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兮微微皱眉,走上前说道:“我是血刃堂和影杀阁的楼主沈婉兮,你们为何会来刺杀我?”
那杀手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楼主恕罪!是有个士兵给了我们银钱,让我们来杀您,我们并不知晓您的身份啊!”
沈婉兮柳眉倒竖,眼神中透着威严与不满,冷声质问道:“我之前明明下达了命令,不准伤害无辜,你们身为影杀阁的人,怎敢罔顾我的指令?”
杀手们在她的目光下瑟缩着身子,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其中一位较为年长些的杀手,战战兢兢地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发颤地说道:“楼主恕罪,这单是管事接的,我们也不知情。那个士兵单独给了管事一大笔银钱,管事没细查就应下了,我们也是才知道目标是您啊。”
沈婉兮的脸色依旧阴沉,她深知自己定下的规矩若不能严格执行,日后影杀阁便难以服众,也会坏了名声。
“把那管事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一旁的血刃堂分堂堂主阿伍立刻领命而去,很快便将那管事押了过来。
管事一见沈婉兮,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楼主饶命,楼主饶命啊!是小人一时糊涂,被那银钱迷了心窍,没仔细查清楚就接了这单,小人知错了!”
沈婉兮看着跪地求饶的管事,眼神中满是失望,“影杀阁能有今日,靠的是规矩和信誉,你却为了一己私利,坏了规矩,置阁中上下于何地?”
管事不住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楼主,小人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以后一定严格遵守规矩,不敢再有半点差池!”
马紫茵在一旁冷冷地说:“哼,若不是这次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岂能轻易饶了你?”
陆逸则双手抱臂,眼神中透着寒意,没有说话。
沈婉兮沉思片刻,说道:“念你是初犯,且平日里也为影杀阁出过力,这次便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降为普通杀手,罚俸禄一年,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管事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磕头谢恩,“谢楼主不杀之恩,小人以后定当尽心尽力,戴罪立功!”
沈婉兮摆了摆手,让他退下,随后看向一众杀手,“今日之事,希望你们都能引以为戒,日后行事,务必谨慎,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杀手们齐齐抱拳,齐声应道:“是,楼主!”
沈婉兮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众人,随后将视线定格在阿伍身上,语气沉稳而坚定地说道:“阿伍,从今日起,兰州县的影杀阁也归你管着。”
阿伍闻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单膝跪地,挺直脊背,声音洪亮而有力:“楼主放心,属下定不负您的信任,将兰州县影杀阁打理得井井有条,严格执行您的命令,绝不再出现今日这样的差错。”
沈婉兮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我信你,影杀阁和血刃堂虽此前分属不同,但如今都是我的势力,你要将两边都协调好,让他们相互配合,共同为我们所用。”
“是,楼主。”阿伍抱拳应道。
一旁的杀手们和血刃堂暗卫们纷纷投来或羡慕或敬佩的目光。
那些影杀阁的杀手们,心中虽有些忐忑,担心换了管理者会有诸多变化,但也明白沈婉兮此举必有深意,只能暗自期待日后能在阿伍的带领下,安稳做事。
自从沈婉兮接手影杀阁和血刃堂后,大刀阔斧地进行了改革,努力消弭两堂之间的差异。
虽说影杀阁多是普通高手,血刃堂内有修仙者,但在她的调配下,待遇逐渐拉平。
普通杀手们每个月能拿到20两银子的月俸,对于一些生活在底层,靠卖命为生的人来说,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收入,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
管事的月俸提升到了50两,他们不仅要负责安排任务,还得协调各方关系,这个报酬也算是对他们能力和付出的认可。
分堂主作为一堂的核心人物,统领一方,每月能有80两银子入账,这也激励着他们更加用心地管理手下,为沈婉兮效力。
除了固定的月俸,每个月还有额外的奖励。
沈婉兮会根据实际情况发布各种任务,这些任务难度不一,奖励也各不相同。
有的任务完成后会奖励大量的银子,让杀手们能够改善生活,购置更好的装备;
有的则奖励灵珠,这对于血刃堂内的修仙者来说可是极为珍贵的修炼资源,能够加快他们修炼的速度;
还有的任务奖励丹药,这些丹药有的能疗伤,有的能提升功力,不管是普通杀手还是修仙者都视若珍宝。
这样的待遇体系让两堂的成员们都充满了干劲,大家都盼着能接到高难度、高回报的任务。
“好了,都起来吧。”沈婉兮挥了挥手,众人纷纷起身。
她接着说道:“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军营里我表弟和堂哥们,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阿伍弓着身子,语气笃定:“楼主,西北军营每隔半个月才放半天假,这是死规矩。”
沈婉兮眼神一亮,追问道:“当真?可别弄错了!”
阿伍赶紧点头:“千真万确!这回再有两天,营里就该放人出来透气了。”
陆逸双手抱臂,眉头拧成疙瘩:“既然还有两天才放假,今天那群醉醺醺的士兵怎么回事?”
阿伍撇了撇嘴,压低声音:“那个领头的,说是肃州府知府的小舅子,其实就是知府宠妾的弟弟。他爹是兰州县县丞,一家子在这儿横着走。那小子天天仗着知府的名头在县城里撒野,大家都躲着他,谁让人家背后有人呢!”
沈婉兮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原来是仗着知府宠妾的关系作威作福,难怪如此嚣张。”
马紫茵听得也直皱眉:“难怪敢在客栈里耍威风,原来是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