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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突然无风自动,被拷问的黑衣人七窍流血,竟在沈婉兮面前爆成一团血雾。

这下线索到这儿又断了,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还藏得这么深。

“不好!”马紫茵挥刀斩断灵力锁链,剩下四人已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陆逸剑尖挑起地上残留的血迹,火焰骤然窜起,焦糊味中混着一丝熟悉的气息:“是巫蛊术。”

“楼主,有大队人马朝这边来了!”阿伍从房顶跃下,脸上带着少见的惊惶,“圈养战狼的地方找到了,在城西乱葬岗,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院外已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陆逸长剑出鞘,剑气劈开夜空:“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离开。”

沈婉兮抹去掌心血迹,眼中闪过狠厉:“来得正好,今日就算掀翻这兰州城,也要挖出幕后之人!”

结界外,火把如毒蛇般蜿蜒逼近,一场生死恶战一触即发。

恶战这是别人以为的恶战,对于沈婉兮来说,就是挥挥手的事。

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完全没留手。

一挥手结界消失,结界消失的刹那,沈婉兮周身金丹巅峰的威压如翻涌的怒涛,瞬间将方圆百丈的空气压得扭曲变形。

那些举着火把冲来的喽啰们,还未看清她的动作,便如同被无形巨手碾碎的蝼蚁,七窍流血瘫倒在地,连惨叫都卡在喉咙里未能发出。

“这......这怎么可能!”两个筑基巅峰的带队者踉跄后退,冷汗浸透了后背。

其中一人色厉内荏地挥舞长刀,刀光却在沈婉兮的威压下颤抖如风中残烛:“你个贱人,竟敢与我们作对!知道我们背后是谁......”

话音未落,沈婉兮屈指一弹,一道灵力如流星般划过夜空。

带队者的护体罡气在接触灵力的瞬间轰然碎裂,灵力径直穿透他的胸口,在身后炸开一团血雾。

另一个筑基修士瞳孔骤缩,转身就要遁逃,却见沈婉兮足尖轻点,瞬息间出现在他面前。

“想走?”沈婉兮的声音冷得能冻结骨髓,玉手扣住对方天灵盖。

灵力如毒蛇般钻入他识海,那人凄厉的惨叫撕破夜空:“我说!我说!是......是......”

惨叫声戛然而止,沈婉兮松开手,尸体直挺挺倒在地上,脸上还凝固着惊恐到极致的表情。

既然知道他们被下了禁术,那也就没必要留。

马紫茵和陆逸对视一眼,他们从未见过沈婉兮如此凌厉狠绝。

往常她虽手段果决,但总留一线生机,可此刻她周身萦绕的杀意,在月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

“楼主,此地不宜久留。”阿伍握紧刀柄,远处又传来零星的脚步声。

沈婉兮深吸一口气,猩红气焰缓缓收敛:“去城西乱葬岗。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始。”

一炷香后,一行人来到乱葬岗。

腐尸的恶臭混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沈婉兮皱眉掩鼻,却见漫天乌鸦盘旋嘶鸣,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天空。

陆逸长剑出鞘,剑尖挑开缠绕的藤蔓,露出半掩在枯骨堆中的青石阶梯,阶缝里凝结的黑血已干涸成暗紫色。

“气味不对。”马紫茵抽出短棍,扫过地面,竟燃起幽蓝火焰,“这里被布下了噬魂阵,寻常人靠近必死。”

谁会在乱葬岗布下噬魂阵?

话音未落,地底突然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近百具浑身铁甲的战狼破土而出,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鬼火,颈间的项圈相互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沈婉兮掌心灵力翻涌,正要出手,忽闻崖上传来阴森冷笑。

身披黑袍的身影自雾气中浮现,手中青铜铃铛轻轻摇晃,战狼们顿时躁动如狂。

“沈楼主好大的威风,”黑袍人声音沙哑如砂纸,“可惜来得太迟了。”

陆逸长剑直指黑袍人:“血煞令是不是你搞的鬼?”

回应他的却是铃铛声骤响,战狼们如潮水般扑来,利爪在地上刮出串串火星。

沈婉兮甩出三张爆裂符,火光炸响间,她已欺身到黑袍人三丈之内,却见对方周身泛起诡异血雾,将符咒之力尽数吞噬,人也消失不见。

“这是血影遁!”马紫茵惊呼,软鞭甩出缚灵索。

黑袍人怪笑一声,身影化作血雾消散,只留下满地狼藉。

近百头战狼,围了过来。

战斗一触即发。

谁也没留手。

一炷香后,近百头战狼全部消灭。

沈婉兮他们三人倒是没受伤,阿伍他们基本都受了伤,有轻有重。

沈婉兮拿出疗伤丹药递给阿伍,让他分给下面的弟兄。

刚解决战狼片刻,黑袍人再次现身时,左肩洇开大片血迹,脚步踉跄得像随时会栽倒。

他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你……你……”话还没说完,腿一软,整个人直挺挺栽倒在腐叶堆里。

沈婉兮看着他,轻轻笑了笑。

弯腰捡起块带血的碎石,指尖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石面:“早说了,既然来了,哪能轻易走脱?”

她来乱葬岗时就布下双重结界,外层能困住元婴期以下修士,内层八卦阵暗藏十二道机关,哪怕对方遁地飞天,也逃不出这方圆百丈。

马紫茵蹲下身,用短棍挑起黑袍人的兜帽。

这人约莫四十岁上下,右脸有道狰狞的刀疤,此刻面色青紫,嘴角溢出黑血,显然是中了阵法的毒。

“看样子是想强行破阵,结果被反噬了。”

她捏开黑袍人的嘴,掏出枚铜球,“还藏着自爆法器,差点着了道。”

沈婉兮展开神识,如涟漪般扩散的灵识扫过乱葬岗每一寸角落。

腐臭的尸堆、焦黑的藤蔓,乃至石缝里蠕动的甲虫都清晰映在她脑海中,方圆三里内再无半点生命迹象。

那些企图藏身地底的鼠蛇,也早已被阵法绞杀殆尽。

“此处无活口。”她收回神识,锦帕轻轻擦过染血的指尖,“回城。”

晨雾还未散尽,马车碾过露水打湿的石板路,扬起细碎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