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半夜,地牢方向传来爆炸声。
蒋和越披着衣服走出来,金崇从一旁跑过来。
“大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金崇低头恭敬道:“出现了两个白衣公子,花公子劝着大小姐带着两袋东西离开了。”
蒋和越颔首:“一会儿大小姐回来就把她关起来,就说我吩咐的。”
“是。”
金崇转身匆匆离开,蒋和越看着角宫的方向沉思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屋。
蒋和越点上烛火,研墨写了一封信,连夜通过送菜的老农将信送了出去。
在榻上坐着迷了一会儿,蒋和越收拾好衣着往角宫去,
走到门口就看到宫远徵扶着宫尚角倒在门口,他连忙跑上去扶住。
“怎么回事?”
这时,上官浅听到动静跑出来,刚好听到宫远徵说:“哥被宫子羽打伤了!”
“快去找侍卫来帮忙!”
蒋和越和宫远徵扶着往里走,上官浅转身往里跑寻找侍卫。
看起来毫无意识的宫尚角睁开眼慢慢抬头,转头看向蒋和越,用嘴型说:“我没事。”
蒋和越看着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宫远徵,他沉默的点头,扶着宫尚角往里走。
在宫尚角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商宫来人说宫流商在发脾气骂宫紫商,蒋和越连忙回到商宫。
还没踏进宫流商的寝殿,就听到他大骂:“你这个不孝女,和那个野种一起害我!你说说你给我喝的什么!”
蒋和越大步流星的走进去,拉着跪在地上的宫紫商站起来,看着宫流商冷冷道:“你突然发什么疯?”
看到蒋和越进来,宫流商冷哼一声靠在榻上,看着蒋和越的眼神冰冷:“你现在威风的很啊,竟敢掌掴执刃,还不被长老处罚。”
蒋和越看着宫流商一会儿问道:“谁告诉你的,这事就连紫商都不知道。”
宫流商垂了一下眼帘说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只要清楚,这商宫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蒋和越笑了一下:“难道还能你说了算?”
“你!”宫流商气急败坏地指了一下蒋和越,然后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蒋和越对着一旁的侍从道:“没见你主子难受吗?还不快帮忙。”
那仆从急忙上前给宫流商拍背,等宫流商缓过来后一把推开他:“滚开。”
蒋和越笑道:“何必冲着侍从撒气。”
宫流商阴冷的看着蒋和越咬牙道:“就算你我都不想承认,但我是你老子这是改不了的。”
蒋和越没有理他,看了眼地上的碎碗,转头问宫紫商:“你不是被关禁闭了吗?”
宫紫商耷拉着脑袋解释:“后殿的侍从来说父亲不肯喝药,担心他身体,我便过来看看,刚巧看到有人端药进来,我就想着劝父亲喝点儿。”
她抬头委屈的看了一眼宫流商,又转头对着蒋和越说:“我刚端着药凑过去,父亲就说药味不对,将碗摔了,还把我骂了一顿。”
蒋和越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门,轻声道:“你和一个他生什么气,回去吧,我来处理。”
宫紫商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宫流商,见他闭着眼睛不看自己,失落的转身离开。
蒋和越看着她离开,转身看向宫流商道:“你用这招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发发脾气吧?”
宫流商睁开眼睛看着他,一人冰冷一人平静的对视了良久,蒋和越嗤笑一声:“叫我来玩儿大眼对小眼?”
宫流商被他气得一噎,移开目光故作平静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身份。”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你进宫门晚或许不知道,百年来不是一直由羽宫做执刃的,向来都是能者居上,曾经商宫也是宫门第一大宫,如今却被羽宫捡了便宜。”
他看向蒋和越道:“依你的聪明才智,要不是不能习武这执刃也不是不能做。”
宫流商的语气逐渐柔和:“我知道你和宫尚角关系好,既然现在你不承认宫子羽这个执刃,何不支持他坐上执刃之位?”
蒋和越眼里露出好奇:“哦?支持他对我们商宫有什么好处?”
宫流商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不是和长老说了不宜留下血脉吗?你弟弟年龄小,你到时候将他送到角宫给尚角教导,自然比留在商宫强。”
“你该不会在谋划下一任执刃的位置吧?”
宫流商被蒋和越的直接呛得咳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
他抬头看向蒋和越问:“你就不想商宫更强大吗?难道你就甘心一直趋于人下?”
蒋和越笑的温文尔雅:“说的是,这我还真得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