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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三十鞭

苏时瑾正要开口,忽见一片亮起火把。

足腕间的珊瑚珠链,突然发出细微的响动,仿佛在回应什么。

“主子,是熙王的人。”阿勒泰低声提醒,弯刀已出鞘。

男子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看来,有人比厉王更着急找你。”

南宫鸿煊腕间珠链的铃铛,发出轻微的声音。

阿瑾就在附近,他高呼:“阿瑾——”

苏时瑾正想回应,却被男子一个手刀劈晕。

“我说过,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南宫鸿煊指尖正要拂过芦苇丛,身后突然响起铁甲铮鸣。

一队玄龙卫策马围拢,为首的人是魏无仁,他高呼:“传圣上口谕,熙王南宫鸿煊擅违皇命,即刻押回宫中领罪!”

他看向熙王,苦口婆心劝道:“熙王殿下,咱家知道您不怕罚。可您总得顾及着苏家,不是吗?”

冷锋的剑出鞘半寸,便被南宫鸿煊按回去。

他轻笑出声:“父皇的消息,倒是快得很,儿臣遵旨。”

父皇不喜阿瑾,今日阿瑾出事,估计他心中早乐开了花。

……

紫宸殿前,浸过盐水的蟒鞭撕裂红衣。

南宫鸿煊跪在汉白玉阶上,背脊绷得笔直,每一鞭都打得极重。

“第七鞭。”魏无仁低声道,“殿下明知圣上不喜,何苦要忤逆圣意……”

“第八鞭。”南宫鸿煊冷声打断,喉间涌起一股腥甜,“我要的人,就算他不喜,也阻止不了我。”

暗处传来茶盏碎裂声,乾景帝拂袖而去。

待三十鞭打完,南宫鸿煊后背已稀烂一片。

他染血的手掌,撑在青砖上,挣扎着起身。

“殿下!”冷锋扑上来要扶,却被推开。

宫墙外,传来夜枭啼叫。南宫鸿煊抹去嘴角血渍,眸中一片灰暗。

他必须得找到阿瑾。

……

京都客栈,二楼厢房内。

苏时瑾被扔在床榻上,她伤得颇重。

男子原本打算,带她立刻返回西域,可担心她路上一命呜呼,只好折返回来。

男子扯开墨色大氅,细细打量着:“果真是娇嫩,这伤痕倒像雪地里落了几瓣红梅。”

阿勒泰端着药碗进来时,正撞见自家主子,用银刀划开手腕。

“主子!”药碗咣当砸在地上,“不可……”

“闭嘴。”男子将渗血的手腕抵在苏时瑾唇边,琥珀色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烛火。

血珠顺着苏时瑾苍白的唇,滑进嘴里。

“主子,熙王的人查到东市了。”阿勒泰压低嗓音,耳朵上的金环随着动作轻颤,“带着这累赘,天亮前根本出不了城!”

“这般绝色,丢掉多可惜,将她藏进车里,明日一早就出城。”

苏时瑾惊醒,抬手抓向男子咽喉。

“够烈。”男子擒住她双腕按在床头,俯身时发尾扫过她脖颈,“等出了玉门关,本太子有的是法子让你乖顺。记住,我叫拓跋烈。”

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阿勒泰推开木窗:“玄龙卫的旗!”

乾景帝到底没拗过自己儿子,还是派了玄龙卫,帮他一起找人。

拓跋烈咒骂着扯过锦被,裹住苏时瑾。

客栈二楼木窗,轰然炸裂。南宫鸿煊踏着漫天木屑,破窗而入。

红衣翻卷如血,腕间珊瑚珠链发出细碎清响,在看见锦被中那张脸,急急呼喊:“阿瑾!”

拓跋烈反手甩出三枚金环,抱着苏时瑾撞向屏风。阿勒泰的弯刀劈开床幔,却被冷锋的剑光绞成碎片。

“叮”的一声,金环嵌入梁柱,南宫鸿煊的剑已刺到拓跋烈咽喉。

“西域狼崽子也敢动本王的人?”剑锋擦着苏时瑾耳畔划过,削断拓跋烈一缕鬓发。

苏时瑾突然咬住拓跋烈肩头,腥甜的血涌入口中。拓跋烈闷哼着松手,南宫鸿煊的剑顺势挑开锦被,将人卷进怀中。

“主子快走!”阿勒泰扔出烟雾弹,青色雾气瞬间弥漫整间厢房。

南宫鸿煊挥袖震开毒雾,却见拓跋烈撞破屋顶瓦片,月光如瀑倾泻在他染血的衣袍上。

“小凤凰,我们还会再见的。”拓跋烈捂住肩头,深深望了苏时瑾一眼,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苏时瑾搂着她,指尖触到黏腻温热,抬手一看满目猩红。

她急吼吼道:“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向前栽倒。

苏时瑾一把抱住他,朝他后背望去,红衣早已被血浸透。

受了三十鞭,背后早已无一块好肉,此刻血浸透了纱布,将衣衫染得更红更艳。

苏时瑾心中大乱,顾不得其他,冷锋已迅速上前,一把扶住南宫鸿煊的肩,沉声道:“县主,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带殿下回府。”

苏时瑾颔首。

马车中途转了道,因冷锋说“殿下的十日之罚未过,若是回熙王府,恐县主照顾不便。他已安排了替身,殿下还是去县主府上疗伤更妥帖。”

苏时瑾得了祖母安好的消息,总算心稍微安定了一点。

虽知晓冷锋心中的小九九,也就依了他的建议。

……

洛华苑,东厢房。

烛火在琉璃罩里噼啪炸开,苏时瑾的指尖悬在腰封上。

红衣浸透了血,与肌肤黏连处泛着暗褐色,她咬着唇用银剪绞开布料:“忍着些。”

“阿瑾的手在抖。”南宫鸿煊翻身仰卧,背脊伤处压上锦褥却不觉得痛,反而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如先听听这里跳得多急?得知你出事,我一刻都不敢耽搁,可还是晚了一步。幸好,你无事。”

掌下肌肤滚烫,苏时瑾想缩手,却被他带着划过结实的腹肌:“别闹,先治伤。”

“不,我想先看看你。”另一只手环住她脖颈,将人拉了下来。

鼻尖相抵,四目相对。

苏时瑾耳尖发烫,感觉身下触到硬物。

她慌地起身,娇喝道:“快转过去。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南宫鸿煊低笑着转过身,伏在枕上,肩胛骨随呼吸起伏。后背的鞭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陛下还真是狠心,下如此重手。苏时瑾心想,看来要想与他长相厮守,陛下这一关很难过。

蘸着温热的药膏,指尖细细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