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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太嫔眼睛冲阿蛮抬了抬,阿蛮顺势抽出一根藤条甩了甩,瞬间就传来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崔璨抖了抖,好好好,已经非常明白了,读不完就打!

也是从今天开始,崔璨过上了一国之主皇帝般的日子。

皇帝不起她得起,皇帝早朝,她读书;皇帝下朝,她射箭;皇帝去后宫游玩;她在冷宫插花、品茶,皇帝夜御数女,崔璨夜御数舞。

哦,不,她比皇帝更惨一点,插不出来的花,品不出来的茶,夸不出的一、二、三四,她就得变成一二三四(练舞的意思)。

就这样水深火热的过了一个月,除了胸和脑子,崔璨觉得自己已经萎缩了。

“阿蛮,我今日能吃上肉么?”

阿蛮看着门外的人影,笑的狡黠:“大概是能吃上的吧!”

“耶!太好了,康太嫔已经扣了我一旬的肉了!”

“喏,你的肉来了,在门外!”

“啊?”

崔璨探着头从门缝朝外看,“哥?”

杜明德举着食盒给他看:“是我,你打开看看,都是你喜欢吃的!”

门口的侍卫带着另一个食盒去了旁边,给兄妹俩一点空间说话。

“还是杜公公会来事儿,每次来,都给咱俩带一点儿。”

“就是有些可惜了,差一点就成了司礼监总管了。”

门口这边的崔璨打开一看:“是酱板鸭!哥,你也太好了吧!”崔璨先吃了一口,才又说道:“哥,你也尝尝,快点。我就知道你肯定没舍得吃就给我送来了!”

杜明德接过鸭腿,背靠着门吃起来。

崔璨也学着杜明德的样子靠着门:“哥,你最近还好么?阿蛮说,你没能接柳爷爷的班。”

“还行,就是老样子。”

“阿蛮说,你是为了给我求药才错过了最后一场考核。都是因为我,你才........”

杜明德直接打断崔璨的话:“不全是。柳爷爷最后属意的人确实是王洋,他说,我不够心狠。”

杜明德叹了口气:“还说我软肋太明显。”

崔璨吃酱板鸭的手一顿,刚要说点什么,就又听到杜明德说:“还好我有你这么软肋,不然的话,去年我就得醉死在司礼监了。”

“哥........”

“快吃呀!再说,柳爷爷也没亏待我,虽然在王洋手下干活,但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毕竟我手里还有柳爷爷的底牌!”

“是什么?”

“小丫头家家的,瞎打听太监的事做什么,行了,我先回去了,有事就找那个瘦高个,叫冯景元的,我都安排好了。”

“嗯,我知道了。”

“杜明德走了?”

“嗯,酱板鸭,吃不吃?”

“吃,好东西不吃才怪!”

“喏,这包给你,这包我去送给康太嫔。”

崔璨提着食盒去了康太嫔的寝殿。

“师傅,给您送点酱板鸭,我哥给带的。”

“嗯,发放下吧。”康太嫔抱了一把古琴过来,“给你的,明日开始跟我学琴。”

崔璨有些惊喜,眼睛亮亮的:“诗、酒、花、茶,这四项过了?”

“打油诗,也算诗吧。酒,你比我还在行,算你有天赋。花茶两项会品就行了,也不指望你能有啥造诣了。”

崔璨顿时有些垂头丧气:“师傅,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不算,你的书法继续练,簪花小楷写的不错。酿酒也算是你的技艺,品酒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现在不要求你多精,会鉴赏也是一种能力。”

崔璨又有点开心:“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作诗,不用插花跳舞了?”

“不,跳舞还是要跳的,不要想偷懒!阿蛮会监督你!接下来,主要是琴棋画,看你哪方面天赋高一些,就着重学,其他的会鉴赏就好。”

正说着,康太嫔又扔了一些琴谱给她,“先看,明日开始练习!”

崔璨看着厚厚的一沓纸,从里面翻出一本蓝皮书:“这个孙子兵法也是?”

康太嫔头也没回的说道:“给你长心眼的!”

崔璨皱了皱眉嘟嘟囔囔的:“这是嫌我傻?”

冷宫的落叶慢慢多了起来,秋意渐浓。崔璨每日依旧要练两个时辰的琴,一个时辰的射箭,跳一个时辰的舞,还要写半个时辰的字,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崔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越来越纤细柔软的腰肢,越发灵气的簪花小楷,以及箭无虚发的箭术,都在昭示着她这颗棋子可以上阵厮杀了。

冬至这一天,康太嫔端了三碗扁食,烧了一个锅子,叫上阿蛮,和崔璨一起吃晚膳。

酒过三巡,阿蛮已经倒在桌子底下了,康太嫔从座椅底下,摸出一本老旧发黄的册子:“崔璨,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了。最后一项,”

康太嫔抚摸着发黄的册子缓缓说道:“这是我阿娘给我的,现在我给你。但你要记住,永远不要相信男人!任何时候,不要相信男人!”

崔璨懵懂的接过,刚翻开一个角,就迅速的合上,脸色羞得通红,嘴都结巴了:“师傅,这,这,这个就不用看了吧?”

“看!必须得学!我要你融会贯通!还有一本,”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本更艳丽的:“这是我让阿蛮找来的,秦楼楚馆的秘籍,这是我教学的最后一项!必、须、完、成!”

康太嫔一字一顿,语气坚定。

“阿、阿蛮找来的?那她也、也看过了?”崔璨直接吓的结巴了。

康太嫔有些醉了,言语都有些迷糊:“嗯,你学过的,她都学过,可惜.......她是笨蛋!愚钝!不开窍!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啥也学不会!”

看着醉倒一地的康太嫔和阿蛮,崔璨只好认命的开始收拾。先把两个醉鬼弄床上去,又把桌子打扫了一下,这才拖着微醺的身体朝院子里走去。

冬天的月亮好像格外清冷,崔璨仰头望月,眼神迷离,弟弟在做什么呢?今日是否吃了扁食?

“怎么?又想吃月亮了?”

崔璨吓了一跳,四处寻找。

“别找了,爷在上面!”

崔璨顺着声音抬头向上望,是平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