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烘烤着建筑中最核心的房梁,然而在植野暗香残留意识的眼中,这学校的建筑竟然可以毫无畏惧这不自然的火焰。火焰吞噬黑色的身影附带将暗香心中的不安一起带走,敌人不明所以的被自己释放的法术团团围困,而且这个学校却拥有着并不会遭受灵力毁灭的建筑部分。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疲惫和倦怠让暗香越发的不想去思索自己面对的麻烦,带着必要的逃避心理暗香的视角不自觉向着后方,渐渐遭受火舌吞噬的走廊天花板被映照的一片红,然而这炫目的光芒就是没有对墙体造成影响,就如同明明这么的剧烈光芒和爆炸却没有引来众多围观一样。
一切寂静之中没有人声,只有火焰噼啪地想要瓦解墙灰和地砖,可是又无奈地重新吐出它吞噬的一切。在这种独有的声音和温热中,暗香的视野再也无法维持最初的扁形,她稍稍地一闭眼结果整个人就无法感知方向或是运动的速度。
在黑暗漫步的感觉是不舒服的,暗香只是感觉在这份无法得知外部世界的内心逗留是不对的,她必须坚持着回到原本的位置去,且不说留在现实中的那团火焰和有待解决的真相,单单是刺客肆无忌惮横行这点就必须通知所有人。
然而,黑暗不知何时而来,而且挥之不去,和以前做过的噩梦一样,只不过这无边无际的寂静和恐慌是永远无法解脱或醒来。在关键时刻,暗香又一次想起了被老师叫走的侯存欣,这种感觉现在变得越发强烈,过分的说法就好像是盲人期望自己跌落远处的拐杖一样。
有了这份联想,当侯存欣的言行举止渐渐成型之后,暗香也变得轻松起来,而且几乎不用多久她就立刻振作到了最高的精神状态。能力最踏实地回归让暗香。立刻带给她无限的力量,想要做到就能办到,这种心灵世界的至理名言立刻激发着人心最本质的需求。
光亮出现了,虽然就在前方,它是个点,但是有别于这白色的一点是如此的耀眼,即使是渺小的也让暗香充满能量,同时暗香能清楚地感受到黑暗中潜藏着厉笑着的生物满心的恐惧。忽然,光明到达了暗香最近的位置,像是推开了某扇巨大且无限的大门。这门内的力量无可阻挡倾泻在暗香的身体上,温暖和激动瞬间过遍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腱。
当暗香睁开眼来后,她的姿势是非常舒适地平躺。这如释重负的姿势和刚才黑暗中判若两人,她不知道在失去意识时被带到了哪里。不过,她觉得自己必须迅速的起身,为了让自己意识苏醒的魄力至少镇压住可能的敌人,无论自己躺了多久。但是只有奋力起身能够多少改变一些什么。
这次,她又算错了,随着脑袋从平躺向上前行的短暂距离,暗香立马感受到硬实而火热的一小块什么在碰撞自己,没有回复基本视力之前,暗香就猛地用额头撞开那种程度的靠近。虽然有些疼痛,不过对于这时的暗香来说生人勿进。
“我起来啦!!”大声宣布的暗香竖起双臂,她想要表达自己不会轻易屈服。却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的精神。然后,视力回复的暗香发现这一切会让她稍稍地有些后悔。自己就躺在学生会室的豪华沙发上,这玩意比起医务室的病床好得多。
重要的是,整个会长室只有自己和沙发边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侯存欣,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暗香不知道,但是她发现了侯存欣就在身边。或许一定程度上认为是侯存欣救了昏倒的自己,忙着处理后事会很累,但是...
“你干嘛捂着脑袋啊,笨蛋?”暗香看到这样的侯存欣只顾自己的疼痛然后不自觉的问道。
“你还有脸说,你躺在这里哼哼唧唧半天,我担心是不是发烧,只是想稍微靠近检查下,结果神经质的某人忽然就抬头了,好痛。”也许,这本身有暗香的不对,但是当暗香转眼想到昏睡的自己,眼前有个男生忽然靠过来后,竟然会少见的向歪了。
顿时,毫无认错气势的暗香连起码的道谢也消失了,像是装出的傲慢表情一样不稀罕的说道:“谁...谁会在意你啊,而且你很明显...是居心不良嘛...我..”
对于暗香自顾自的遐想侯存欣从来不会争辩,但是并不表示他没有作为男人该有的自尊,就像暗香满心盘算和遐想的当口,侯存欣的动作更快竟然一把就将植野暗香瘦弱的身体推倒在沙发柔软的坐垫上。突然的举动配上迅速而力量额压制,让暗香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被比如绝境的暗香显然快要抓狂了,在这种时候竟然就要被男朋友吃豆腐了么?
