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亲大哥哄好,李大东回到办公室里喝了一口那杯已经有些发凉的茶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长舒一口气。
“唉.....都多少年没挨训了”。李大东靠在椅子上感叹一声,心里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将帆布包里的信封打开,看着里面的三百块钱以及牡丹烟,也知道这是亲大哥担心自己送礼送得少了,会让领导认为自己不懂事,特意准备的。
咚咚咚。
“股长....厂门口有人找你”。谭虎敲了敲办公室的房门走进来神色平淡的说道。
“谁啊?”。
“傻柱跟一个中年人,十有八九是他爹”。
“早不来晚不来,我刚坐下又来了,劳碌命啊,行了,你忙去吧,我去看看”。李大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谭虎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休息室里。
“给您添麻烦了”。李大东走到厂区门口先是笑呵呵的递了几根烟给值班的警卫员与传达室的一名大爷。
“客气了”。几人接过烟将其揣进了上衣兜里摆手笑道。
傻柱站在厂门外不远处一瞧见李大东出来,立马神色喜悦的招手喊道:“东子,这,这!”。
“傻柱,老何叔,好久不见啊”。李大东走上前打了声招呼,看着这位号称寡妇杀手的何大清就想起了苏大强的角色那副窝囊样。
心里也是对其感叹道:“眼袋是真大啊!”。
“东子啊,这几年的事情我也听柱子说了,唉,他不争气不懂事啊,多亏你这几年的帮衬,要不然这个傻小子还不知道要犟到啥时候呢”。何大清掏出一包牡丹烟拆开之后递了一根。
傻柱立马懂事的划拉了一根火柴替两人点上了火,傻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以前善良,所以总被坏人骗”。
“客气了,都是邻居嘛,对了,老何叔,傻柱的工作有谱了吗?”。李大东敷衍的笑了笑,也不想跟他们闲扯淡随意的问道。
“有谱了,有谱了,我师傅不计较我以前的事情了,我爹带我去了丰泽园,以后我就在那里替人切墩干活”。
“记着好好干,尤其是不能在像以前一样从里面带饭盒了,有份临时工的工钱过日子就行”。
“知道了,你这一上午都说八百回了”。傻柱被何大清说得也是面露尴尬,一上午的时间里他也是目睹了何大清是如何放下身段陪着笑脸弯着腰与一些曾经他也认识的叔伯求着情。
最终好不容易才换来了一份切墩的临时工,虽说每个月也只能有十五块钱的收入,可是架不住饭馆里能够管一顿饱饭。
这么一来,不仅仅解决了以后的日常开支,还能节约不少粮食,即便是他目前的定量粮食只属于非工作者的26斤配额,但也足够吃饱肚子了。
“东子啊,说到底还是得多谢帮我这个傻儿子,今天下了班以后来家里吃顿饭,我们爷俩下厨做顿饭感谢感谢你”。何大清诚挚的发出邀请想要用这种形式感谢这个目前在四合院里人缘极好的年轻人。
在他看来,李大东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代理股长,打了许大茂之后闹进了保卫处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显然背后是一定存在着厂内派系成员的标签。
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与对方交好,以后傻柱在四合院里也能有个人护持一二。
“今天不赶巧,我哥刚过来把我臭骂一顿,说我遇着那么大的事情没有第一时间让人告诉他,刚才骂完我以后让我今晚去家里吃饭”。
“他是驾驶员,明天又刚好有任务要出差,所以好意心领了,你们爷俩吃吧”。李大东耸了耸肩解释道。
“这样啊....这还真不赶巧,但没事,我今晚也不走,你多晚回来都行,我们爷俩等你”。
“是啊,东子,我爸明天一早才坐车回保定,今晚有的是时间,你啥时候回来,咱们啥时候吃饭”。傻柱也在一旁热情的附和道。
“这....不合适吧,要不你们先吃?咱们晚点随便对付几口就行了”。
“这哪里能行啊?这是答谢宴,必须得好吃好喝,对吧,爸”。
“对,事情就这么定了,东子啊,你别在推脱了,我们父子俩等你回来”。
“行吧,那我晚点回来就直接过去”。何大清父子二人热情得让李大东也招架不住,只能点头应了约。
说罢,父子俩留下了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六颗苹果跟几包烟,宣称是路过的时候顺手买的,硬是塞进了李大东的手里这才转身离开了朝着南锣鼓巷方向走去。
“又多了一个帆布包....”。
李大东拎着帆布包走进了轧钢厂,在门岗处不小心的掉落了三颗苹果跟一包烟又朝着警卫科一名过来巡视的小队长眨了眨眼睛。
“烟跟苹果一会换岗以后过来休息室找我一块分”。警卫科小队长掉落在一张桌子上的牡丹烟与苹果揣进裤兜里冲着站岗的两名队员说道。
“是!”。两人咧嘴一笑敬礼喊道。
心底里对李大东这个经常丢三落四的行为也是表示出了极大的好感,这才是导致今天前脚李大雷后脚何大清父子来找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抽出一个人跑到二股进行通知。
要换做是平常工人家属,没什么大事情的情况下,大多数都是由传达室进行通知,时间上可就未必有那么快了。
“同志,我找三号锻工车间的周大福,我是他爹”。正当两人恢复了严肃的神色继续站岗的时候,一个中间人走上前找人。
“你在那边等一会,我让传达室的人替你通知”。一名警卫员说罢就朝着一旁的传达室走去,进屋之后立马点燃了一根烟。
传达室的一名老大爷见状也知道对方是准备抽支烟摸摸鱼歇一歇,索性也是没有着急开口询问。
直到警卫员抽完烟之后才将寻人的事情说了出来,老大爷这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出了门外,而那名警卫员也收敛起了懒散的神色,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到了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