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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得再努力一些,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

不过,再怎么激动万分,也得先把眼前的大事解决了。

何春花的大事自然是干饭。

她现在已经饿的心慌了,再说美食在眼前,却只能干巴巴看着,这也太折磨人了。

所以便赶紧催促众人开饭。

村里人也不再多话,看着眼前泛着油光的菜吞了下口水,便拿着碗筷开始大快朵颐。

一时之间,晒场里碗筷碰撞的声音和人们急促的呼吸声交杂,却无一人说话。

如此美食在眼前,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去交流?

等到肚子里多少装了些食,这才舍得把头从碗里抬起来,开始和旁边人夸赞里正的手艺好。

而听了这话的人却要哼一声,回嘴道:“我们里正有什么是不好的?”

然后两人开始就着里正的优点展开激烈的讨论。

小孩子们更是吃的手舞足蹈,甚至有胆大的娃娃抱着自己的碗跑到何春花身边,用稚嫩的声音夸赞她,“里正婶婶,你做的饭真好吃……”

等何春花回过头看向她,小娃娃又羞涩一笑,然后急忙跑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谁不喜欢听漂亮话呢?

而且还是小孩子对她的夸赞,小孩子能说谎吗?

何春花的心里真是比吃了蜜还要甜。

其实,她对今天的菜色也十分满意。

特别是这个酸菜炖杂鱼,酸辣可口着实下饭,她一口气吃了两碗,然后又喝了半碗鲜掉眉毛的泥鳅汤,这才停了下来。

李小松也在吃了三碗饭后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打了个嗝儿。

余光瞅见何春花已经吃好了饭,便忍不住开口问她,

“里正,你说任家村的真敢在咱们水里下毒?

应当不能吧?这水可是流动的,得下多少毒才有用啊?”

李小松脸上带着几分愁容,不确定的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村里其他人关心的,此时虽然吃着饭,可却都竖直了耳朵听着。

其实何春花也不太确定,但这毕竟关系到村里一百多口人的安全,她不敢大意。

再者说,小时候她们家乡,禁渔政令还没颁布的时候,隔上几个月就会有人往水里下药闹鱼,许多鱼都翻了肚,连带着螃蟹黄鳝都从洞里跑了出来。

那时候她们村已经有了自来水,所以并没有听说谁喝了沟里的水中毒,可是就凭她当时随随便便就能捡半桶鱼的战绩来说,这药水的威力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哪怕水是流动的也照样有效果。

何春花舔了舔嘴唇,略微思索一番,答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以后还是多注意,不要再用那沟里的水,而且也要看好自家孩子,眼下天气会越来越暖和,别让他们去沟里洗澡。

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赶紧跟大贵他们反映……”

“那我们费这力气修沟渠不是白费功夫了?还是得去河里挑水吃。”

李小松虽然觉得何春花的话十分有道理,但依然有些不甘心。

而李长喜却觉得李小松这话说的十分不妥,他们身为里正的下属,怎能带头唱反调,这不是拆台吗?

李长喜生怕这话惹的何春花不快,便赶紧斥骂道:

“你怎能这样说,里正让我们挖沟是为了灌溉农田,怎么就叫白费力气?

再者说咱们这几个月都是在河里打水吃的,多走几步路怎么了?”

何春花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这河里的水用来煮饭喝茶其实也不太干净,你们先克服一阵子。

过些日子咱们请人打口井,以后生活就用井水。”

古代的河水虽然没有受到工业污染,可是大家洗衣裳洗菜都在里面。

所以很有可能会发生上游有人在往水里撒尿,而你却在洗菜的情况。

再者说,要是有什么动物死了泡在水里,也很容易滋生细菌污染水质。

但是井水却不一样了,这是李家村独有的,自家村的人肯定不会往里头丢脏东西,外村的人只要不是故意为之也找不着机会。

村里人听了何春花这话,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要是他们李家村能有口井,那以后就不用跑那么远去打水了。

而且他们可听说,那井水不仅甘甜可口,还冬暖夏凉。

冬天洗衣做饭都不会冻手,还有夏天要是家里有吃不完的肉,吊在井里稗着,好几天都不会坏。

只是,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水井这样好,价格肯定也不会太便宜……

想明白过来的人此时脸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里正,这打口井怕是贵的很,如今咱们手头上都不宽裕……”

何春花点点头,“我知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钱也不是让你们现在拿出来,等你们手上都有些余钱了咱们再打井……”

李长喜有些自嘲般的笑笑,“里正这样说,怕是这口井我们要等到猴年马月才打得上了……”

余钱?

他们现在还欠着粮种钱呢,手上就那么几个大子儿,攒到什么时候能有余钱?

何春花偏过头睨他一眼,接话道:“不用猴年马月,一个月之内咱们就有钱了。”

这话一出,村里人都愣住了。

互相对视一眼,意思都很明显,里正是不是在说胡话?

李小松率先反应过来,一张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里正,是不是打算带我们挣钱了?”

何春花笑着点点头,“是哩,我前些日子去城里见了谢医官,他在县城开了家医馆,咱们可以采药材卖给他,价格我都提前问好了……”

众人先是欣喜不已,后面又开始发愁,他们会认的药材就是车前草这种乡间地头常见的,怕是每天挖一背篓也买不了几个钱吧?

要是真能卖上好价钱,那他们早发财了。

何春花将他们面上的神色变换看了个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不等人问,就安慰他们道,“你们且宽心,我既然说了要带你们挣钱,自然是要教你们认药材。

但是我先说好,这门技艺我暂时希望是咱们李家村所独有的,不想有其他邻村的也知晓。”

“这是自然。”王小江笑着接话,“谁脑子被驴踢了会把这赚钱的手艺教给别人,那不是让他人从我们碗里抢食吃吗?”

何春花听得满脸黑线,无语的暼王小江一眼,那她教村里人认药材算什么?

算她脑子被驴踢了?

算她倒霉?

王小江他爹王金山已经察觉到他这话的不妥,一巴掌拍在王小江头上,斥骂道: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脑子被屎糊住了,满嘴往外喷?”

王小江被他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跳。

可是有血脉压制,虽说脑瓜子被拍的嗡嗡的,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捂着脑袋狐疑的看向王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