前一样的距离。
只不过这次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变化。
裴裕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袍被鲜血染红,一只胳膊耷拉着,颜色变得漆黑,看样子是中了某种毒素,看样子有些狼狈。
至于对面就更惨了,浑身上下无数道伤口,只是暂时被肌肉锁紧才没有失血过多,但依旧可以看清几乎横贯全身的那道致命伤,以江妄的体质都差点崩溃。
即便两人都有伤势,但经验丰富的异人已经发现了,这一局,竟是江妄输了?
虽然战前大家都说两人势均力敌,结局不好判断。
但有人内心深处却是更看好江妄,同时兼顾炼体圆满与操控蛊王的实力,他几乎没有落败的可能。
事实却是他落败了……
这一结果不得不说出乎许多人预料,其中当属江临海最无法接受。
当即失态起身:“不可能!”
裴镇雷哈哈一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有输有赢的很正常,还望大当家的不要太在意,下次再接再厉,那这场擂台赛就是我们降龙寨赢了?”
他春风得意的表情与脸色铁青的江临海形成鲜明对比。
偏偏他又不能发火,只能憋着怒气,整张脸显得略带狰狞。
裴镇雷见此更得意了,老脸都要笑成一朵了菊花。
江妄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愕,捂着胸口的伤口平静异常的对裴裕说着:“你赢了。”
说完人就跳下擂台离开了,只留下裴裕留在擂台上注视着他的背影默默不语。
别人不清楚,作为当事人他再清楚不过,刚刚他明显放水了……
有那一瞬间明明可以躲过他的攻击,他也不觉得自己能伤到他。
可他竟只迟疑了一瞬就硬生生抗下了他的招式,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原本还打算进行一场恶战,却没成想有如此发展,即便是裴裕这种对万事都不上心的性格也不免思索起他的用意。
别人不清楚,对江妄再了解不过的江景可是个明白人。
他虽不知道刚刚战斗的细节,但他知道妄哥的实力啊,绝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被打败了。
所以他一定是留手了!
“妄哥!妄哥等等我!”
好容易赶上了人却也不说话,只一脸猥琐的盯着江妄那张英挺俊朗的面容。
江妄像是丝毫没受伤势的影响,整个人依旧气势惊人,宛如猛虎出笼,
“干什么。”
“没什么,就看看你。”
江景发现江妄没搭理他就又说了句:“妄哥,你是不是故意输掉的?就为了小仙女?没必要做到这地步吧,大当家的要是知道了恐怕要气死。”
“你不告诉他不就好了。”
被成功噎住的江景……
“可他早晚都会知道的吧?”
“那到时候再说。”
江景:你心态好你了不起……
不过他不明白了,输掉比赛跟喜欢小仙女有什么关系?
江景还不清楚裴裕参加擂台赛是为了什么,不过江临海却是清楚了。
“什么?你说你的条件是什么?”他就像第一次认识裴镇雷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没听过,让你们帮忙取出一人体内的蛊虫。”
万万没想到他提出的要求是这个,江临海一时有些愣住了。
不是太难,而是太简单了。
他原以为裴镇雷会提出一些无礼的要求,他都打算找理由拒绝的,结果这要求他还真没法拒绝。
因为他们海帮就是以控蛊为主,帮忙取出蛊虫那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再拒绝都说不过去。
“那行,你别反悔,是谁,现在过来我帮他取出来。”
裴镇雷按住他让他稍安勿躁:“你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没说完。”
江临海: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老家伙一定有阴招。
“我要取的蛊虫不是一般的蛊虫,而是一只蛊王。”
这话说完江临海先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就是暴怒,气急攻心的样子比刚才江妄输掉比斗还要难看。
蛊王可不是大白菜,同一个时代也就出现那么一只。
如若现存这世上有两只蛊王,除了江妄体内的那一只,剩下的只能是上一代被江木婉偷走的那一只了!
“裴镇雷!你欺人太甚!”
让他帮他的仇人?下辈子去吧!
“怎么,堂堂海帮帮主要食言?大家可都看着呢,我又没提什么难为人的要求,帮忙取出蛊虫而已,即便是蛊王,对你这位海帮大当家的应该没那么难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难受!
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拒绝那他更没有面子,输都输不起。
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行,你让他来,我帮他取出来!”
不过他可没答应放过他,等取出了蛊虫再要他的命也是一样!
“有你这句话就好,等明天吧,今天我要用血婴石先将她体内的蛊虫压制住。”
江临海闻言冷哼:“哼,你倒是念旧情,连血婴石都舍得拿出来,行,那我明日就在海帮恭候大驾!”
说完甩袖离去,也没听裴镇雷的解释。
江临海到现在还以为中了蛊毒的是向清笙,他明日要治疗的也是他,心里已经想好明日要怎么把他扒皮剥筋了,以慰他小妹的在天之灵。
回到血龙祭现场的向晚也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不但可以压制体内的蛊虫,甚至还能进一步将其彻底驱除,简直是意外的惊喜。
“晚晚太好了,这样就绝了后患,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这要是在外面我高低要开个party庆祝一下!”
程仁崧高兴没两秒就被自家老爹薅住了耳朵,连拖带拽的将人拽走。
“你小子一时没注意就给我瞎跑,还开party,反了你了!”
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连向清笙都有了笑模样,“没事,等我们回去了就开party庆祝,到时程兄别忘了赏脸。”
多年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向清笙觉得总算对他的爱人有了交代。
他们的宝贝女儿,终于不会被病痛折磨了。
下一秒眼神扫到了褚怀与向晚十指紧扣的双手,立马从嘻嘻变成了不嘻嘻。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还是这帮想拱白菜的猪最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