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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像,飘在不远处的地上,南宫鸿煊几步上前,弯腰捡了起来。

南宫鸿煊的目光,落在画像上,一瞬间寒意骤起。

画中的苏时瑾,眉眼含春,流露出一种勾人的媚态。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添了几分旖旎的风情。

身上衣衫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若隐若现的酥胸,纤细的腰肢,无一不让人血脉贲张。

裙摆处露出的脚踝,还系着一根红色的丝带。

空白处,题着几首淫荡的诗词。

南宫鸿煊的手,嘎嘎作响。

安定伯府,舒县楚家,楚琳……

藏香楼外,依旧灯火辉煌,笙歌不绝。

……

苏宅,洛华苑,浴房。

苏时瑾坐在浴桶中,温热的水汽氤氲升腾,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

她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流言愈演愈烈,传得沸沸扬扬。

虽没明确点出,她与谁牵扯不断。但她嫁给沈如风后,除了南宫鸿煊,再无与别的男人牵扯。

到底是谁见不得她好呢?

她心中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沈家。

时间真凑巧,今日刚赶走了沈家人,就传出了流言。

可是隐隐有些不对,她与沈如风和离的事,沈家人都知晓。

可流言,重点说的是,她已为人妇,却与别的男人暗通曲款。

况且,沈如风那么假清高的人,怎会愿意别人讨论,他曾经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染!

这事,实在不像沈如风的作风。

一阵轻微的响动,从窗边传来。

苏时瑾警惕地睁开眼,还未做出反应,便见一道黑影从窗户跃了进来。

苏时瑾抱紧双臂,遮住裸露的肌肤,刚要出声唤“凌黛”。

却在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将声音咽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苏时瑾脸羞得嫣红。

南宫鸿煊摘下面具,一步步靠近,笑得邪魅:“我说了,今夜来寻你。”

温热的水汽弥漫,像是一层暧昧的轻纱,将两人笼罩其中。

苏时瑾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不受控地剧烈跳动,脸颊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她往桶里缩了缩,肩头微微颤抖:“你先出去,我穿上衣裳便来。”

南宫鸿煊笑了笑,在浴桶边蹲下,双眼牢牢锁住她:“阿瑾,我等不及了。”

他伸手,撩了撩她湿润的发,鼻间嗅了嗅,是熟悉的香味。

手指顺着发丝滑下,指尖轻轻掠过苏时瑾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南宫鸿煊目光灼灼,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阿瑾,“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蛊惑,“今日,我不想忍。”

这男人愈发不知羞,自打给他解了毒,便越发放肆。

昨日还有所收敛,今日马车里,差点让他突破最后的防线。

最后,要不是她还守着一丝清明,就要被他得逞了。

想到白日马车里的情景,苏时瑾脸上的红晕,一路晕染到耳垂。

即便未让他进去,可他手指撩拨间,还真是羞燥。

况且他最后更过分,竟让她帮他……

所以,今夜绝不能让他再靠近。

想到这,苏时瑾往后缩去,可空间有限,她无处可逃。

手指紧扣着桶沿,指尖有些发白。

“鸿煊,你……你别这样。”

南宫鸿煊唇角微勾,手上动作未停。

顺着脖颈滑下,落在她裸露的肩头。

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

“别怎样?”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是这样吗?”

他的手指继续下滑,捏住那片柔软,微微用力搓了搓。

苏时瑾呼吸一滞,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南宫鸿煊!”她低声呵斥,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无力。

南宫鸿煊不为所动,目光落在锁骨处,那小小的红痣上,眼神暗了暗。

他俯身,唇轻轻贴上那枚红痣,一片温热。

苏时瑾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指尖几乎要嵌入木质的桶壁。

不知为何,她越来越受不住,这男人的抚触。

“鸿煊,你……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微弱,几乎是在哀求。

南宫鸿煊抬眸:“阿瑾,你明明也想要,不是吗?”

苏时瑾想否认,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确实,她也十分欢喜,与他……

况且她,如今是自由身,随心所欲有何不可。

见她不再抵抗,南宫鸿煊愈发放肆起来,时而舔舐,时而啃咬……

手上更是忙乱,一路摸索,一路揉捏。

浴房里,水气袅袅,朦朦胧胧。

昏黄的灯,映着两个人的人影,缠绕在一起。

……

“小姐,您好了吗?要不要加些热水?”是芍药的声音。

苏时瑾回过神来,推开了身上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还没好,你先别进来。水还热着呢,不需要添热水。”

屋外传来一句:“好的,小姐。”便没了声响。

苏时瑾瞪了一眼,浴桶边的男人。

他脸颊带着水珠,上半身前襟透湿,定是刚刚吻她时浸了水。

南宫鸿煊被瞪了,也不恼。

只看着她微微发红的唇,还有锁骨、脖颈处的朱砂痕,心情瞬间大好。

今日,被流言气到了。

又被藏香楼外,那两个浪荡子,还有那一幅画气得不轻。

也只有,阿瑾能安慰安慰他,让他心中的火泄了一些。

望着她娇艳欲滴的样子,眸中还有未散的情欲。

南宫鸿煊忍不住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才恋恋不舍起身:“我去屋内等你。”

见人走远,苏时瑾起身,赤足立在地上。

见浴桶边的地面,到处是水,一片狼藉。

苏时瑾擦干身子,指尖触碰到锁骨处咬痕时微微发颤,那处还残留着酥麻的炙热。

菱花镜中,那些红痕如雪地落梅,刺目又旖旎。

她穿上寝衣,穿过三道门,才进了内室。

绢纱的屏风上,投着他的影子,像一只餍足的兽。

南宫鸿煊斜倚美人榻上,半湿的发垂在肩头,还在滴水。

烛火映照下,那张脸有些苍白,唇色却艳的出奇。

听到脚步声,他懒懒掀起眼皮,却在看到朱砂痕时,喉结滚动。

\"阿瑾,过来。\"嗓音里还带着未褪的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