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
这是一个热乎乎又十分响亮的吻,向晚捂着被嘬的脸怒气哼哼:“你干嘛!”
刚刚做了坏事还一副不知悔改模样的褚怀:“没干嘛,就是生气。”
“我惹你了?”
“嗯。”
男人煞有其事的点头,眼神真挚。
“什么时候?”
“刚刚,一直。”
这都什么跟什么,向晚决定跟他断交一分钟,转过小脑袋给他留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不知为何见到她如此生动的一面,褚怀之前的坏心情直接一扫而光,宠溺的低头在她发间落下轻柔的一吻,语气中带着缱绻。
“是我错了,美丽善良的晚晚原谅我吧,嗯?”
“别说话,冷战中。”
“那你能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冷战吗?”
那算什么冷战……
还不等她回应,身旁的人群中猛地钻出一人来,正是“失踪人口”程仁崧同学。
他上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晚晚,我遭了大罪了,我老爹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看我跟看狗一样,我是一点找不到机会溜出来,嘤嘤嘤。”
“那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今天也不让你出门吗?”
说到这程仁崧不免自豪起来,“哼哼,他能管的了小爷我,略施小计罢了。”
看着向晚的注意力被别人引了去,褚怀的眼神再度变暗,
“那要不和我程伯父说一声?”
程仁崧如临大敌:“别!怀哥千万别!我是好容易才求着他让我出来的,说好了不惹事的。要不是今天傩公也有要事需要我老爸帮忙,我压根找不到机会出来。”
向晚询问:“傩公也来了?”
她对这位傩公也蛮好奇的,听说他是少有年轻时出去历练过又回来的异人,大多数异人很少到外界去。
那些在外负责物资补给和管理俗事企业的异人大多也都选择留在外界做外围人员。
更何况他老人家听说十分博学,曾游历各国学习知识。
程仁崧一指某个方向,“喏,那个老头就是傩公了,该说不说,都那么大岁数了还生龙活虎的,我都不得不佩服。”
之前程仁崧还担心过傩公年纪大了他们扑空的可能,现在完全没这种顾虑了,感觉他身体甚至比他老爹还硬朗,把他爹熬走不是问题。
傩公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虽拄着龙杖身形佝偻但依旧精神矍铄老当益壮的感觉,眼神清澈而睿智,看起来是个和蔼的老爷爷,他正与其他异人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向晚这种身体不好的人向来佩服身体硬朗的,“一点看不出傩公的年纪,真羡慕。”
褚怀想到她从出生起就因为蛊毒而深受病痛困扰,愈发感到心痛,上天怎么忍心让她承受如此痛苦。
大手控制不住的抚上她的面颊,拇指轻柔的摩挲着滑腻的皮肤,望着她眉宇间的愁绪心都要碎了,语气温柔到极致。
“没关系,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你以后会比傩公活的还要久,我保证。”
向晚无语:“我还不想活那么久,那岂不是成老妖怪了。”
褚怀忍不住笑意绵绵:“那也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招人疼的妖怪。”
程仁崧望着这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傻眼了,不是,他不就是被关了一阵,怎么就跟断片了一样,你们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的!
“你、你们……”
望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程仁崧感觉世界都变玄幻了。
褚怀难得对他有了笑模样,语气中不乏炫耀:“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转正了,你以后可以叫她嫂子了。”
什么鬼,他才不要!
“我不信,晚晚是不是怀哥用手段了,他用枪要挟你了?还是把你绑架了逼你答应的。”
褚怀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没有,是我自愿的,先试试……”
话还没说完就被褚怀抢了去,“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仁崧你可以祝福我们了。”
我祝福个鬼哦……
程仁崧感觉自己是穿越了,不然怎么一觉醒来天就塌了。
虽然怀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家世雄厚、气质卓然,但、但、但他没有他知情识趣啊!
好半晌才找出自己的强项,却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
虽然他之前确实很崇敬对方来着,毕竟在m国他是人人敬仰并惧怕的存在,又背靠RS组织,说一句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可、可他就是不配!
说白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有人能摘得玫瑰,因为这朵玫瑰太过娇艳,有种超然脱俗的凌驾感。
之前他追着晚晚屁股后面那是享受追求的过程,光是和她说说话就够幸福了。
他从来没想过有人能真的将玫瑰占为己有!
这、这让他情何以堪~
“完了,我失恋了,哇啊啊~我不活了,让我去死!”
褚怀选择添油加醋:“死远点,不要影响我的心情。”
他现在可美的很。
“你!晚晚你看他~这么无情绝非良人,快把他踹了!”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头顶一双阴气森然的目光锁在他身上,凉飕飕的,从骨子里渗出冷意。
只见褚怀正用阴鸷可怕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找下刀的角度。
咕咚,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寒毛直竖,他好像有点玩大了,忘了这是个煞神来着。
“咳,那个,我是不会放弃的!我老爹好像在叫我,我先走了!”
说完人就一头钻进了人潮中,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你干嘛要吓他。”
向晚略带嗔意的睨了他一眼,看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褚怀从善如流的承认错误:“嗯,都是我的错,我下次不会了。”
只有一旁保护的褚厉等人知道,他们家少爷不是在吓人,刚才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若是别的时候倒也罢了,但在向晚面前,褚怀不想她有一丝一毫对他的失望,就像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样,他想在她心目中维持自己最好的一面,即便这是假的。
嘴角再度扬起温柔而迷人的笑,仿若迷惑人的罂粟,致命又危险。
不过只有在心上人面前,他才会收起锋利的外刺,将柔软的内里展现出来,只为留住眼前独一无二的美丽。
“姓裴的还算有几下子,只要保持下去,最后的胜利就是属于降龙寨的了。”
若不是擂台只能异人参加,褚怀说什么也不愿意将表现的机会让给别人。
只希望他争气些,可别掉链子才好。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跳上擂台,替代之前落败的异人与裴裕对立而站。
竟是江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