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扇形辐射出去的精神力将这一路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官道蜿蜒,有些路段路况虽不怎么样,但没有危险。
唯一的危险就在血煞盟埋伏的那一段密林。
暗十二带着一队五人的探子,打马延着官道一路朝前,在经过有血煞盟杀手埋伏的那段密林时,也没有停留,虽放慢了马速东张西望,可在没发现异常之后,就继续朝前去了。
池七都无语了,。
想说:你们就不会下马进林子里头看看吗?在外头能看到个啥啊?
可惜她的想法暗十二他们听不到,所以他们一骑绝尘的继续往前头探路去了。
“大将军有令,收拾东西,准备开拔,未时二刻准时启程。”未时初,楚二带着一队人骑马绕着整个队伍传令,“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到近,再从近到远。
有这么个大喇叭,池七就是死了,都能被喊诈尸了。
她一言难尽的睁开眼睛,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把楚宴都给逗笑了。
“睡不着,就起来吧。”
“我不。”池七用力闭紧眼睛,一副要强撑到底的模样,看得楚宴忍俊不禁,低头按着池七好一顿亲,亲的池七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身下的马车一晃,把池七出走的神智拉回了神。
池七懊恼的捂脸,推开又要贴上来的大脸,有点儿怀疑人生。
这日子真特么没法过了!
她现在的意志力竟然经不起一点考验,被亲两口就失神了?!
“怎么了?不喜欢吗?”楚宴还沉浸其中,又要来亲池七。
池七无奈的伸手抵住他的额头,“别闹!队伍要启程了,你不出去看看吗?”
楚宴不动如山,一边颇有兴致的跟池七角力,一边道,“不用看,事情我都已经交代下去了,棋痴先生他们会安排好的。”
特么地,她就想悄悄的杀几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池七现在对自己的意志力没信心,一点也不想在马车跟楚宴发生点什么。
古代人的武功真的是个很玄幻的东西,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而他们的马车周围,为了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将军夫人考虑,明卫加暗卫就围了四百人。
池七现在亲个嘴都要用精神力看看外头人的表情,Σ( ° △ °|||)︴就怕被人听见了什么不雅的声音。
“行了,行了,我不睡了还不行吗?你别再闹我了。”池七不想妥协的,可楚宴太无耻了,她要再赖着不起,衣服都要被扒了。
楚宴一脸得逞的从车厢上头的暗格里,端出一笸箩红樱桃递给池七,“拿着,吃点东西就不想睡了。”
这话有道理,她爱听。
池七挪挪屁股,离楚宴远了点,背靠着马车厢,双脚伸直蹬着另一边的车壁。
接过楚宴递来的笸箩,一手捏着樱桃往嘴里塞,抽空还朝楚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她放在小几上的话本子,“闲来无事,不如宴哥读书给我听呗。”
楚宴Σ( ° △ °|||)︴“你这话本子……是上次那样的?”
至于上次哪样的?
当然是穷书生与富家小姐酱酱酿酿,描写露骨,荒淫无度,让人羞于启口的那种。
“嗯。”池七笑容灿烂的冲他点头。
楚宴生无可恋的拿起小几上的话本子,塞进池七怀里,“此种淫书只可默阅,不可朗读。”
“噗呲——”池七笑的差点儿把嘴里的樱桃喷出来,忙捂住嘴巴,“哧哧”笑的马车都跟着抖。
楚宴无奈的瞪她一眼,拿起兵书自顾自的看起来。
池七也不理他,自顾自端着樱桃一边笑一边吃。
这些可都是能量。现在多吃点,万一异能透支就能少昏迷一会儿。
马车“辘辘”的一路向前,池七的精神力网铺展着,紧紧锁定了埋伏在官道旁树上的十二个血煞盟杀手。
近了,近了……
池七眼睁睁看着开道的数十侍卫过了杀手的埋伏范围,都没人抬头看一眼头顶,自然也就没人发现头顶的大树上趴着的十几个杀手。
:-(
坐着府里丫头婆子的马车过去了,楚家军里退下来的伤残士兵和其家眷的马车也过去了,接下来就是环绕他们和棋痴先生他们马车的明卫和暗卫了。
池七一点也不着急,只紧紧盯着那些杀手。
血煞盟的杀手显然也很老练,他们要刺杀的人是大将军夫人。
环绕着两辆马车的护卫太多了,只有等那两辆马车走到他们埋伏的大树底下,他们动手才有一定机率刺杀成功。
近了,近了……
池七的精神力刺没办法群发,但却是可以连发的,只不过是攻击力有限,一次只能杀一人。
所以池七等马车与那些杀手之间的距离进入三十米范围,就动手了。
第一根精神力刺,池七没敢用全力,就怕浪费了为数不多的异能。
“呃。”低低的闷哼声,引得树下的一众侍卫惊诧抬头,树上的十二人顿时无所遁形。
“动手!”黑管事暴喝一声,举刀就朝树下跳去。
“有刺客!”
“保护夫人!”众侍卫举刀迎战。
楚大紧拉缰绳,灵活的驾车往路旁避让。
树上的杀手举刀直扑而下,可紧跟着像中了药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失去意识,跟下饺子似的从半空中直直摔落。
黑管事一刀直劈而下,被凌空跳起的数名暗卫举刀接住。他借力腾空而起,正准备举刀再砍,却见带来的十一人只剩下六个能动的了。
“怎么回事?”黑管事又惊又怒。一边举刀应对大将军府的侍卫,一边举目四望。
这一望不得了,他带来的血煞盟杀手,就跟土鸡瓦狗般,对上大将军府的侍卫,只一个照面就被砍杀了。
黑管事从不知道自家的杀手竟如此不堪。
他正欲撤退,眼角瞄到身边不远处,一名杀手正欲举刀与一名侍卫互砍,可那刀才举起来就闷哼一声,大刀脱手,人也跟着朝前栽去,就跟自己迎上对面侍卫砍来的大刀一样,被劈个正着,血喷得老高。
“咝——”黑管事头皮一麻,骤感不妙。他当机立断朝树上蹿去,一边朝所剩无几的同伴下令,“撤!”
只可惜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