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听到秦渊的话,钱苏子的神色一变,少有的表示了反对:“这陈悟冶可是米和玉的师傅,虽然只是教书先生之一,但是也算是米和玉的老师了,我们已经得罪了黄王府,如果再得罪了米王府,加上李平举身后的岳丞相,我们根本吃罪不起啊,现在吴澄玉还没有回来,肯定是在京师受到了刁难,你不能再得罪更多人了,现在我们还不够强大,更何况,华亭涧山宗既然能够和陈悟冶联手,说明他们早就盯上了固原城这块肥肉,我们先自保,之后再说别的事情,可好?”
用近乎哀叹的声音对着秦渊诉说着心中的担忧,钱苏子的语气一派难受,秦渊闻言一愣,也是能默默的放下手中的布条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把蔺修观的家人接过来,无论如何,对于这等忠勇之士,我秦渊如果不出手的话,定然会寒了心向我秦皇门的英雄的心,千金买马骨,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
“也好!”
听到秦渊放下了自己冲动的心思,钱苏子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默默的点点头,对着秦渊说道:“那就去吧,反正现在耀州城得到消息也应该不长时间,蔺修观的家人希望没事吧!”
“他陈悟冶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界!”
秦渊的脸色一变,将手中的布条收起来,放在自己的衣服内衬当中,然后看着外面的天色,悄悄的从房间的后门出去,此时的秦渊还不希望城中的人知道自己离开的消息,随着战斗的不断进行,各种错综复杂的局面让秦渊觉得保密工作的必要性,如果自己能够不让别人察觉出自己的行踪,那无疑对敌人的震慑力提高到了最高点!
从后门出去,穿越曾经是马府的后花园,秦渊驾驶着一辆普通的马车,沿着东大街出发,到东门下面,很是自然的掏出了一叠城主府的文书,然后就交给了检查的士卒,虽然对自己的伪装水平感到一般,但是守城门的士卒却没有想到眼前的马夫竟然是自己崇拜的秦门主,匆匆看过眼前的文书,挥挥手,这名士卒就打算让眼前的秦渊出城去,也是到这个时候,城门上忽然传来一声低喝:“那个车夫,停下!”
秦渊将手中的缰绳勒紧,转过头看着拦着自己的这名佐领,从城墙上下来,这名佐领伸手到秦渊面前,对着秦渊低声说道:“把刚才的文书再给我看一遍!”
“是!”
秦渊乖乖的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眼前的佐领,后者看了一眼,猛然间抽出腰间的鞭子,对着刚才让秦渊通过的士卒上去就是一鞭子:“你的眼睛瞎了!没看到上面的字迹都是湿的吗?这样的文书一看就是临时伪造出来的,亏你还在东城门守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连这点经验都没有!”
说完,用手中的鞭子指着秦渊喝道:“说,你出城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文书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些天根本没有新来的商旅前来登记,你这些文书上的字都是刚刚写好的,难不成你是从城主府中直接出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
秦渊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佐领,后者微微一愣,看着秦渊的双眼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将刚才挨打的士卒支过去,然后一脸歉意的对着秦渊说道:“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门主大人,还请门主大人饶命!”
“切,别装了,你是故意的吧,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这样细心观察,还临济决断,我倒是很欣赏你,报上你的名字,我正缺一个情报主管呢!”
秦渊的嘴角微微扬起,后者的脸色一变,激动的看着秦渊说道:“小人名叫宋威简,是宋威尘堂主的堂弟,不过堂哥一直觉得我有点爱耍小聪明,就没有让我升值,到现在还是个看大门的佐领!”
“知道了!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
秦渊淡然一笑,看了一眼眼前的宋威简,然后说了声“保密”,就驾驶着马车出了东城门,然后拐了个弯,就朝着耀州城南下而去,等到秦渊一路奔波到了耀州城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午后,整个耀州城四周都没有多余的人,秦渊也懒得掩盖自己的行踪,直接驾驶着马车准备进城,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马忽然从耀州城中走了出来,每一架马车都是装潢精美的样子,秦渊将自己的马车赶到一边,看着这群不纳粮不纳税的富商们从里面坐着马车出来,正好奇他们的目的地的时候,却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在黄河边一字排开,然后一顶大轿子就从里面出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三个囚车,里面两个女人,一个老人,寒冷的冬日里竟然穿着一层麻衣,让人看了都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难道是蔺修观的家人?”
秦渊一皱眉,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打了一下一名正在停靠马车的马夫的肩头,一脸好奇的看着前面豪华的车队说道:“这三口人都是谁啊,大冬天的穿成这个样子出来,这是要干嘛啊?”
“干嘛?杀人?”
