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出来的?娄,娄家不是出面替许大茂出头了吗?轧钢厂跟保卫处.....难道,难道真是许大茂挑衅在先?”。
“不对,哪怕真是许大茂这样干了,那,那娄家也不可能不帮许大茂找关系啊?”。刘海忠脸色变越发凝重,陷入了头脑风暴当中,思考着为何李大东能够平安归来。
娄家认识的人里不乏位高权重的领导,这些领导在几乎清一色都是他遥不可攀的存在,在他看来只要这些人随便挑出一个来,都不是李大东一个小小的代理股长能够对抗得了的。
更何况娄半城还认识聂书记跟杨厂长,他们在轧钢厂跺跺脚厂里都会抖三抖。
“呵呵,爸啊,你还是太不了解大东哥了”。刘光天眯着眼睛,压抑着心中的喜色,故作神秘的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刘海忠这时候也没有追究自家儿子喝酒喝到傍晚以及上午的时候顶撞自己的想法,只想要弄清楚李大东到底是怎么从保卫处里出来的。
“大东哥是厂里后勤处的干部,李科长是他的靠山,娄家能找人,难道大东哥就找不着人吗?”。刘光天将刚才李大东教给他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今天罗大奎跟李科长两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李副厂长,他也直接去了保卫处过问这件事情”。
“您啊,就知道许大茂有个老丈人,可您怎么不打听打听,大东哥在厂里的靠山是谁啊?李科长是谁?那是李副厂长的亲侄子!”。
“知道大东哥跟李科长平时私底下那都是称兄道弟的,他能不护着大东哥吗?能吗?”。刘光天看着自家这个官迷父亲,一想到早上他居然连出面帮忙的态度都没有。
心里就越想越来气,酒气此时也是逐渐上头,丝毫没有任何顾忌的指着刘海忠沉声喊道。
“这........”。刘海忠心中此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李大东居然能让李副厂长居然都亲自出面保他,他一个小小的代理股长。
居然能让轧钢厂的副厂长出面,跑去保卫处保下他。
“爸,你今天太不地道了,太不够义气了”。刘光天气呼呼的骂道:“大东哥帮了咱们,他帮你当了小组长,帮你进步”。
“可是你今天居然一句帮忙的话都没说,还想着巴结许大茂,现在好了吧,大东哥刚才都生气了,说他一片真心换来的是你的不闻不问”。
“他说将来再也不会搭理你了,说从今往后跟你恩断义绝,说以后他是他,你是是,在院里再也不会掺和任何跟你有关系的事情了!!!”。
“现在大东哥不帮你,谭虎也不会帮你,以后您在院里说的话还有人听吗?还有人愿意听你发号施令吗?”。
伴随着刘光天语气激昂的咆哮声中,刘海忠的脸色也刷的一下从原本的涨红变得煞白无比,额头上也浮现了许多汗珠。
“光天,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他是你爸!你为了个外人跟你爸这么说话是吗?我们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二大妈怒气冲冲的上前伸手朝着自家儿子扇去。
啪的一声,刘光天抬起手掌抓住了迎面而来的巴掌,双眼猩红的看向对方,眼神里闪烁着一团怒火。
“你还敢挡!”。二大妈使劲的想要抽回手掌,可却发现任凭她怎么使劲都无法将手掌抽回来,只能质问道:“我是你妈!你敢跟我耍浑?”。
“行,我不挡,你打我一个试试,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分家!”。刘光天闻言面无表情的松开手掌,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二大妈怒不可遏的咬着后槽牙,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面前儿子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只能将偏过头将目光投到了陷入沉思的老伴身上,寻求对方的意见与帮助。
刘海忠在听见分家二字的时候也是猛然抬起头,看着自家儿子今天非比寻常的神态与底气,心里勃然大怒,双眼当中也是怒火升腾。
“爸,您现在该想想以后在院里或者是在轧钢厂里头怎么办了”。刘光天丝毫没有任何畏惧与其对视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
说罢,刘光天就直接绕过父母直接走进了他的房间里,留下了愣在原地的两人,屋内顷刻之间变得安静无比。
“老刘.....”。二大妈小心翼翼的上前安慰道:“别听他瞎说,你可是咱们后院的调解员,是院里的长辈,他还敢不听你的话吗?”。
自认为长期以来李大东一直依靠着刘家才能在院里横行无忌,哪怕今天刘家做得在不对,她认为对方也不敢有太大的怨气与意见。
只要回头多给几个笑脸,在随口敷衍的解释几句就能糊弄过去了。
刘海忠偏过头看了一眼老伴,没有理会对方,只是默默的深吸一口气,平稳了情绪之后脸色凝重的走出了家门。
待得他走到了西跨院门外的时候,看着李家屋内的灯光,一时之间脚下就感觉到了无比沉重。
方才自家儿子说的话,他也听清楚了,李大东显然是对上午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想要挽回两者之间的关系的话,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必须得放低姿态的上门道歉,寻求对方的原谅。
要不然以后在院里,对方一旦跟自己唱反调作对,以李大东,谭虎,傻柱,三个又能打又能闹的家伙组成团体,再加上阎埠贵这个跟他一样身为调解员的外援,他在四合院里的处境很可能会受到极大的打压。
这还没算上李家的亲家,街道王干事的偏帮,这就已经让他心惊胆战了。
“东...东子,我,我是你刘大爷,我听说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你”。
刘海忠颤颤巍巍的走进西跨院,站在李家门外半晌过后才缓缓举起手掌,咚咚咚的敲了敲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