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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庆余,开局醒在李承泽府上 > 第210章 国师就是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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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的都抻着脑袋看,有懂行的大臣摸着胡子附和两声,“嗯,范小公子句句属实。”

徐望州抢过这两张纸,在家里哭了两天脑子都有些混沌的他,看到这里时头脑突然清明了些。

他一早知道抱月楼是个酒楼,但世人皆说其内姑娘众多,他便想当然的以为,这里也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儿。

也就是那种,外传为附庸风雅之地,但实际还是干的皮肉生意。

但这官府文契假不了,不是卖身契,就代表钱玲并非奴隶,而是拥有人身自由的正经百姓。

徐望州在脑中怒骂,骂这范思辙竟如此不走寻常之道,

也骂他自己,竟光顾着丧子之痛,连钱玲的身份都没去调查。

官员江文看自家老哥们儿吃瘪,三秒之内想出一个损招。

他出列讨伐,愤慨反驳起范思辙,“即便你所说皆为属实,但这女子若有不愿,反抗即可,又何至于下此狠手用簪将人刺死?

“依臣所言,此案定是他们蓄意谋害!”

“你...你胡说八道!”范思辙转身指着这官员,脑子一时蒙住了。

是啊,反抗即可,这真把人杀了可该怎么脱罪?

范闲见他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便下场替其而言,“江侍郎,她一弱女子,若不拼死抵抗又如何能逃得出去?”

范思辙听他哥出声帮他,气都顺了,对一旁震惊到极点的钱玲使一眼色,悄悄与她耳语,

“你就放心吧,我哥说了,有他和国师大人保咱俩,咱俩绝对死不了。”

后者只觉受宠若惊,脑子反应不过劲儿来。

她布衣出身,杀的还是三品大员的小儿子。

即便有千万句冤屈,她也不可能斗得过人家。

钱玲早给自己判了死刑。

昨日她在牢里还想着,自己在世上活了十五年,杀个大官之子在黄泉路上作伴倒也不亏。

可如今却...她不明白,壮着胆子去问,“大东家,为什么?”

范思辙刚想蛐蛐,就被一旁的傅之墨小声提醒,“肃静。”

两人立即静悄悄。

另一边,江侍郎对于范闲的反问词穷,便又出来一刘姓官员替他扛上,

“国公大人,臣以为用不上拼死抵抗,此女子大可以将人推开。”

他说话是笃定的语气,似乎啥事儿在他眼里都不算事儿。

堂下范闲看人的目光像看精神病,“都说了,她身手弱她推不开。”

这官员鲨臂吧?

就这种傻逼还当官呢?

“那她也可以大声呼救,有人听到自会来人救她!”

“若脖子被掐住无法发出声音呢?”别的不说了,反正范闲现在贼想掐死他。

“这......”刘姓官员词穷,眼见着自己也答不上来,便侧头去看自己的同僚们。

律法有明,强奸有夫之妇者处死;

强奸无夫者或十岁以上女者,杖一百七;

强奸幼女者处死。

可这些律法,都是在确定实施犯罪过后,女者或其家人报官才能刑判。

实际上说,即便是有管制强奸的律法,但现实里也很少会有人因此事报官。

大多都是将丑事瞒下,而被害者父母也会为了面子,干脆将女儿嫁与其犯以求和解。

这将嫌犯给反杀的...该如何定罪,好像还真没有相关律法。

“那...那也不该将人杀了!”

此大臣说不出什么,只是一味的强调,无论如何也不该杀人。

陶镜杨听到这时发出一声嗤笑,她起身,伸手拂起屏帘向外走出,“如你所说,她应该怎么办?”

“自是...自是...”刘官员说不出,支支吾吾半天之后一拂袖子。

嗐了一声,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去。

陶镜杨刚出屏帘,便有人端来了一张百宝嵌云珠太师椅。

她坐于其上,身前是朝廷命官,身后是皇帝宝座。

只一人,前挡众臣,后挡皇帝。

她环顾四周朝臣,最后又将视线落回到有冤情的几人身上,

“断案讲证据,徐望州,你儿子徐子敬先强抢民女在先一事,你认是不认?”

“下官...认。”徐望州倒是想硬着头皮说不认,只是他做官多年,焉能看不出此时局势。

与他交好的官员皆已偃旗息鼓,之前说好会助他搞垮范家的大臣们,现在也是连屁也没放一个。

他都有点恨前日那些,怂恿他将此事告到陛下那里的人了。

“既如此,各位大人以为此案应当如何判决?”陶镜杨略过几位当事人,目光看向众人。

傅之墨首先出列答道,“律法有明,山匪抢财若被反杀,则为当事人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而不必服役,当判无罪。”

“下官以为,徐子敬做法与山匪害命无异,故钱玲也当被判属无罪。”

此人话音刚落,身后便有不少人出列拱手,皆称,“臣附议。”

徐望州双眼紧闭,自己儿子被人说为与山匪无异,这是他长这么大都没受过的委屈。

他咬咬牙想搏最后一把,撑着起身,“老臣入朝三十四载,期间兢兢业业,所判之事无一事冤假错案。”

他甚至摘下了自己的官帽,弯腰举在眉间,“今日臣小儿枉死,若陛下依旧听信国师一言而判处杀人者无罪,老臣宁愿辞去官职,永不入朝为官!”

徐望州这句话,便是将陶镜杨放在了对立面。

什么「听信国师一言」,这话的意思表明国师所言不实,更是将她摆在了一个奸臣位置。

先前陛下就说什么,

先帝是横死,新帝要守孝三年才能使先皇英灵安息,

所以陛下至今连一个妃子都没有。

那时有朝臣说陛下不纳妃此举不妥,陛下就反问,

“尔等着急朕现在就纳后妃,是觉得朕连这三年都活不过?”

这话一说,谁也不敢再提此事。

一来二去,大家不敢再找皇帝的麻烦,就扎堆的去挑陶镜杨的错处。

结果这些人,不是因急病而死就是无故失踪。

再者就是被寻了错处贬到地方,慢慢的,变得谁都不敢提此事了。

有些不死心的文臣还想着:

三年就三年,若这三年之后若陛下还不选妃,他们就干脆一头撞死在大殿柱子上。

紧接再大骂几句国将不国,兴许能搏出个史书留名。

不过如今没人敢触国师的霉头,最主要是大部分文官都服她的治国之策。

以至于徐望州此话一出,不仅没人愿意帮他指责国师,甚至还被其他官员出声指责。

首当其冲者,辛其物。

他左看右看,琢磨琢磨就出声,“徐大人休要倚老卖老,这明明就是你小儿子有错在先。”

辛其物话未说完,陛下便也从屏帘里走了出来。

李承泽脚步随意,走到陶镜杨身边后将胳膊往椅背上一搭,眼神淡漠的看着徐望州,“你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