可是,侯存欣仅仅只是摁住暗香的手臂和身体,却又什么也没有做,他的动作和神情仿佛禁止了一般。过了许久他才悠悠地说:“我住进你家的第一天就说过自己的信条,现在的你只要还肯相信我,那么就应该知道我可不会做偷袭这种事。植野暗香,如果我想要你,那绝对会当着你的面做这个那个的什么,那才是真正的我...”硕大真正的我的时候,侯存欣的表情却有了一丝的犹豫,但是被压制的燥热的暗香却完全没发现。
这时,一阵推门声惊动了两人,侯存欣比火箭还要迅速的身姿猛烈的刮来一块毛毯,这种奢侈品只有学生会会有,装作为暗香盖被子一样。
来人是陈静,看到她的表情和随后而来的大家,暗香深深地感觉到那种气氛,她似乎并不高兴,因为学校忽然遭到火灾,还是刺客的麻烦,亦或者是因为暗香自己的危险?已经习惯陈静心理的暗香知道这些都有可能,不过最后的一点理智告诉她,陈静并不止为了这些烦恼。
“会长,伤都没事了么?”陈静走了过来做了一会正常的慰劳,不过至少她是空担心。如果要说暗香身上会有称为伤的东西,那就是诅咒,除此以外的东西都在强大的恢复力面前消灭了踪迹。
“托某人的福,我没事...”暗香看看侯存欣,想要用这句话讽刺帮助自己却有有心欺负自己的侯存欣。可是侯存欣的眼神没有看向暗香,让她很失望,更加难以置信的是陈静的下一句话。
“陆西园么?那小子非常凑巧的走进敌人的结界碰到了你,带你来学生会室的时候我们吓一跳,立刻着手消除记忆,嗯...”显然。陈静在这边碰上了小麻烦,但是在暗香看来,前面一句就足够危险的了。
“是...那个叫做陆西园的救了我?”
“对。不过,我不懂为什么敌人用来屏蔽灵力碰撞的结界,我都不一定能进入,为什么他会碰巧走过那边就进去了。火灾就托对方的结界的福,在真正烧到学校前被我们遏止了。”最后陈静看看远处的丽雅。那个女孩原本华丽的长发现在看来却像落下了一层灰尘。
焦急起身的暗香环顾四周,她想到了某件事情,不过却因为最初而来的种种忘得一干二净,原本这个被安全送到学生会室的暗香醒来立马会问的,现在...
“哦,对了?我怎么会还被留在这里。显然,你们怎么没有转送我去学校医务室。”暗香并不是多么的怀念受伤而躺过的医务室病床,只是这样的办事很奇怪。暗香如果没有立刻的在学生会发挥作用,那么就对普通学生说成意外摔倒什么的交付医务室就可以了。
可是,陈静美誉这么做,不仅如此,在她身边的侯存欣等人一个都没有想到这个约定俗成的办法。那是因为。在暗香被刺客盯上并战斗的时间里,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陈静听到暗香的询问却不像平时那样果断而冷静。她似乎变得非常的不忍,表情中透露着无法抑制的难过。看起来就像是黑暗的钟声不断的奏响,而这音符一颗颗地在完虐人心一般。陈静没有说话,然而站在旁边的Kisser却忍不住了。
“会长,其实...静学姐第一时间消除记忆,同时叫我们把你搬到那边。但是后来当她还是不放心追上我们,和大家一起去医务室找...陈老师的时候...”但是Kisser没有说下去,她的隐隐约约让暗香的全身发毛,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日本幼稚园时代老师宣布自己养的老鼠死了的消息。
“陈博光老师...”侯存欣换了个方向,让暗香看不到自己的脸“被发现倒在了医务室,不是简单的身体问题,在场的我们立刻发现的就是可怕的利器划伤,伤口的破坏力强大附带奇怪的毒药伤害。这是一种虐待,怎么说呢,暗香。陈老师和你一样也遭到了刺客的袭击,而且他似乎是被刺客玩弄却无法简单的寻求胜负的结果。我们不知道加入情报部的这位先生的实力,不过我们确定击倒他的人本身就比他强大的多。那个人似乎因为某种目的对老师进行过严刑拷打。那种毒药的伤口简直比挫伤盐块还要痛,但是到最后我们将他转送异界的时候还没有...,虽然我们不知道来救护的芙蓉小姐会怎么治疗,但是这件事已经给陈静和大家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影响...”
“为什么?”这或许不是再问大家,但是暗香真的很想知道,和这次战争完全不搭边的人为什么会遭到残酷的对待,那个和蔼阳光的人究竟拥有怎样的价值要被这样的...如果是暗香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呢?初次战斗留下的伤口也是陈博光治好的,学生会的大家没有哪个不知道这个老师所做的贡献,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