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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栽下去。

两道身影,同时扑来。谢常卿的掌心垫住她后脑,南宫鸿煊环住她腰。

“瑾儿?”

“阿瑾!”

焦急的呼唤声,忽远忽近。

前世今生,种种画面,一幅一幅闪现在她脑中。

沈如风、谢常卿、南宫鸿煊……刺得她头疼不已,心口的钝痛,越来越强烈。

她快要忍不住了,翻涌而上的腥甜,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时辰不早了,我自己回。”

她推开两人,摇摇晃晃起身,两人紧跟在她身后。

苏时瑾扶着凌黛,上了小轿,一路回了洛华苑。

嫣然立在廊下,神色焦急,见人回了,慌忙迎上来。掀开轿帘,却发现人已昏睡过去,唇角还有血迹。

“小姐!”嫣然扑进轿厢,颤抖着手去扶她,嘴里责备凌黛,“你怎么照顾小姐的?怎么又吐血了?”

浑身的酒气,嫣然紧蹙了眉头,心中懊悔不已。

她该陪了一起去的。

凌黛也有些慌,语不成句:“我……我……去……拿药。”

到底什么事,让小姐忧思过度,又吐了血呢?

好在,不是头一回遇到这事了,早早备了药,要不然就麻烦大了。

“小姐忍着些。”嫣然托住她后腰,苏时瑾微眯着眼,见是嫣然莞尔一笑,“嫣然……”

见到她一双浅褐色的眸子,迷离无辜又含着一丝歉意。

嫣然再也气不起来,抿嘴道:“小姐,还真是拿自己身子,不当一回事。”

苏时瑾微微点头,带了一丝鼻音:“嗯,下回我听话,不折腾了。”

嫣然扯落纱帐,将她轻放在榻上。

凌黛取了药,就着温水,将药喂了下去,渐渐睡了过去。

凌黛守在门外,嫣然守在榻边,见苏时瑾眼尾有些红。

她抬手抚了上去,细细摩挲。小姐,这是为了什么事,哭红了眼?是为熙王吗?

今晚,小姐赴的是谁的约?

嫣然轻轻握住冰凉的手,望着她唇间红得似火。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梦,眉头一直紧蹙……

……

苏时瑾病了,亦或是酒喝多了,亦或是别的缘故。

那原先留下的药,竟没什么作用。后半夜,她开始高热不退,嫣然一遍遍给她擦洗,也退不下半点温度。

她头也不回地说:“凌黛,你若是在意小姐,往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就别放进来。”

以往,嫣然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显然这次是气到了。

“嫣然,对不起,我……”凌黛咬着唇。

苏时瑾迷迷糊糊睁开眼:“嫣然,这事怪不了凌黛,是我……”

嫣然红了眼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捏紧帕子:“奴婢去端些白粥来。”

……

晨光熹微,洛华苑。

南宫鸿煊玄色大氅被晨雾打湿,腰间玉佩轻撞出泠泠声响。

他大步跨进来,守夜的婆子刚要开口通报,却见一抹白影从廊柱后闪出。

“殿下留步。”嫣然攥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小姐昨夜烧了半宿,此刻刚睡着。”

南宫鸿煊眉心骤紧,视线越过她,望向雕花窗棂。

“阿瑾怎么病了?我去看看她。”

嫣然毫不退让:“奴婢斗胆恳请殿下,若真心疼小姐,便让她安生几日。”

南宫鸿煊望着面前的女子,有些印象:“你叫嫣然?你敢拦我?让开!”

嫣然不退反进,拦在门外:“殿下是天潢贵胄,为何天天痴缠我家小姐?殿下若待我家小姐真心,便堂堂正正娶回去?”

“若殿下无真心,就不要来纠缠!日日翻我家小姐闺房,这是无耻小人的行径。”

房内,苏时瑾靠在软枕上,听着对话,觉得有些好笑。

嫣然竟敢这么说他,想必他此刻脸色,铁定是一片青色。

本想继续看戏,但是怕那人,朝嫣然发难。

苏时瑾开口:“嫣然,让熙王殿下进来吧。”

声音虚弱却清晰,惊得廊下两人皆是一颤。

南宫鸿煊两步跨进房门,再看到榻上的人时,猛然顿住。

苏时瑾倚在床头,面色格外苍白,两颊泛着病态的潮红,乌发散落肩头,更衬得脖颈纤细如纸。

“阿瑾……你怎么病了?”他上前拥住她。

苏时瑾微微一笑:“不是什么大毛病,老毛病了。”

自打重生回来,时不时就要来上一回,即便是东方爷爷也束手无策。

因为苏时瑾的脉象,一点异常都没。东方爷爷只嘱咐她:切勿多思多虑,要保持心态平和。

昨夜,她不知怎地,就伤怀了。或许,酒这东西,还是得少饮一些。

南宫鸿煊望着她低垂的眉眼,有些低落:“阿瑾,我让东方梵来给你看看。”

苏时瑾微微摇头:“不用。我师父的医术,比他还要高明些。”

南宫鸿煊回想起,那竹林里的神秘老头,想了想阿瑾说得确实有道理。

他想起,今日此行的目的,开口道:“阿瑾,我要去南蛮一趟。明日启程。”

苏时瑾猛地抬头,有些疑惑:“南蛮?……怎么忽然要去南蛮?”

南宫鸿煊微眯着眸子,沉声道:“三日前南蛮急报,南蛮王与暹罗暗中联络,父皇命我秘密查证。”

南宫鸿煊轻轻拂过她的额发,指尖传来的滚烫温度,让他眉头紧锁。

“南蛮湿热,你这样的身子骨若是跟去,怕是要病得更重。”

苏时瑾微微侧脸,避开他的触碰,却掩不住耳尖泛起的一抹红晕。“谁想跟你去,你少自作多情!只是南蛮王狡诈多端,你……小心为上。”

窗外晨光渐盛,透过窗棂在床榻前投下斑驳光影。

晨光里,南宫鸿煊的脸若隐若现,果真是美得妖孽。

苏时瑾的手,不自觉摸到枕下,掏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

“这是?”南宫鸿煊一怔,低头看去。

苏时瑾指尖摩挲着玉佩,这是东方爷爷用寒玉髓雕琢而成。

“这是师父给我的平安佩。”她将玉佩塞进他掌心,寒玉与他体温相触,泛起一层薄雾,“南蛮多瘴气,戴着它能辟毒。”

南宫鸿煊垂眸凝视玉佩,忽又抬眼望进她浅褐色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