看了一眼衣着朴素的秦渊,那名马车夫也没有好奇,指着第一辆囚车中的女人说道:“看到了吗?那位就是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叫做焦玉儿,如花似玉的年纪啊,嫁给了一个倒霉蛋,结果那倒霉蛋现在跑了,这一家三口就要了命了,后面的老头老太太就是那个倒霉蛋的爹娘,你说说,这真是造孽啊!”
“怎么回事?”
秦渊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马车夫,后者摇摇头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家里出了个不孝子,竟然当众叛变了,丢下马车夫自己骑着马往固原城去投奔那个什么狗屁秦皇门了,现在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反正马夫回来报信之后,老爷们就在城里面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把他家人全部绑上石头扔到黄河里面,能够浮上来的就算是老天开眼不要了他的命,浮不上来的,就去往生喽!”
“好吧!”
秦渊默然的点点头,对着这名马车夫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名女子的丈夫应该名叫蔺修观吧?”
“对!”
那马车夫默然点头,猛然间眼前一亮,正要好奇秦渊是怎么知道的,却没想到身边的秦渊竟然已经跳上了自己的马车,然后一鞭子抽在马儿的背上,只听到马儿嘶鸣两声,挣脱了自己手中的缰绳,直接朝着前面的额囚车就冲了过去!
“拦住他,那是我们家老爷的马车!”
这倒霉的马车夫赶忙大喊,但是四周的人哪有水平能够拦住秦渊驾驶的马车,疯狂的抽动着手中的鞭子,秦渊驾驶着马车冲到那囚车的前面,一剑上去,将那囚车砍成两端,然后一把拉住里面的老头子,将他拽进了自己的马车里面,然后如法炮制,冲到第二辆囚车上,将上面的刀斧手砍翻在地,然后拉出里面正在瑟瑟发抖的老太太,也同样放进了自己的车厢当中,可是等到秦渊冲到那名女子的囚车前面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却发生了!
“宋郎,救我!”
看到秦渊冲到了眼前,这名女子的眼中不但没有半点激动,反而露出胆怯的神情,秦渊一把砍翻前面的刀盾手,紧接着正要将那囚车砍穿的时候,一名青衣男子猛然间从囚车的前面冲了出来,对着秦渊上去就是一刀!
“当!”
秦渊猛然间拔出另一把青铜双股剑,挡住了那男子的劈砍,然后一脚踹飞了这名倒霉蛋,紧接着就对着囚车中瑟瑟发抖的焦玉儿说道:“嫂子不用担心,我是蔺修观大哥派过来救你们去固原城的人!”
“啊?他还活着?”
焦玉儿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的看着眼前的秦渊,后者不由分说的上前将她的囚车砍开,然后拉着她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车厢当中,然后一个急转弯,冲向前面的官道!
也是到这个时候,秦渊才有些好奇的回身看看浑身发抖的焦玉儿,原本以为这只是因为寒冷,但是秦渊刚才拽起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重量较之两位老人要轻得多,而且拽进自己车厢当中的时候,也没有如同两个老人一样,脚上的大石头发出震动的声音!
虽然心中好奇,但是秦渊还是拼命的拍打着眼前的马儿,冲开前面那些仆从的保卫,朝着固原城冲了过去。
一路风平浪静,秦渊不是的回头看看,发现耀州城的人竟然没有人出手过来追赶自己,顿时放满了马车的速度,然后回头对着里面满是好奇的老人和焦玉儿说道:“大叔大婶你们放心,我是秦皇门门主秦渊,蔺修观兄弟舍生忘死,前往我们固原城报信,我这个当门主的自然不能对他的家人不管不顾,所以我就南下来找你们了,没想到陈悟冶那个老东西竟然如此歹毒,这个时候就打算将你们弄死在黄河中,幸亏我来的及时啊!”
“多谢秦门主搭救之恩,老夫那个不孝子现在如何了?”
蔺老先生听说秦渊竟然亲自来救自己了,顿时激动莫名,脸上的神色满是感激,秦渊微微一笑,宽慰老人说道:“受了点皮外伤,不过没有大碍,估计过两天就好了,我秦皇门医馆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蔺修观兄弟没事的,我以后打算等他好点了,任命他为我们秦皇门的堂主或者是金字商人,这样的话,我们秦皇门就有了一条财路了,蔺修观兄弟的才能也能在我们秦皇门得到发挥了,您老先生就放心吧!”
“真好!”
听到儿子没事,两个老人的心情顿时平稳了不少,一边的焦玉儿默默的看着前面的秦渊,一声不吭的坐在马车的角落中,似乎对两个老人也不熟络,从头到尾对于秦渊的搭救之恩也没有半句感谢,两个老人也没有和自己的儿媳妇多说一句话,秦渊虽然好奇,但是也不好插嘴问人家的家务事,四个人一路无语,很快就回到了固原城。
与此同时,从地上被人拉起来的青衣男子冲到陈悟冶的面前,大声的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他!玉儿都被秦皇门带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