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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其实有些没有听懂宋佑宁的话。

但见到宋佑宁哭得如此的伤心,也不禁跟着掉起了眼泪。

她以为,宋佑宁是想谢云澈了。

“姑娘,没事的,少爷现在还小,等长大一些了,就能够理解了,也不会不认你的。”

宋佑宁冷哼一声,“我不希望他的原谅了!”

见到宋佑宁这么冷漠,檀香有些疑惑。

“姑娘,你真的被伤透了心,连小少爷也不想见了吗?”

确实,建安侯府的人都太过分了。

世子从来没有心疼过姑娘,是个女子都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就连儿子,也这样对待姑娘,从来没有亲情。

檀香是非常支持宋佑宁这么做的。

可宋佑宁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震惊无比,“檀香,谢云澈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谢司澜给调换了。”

“......为、为何?”

檀香瞪大了眼睛,愣了许久,这才询问出来。

为何?

宋佑宁想到宋佑心和任兰芝做的事情,眼中泛过冷光。

她没想过,这些年居然这么恨自己,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果真还是她将人心想得太过善良了。

不过,现在不是收拾宋佑心和任兰芝的时候,她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宋佑宁拉住檀香的手,“当年我生产时候的那些人,除了夏风和翠平,你可还有什么线索?好好想想,提供给我。”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檀香,立刻也明白了宋佑宁的意图。

“好!”

她满口答应了下来,脑子有些乱糟糟的。

但檀香还是努力地回想起当年的情形。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当年姑娘生产的时候,世子让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一下,说是要陪着姑娘。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将孩子换掉的。”

当时生孩子,九死一生。

宋佑宁差点死在床上。

孩子头大难产,她生了一天一夜,力气都耗尽了,血都要流完了。

那时候,她几乎昏迷,听不见,看不见。

眼前一片漆黑。

恍惚之间,好像还听见杨氏说自己要死了。

那时候,宋佑宁也觉得自己是要死了的。

可是她想着,还没见到孩子呢。

还答应了娘,要好好的活着,可不能就这么年轻就没了。

撑着最后一口气,宋佑宁从枕头里面摸出来了一根银针,扎到了自己的穴位上面。

后来,吊着一口气,宋佑宁不知道等了多久。

等到自己身子好像都凉了,这才有郎中进来。

当时一起进来的时候,还有杨氏和谢司澜。

记忆中,杨氏当时尖叫了一声,“怎么还没死啊?都这样了......”

这句话,宋佑宁虽然印象深刻。

但想到杨氏一直都不喜欢自己,所以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也正常。

但如今将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串联起来,慢慢地也能品出来。

在自己意识消沉,一只手踏入鬼门关的时候,屋内没有一个人。

谢司澜将所有的人都支走了。

就是让自己死在屋子里面。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撑到了郎中过来。

谢司澜是想要做尽面子功夫,借着郎中的口说出自己死的事情。

可惜,在郎中去了,自己还留有一口气,并且还在郎中的帮助下,生下来孩子。

那时候,他们一定非常的失望吧!

宋佑宁心头冷冽,一阵阵的寒意遍布全身。

她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不想恶意的去揣摩那些人的意图,但一桩桩,一件件,宋佑宁想要忽视都难。

这些人,真的狠毒啊!

原来,对着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还好,她活到了现在。

老天爷,或许也是想要自己明白真相,要自己报仇的吧!

宋佑宁心中最后一层纱雾也被掀开,所有人的真面目,都在她的心中慢慢的浮现。

檀香紧接着又说道:“当时非常的乱,再加上世子也不愿意让我们靠近。”

“但是我担心姑娘,隐约记得,姑娘生下来的时候,那个孩子屁股上面好像有一个胎记。”

檀香也有些不确定,“我当时隔着缝隙看了一眼,不太确定是胎记还是血迹.....”

宋佑宁眼中燃起来希望,“不管是不是,先查查再说!”

檀香点头,立刻出去打听了。

这周围的老婆子,街道上面的商贩,小道消息非常的多。

檀香就和奶娘一起去询问,有没有人记得有八九岁的孩子屁股上面有没有胎记的。

屋子安静下来。

宋佑宁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音。

她好冷。

瑟瑟发抖起来。

坐了没一会的时间,宋佑宁就去了药房。

她单独拿出来了几味药材,将其熬煮到了一起,古怪的味道渐渐升腾了起来。

宋佑心和自己摊牌了,想必之前会更加的明目张胆。

宋佑宁得做一些防身的毒药。

另外,也要整理一下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了。

再怎么说,她在宋家和侯府待了这么久的时间,总是知道一些什么。

到了第二天,宋佑宁再次去了何家。

没想到,又碰见了谢司澜。

谢司澜本来趾高气扬的,但是见到宋佑宁幽光的眼神,不禁感受到了一阵心虚。

“宋佑宁,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宋佑宁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有良心,就将孩子的下落告诉我。”

谢司澜脸色一僵,“你做梦去吧!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宋佑宁还想要再追问,但是又怕听到了更加恶毒的话语。

她冷淡收回目光,跟着丫鬟一起去了何芯竹的院子。

谢司澜没有见到何松,也不能去探望何芯竹,只能悻悻地离开。

刚出了何家的门,就见到北玉快步地跑了过来。

“世子,老夫人出事了。刚才直接晕倒了,头也磕出来了一个大窟窿。”

谢司澜脸色一变,一边上去马车,一边询问:“祖母不是一直躺在床上,怎么会下来?”

老夫人的身体不好,一直都静躺着,许久都没有下来了。

北玉道:“好像是因为老夫人收到了一封信,是宋佑宁送去的。看完之后,老夫人的脸色就不好了。”

“后来,老夫人就将夫人叫了过去,屋内只有她们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下人只看见夫人惊恐地跑出来,老夫人便出事了。”

“宋佑宁!这个贱人!”

谢司澜恶狠狠的骂道,快速地回去了建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