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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客栈又不差……”

姜桓曦嘟囔了这么一句,但又很快闭嘴了,显然是已经提早被姜虞月给说服过了,姜父姜母见着拗不过自己这个女儿,索性也就作罢了。

“既如此的话,那你务必要保重自个。”

姜父开口叮嘱道,“爹娘可只给你半月的时间,若是半月后还不回金陵,那爹娘可就要上京城来逮人了。”

“您二老就放心吧。”

姜虞月笑了笑,一家人又是告别了一阵后,姜家一行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远去,姜虞月神色复杂,若非因为宋惊澜的问题还没处理好,她也是不愿再和父母分开的。

眼下支开了爹娘和阿曦,便得好好想想如何从宋惊澜手里脱身了。

不过也真是巧了,刚送走姜父姜母的马车没过多久,这小院里头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宋惊澜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姜家的院子里头,看着这院子里头的物件大都空了,不由得眉心一跳。

他才两天没来,莫非姜虞月就趁机跑了?

如此猜想让宋惊澜骤然黑了脸,直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靖王殿下,有失远迎。”

姜虞月的话里距离感不减,但看着她还没走,宋惊澜到底是松了口气。

“怎的此处只有你一人?”

宋惊澜眉头皱起,姜虞月则是随意的解释了一番,“姜家案子平了,爹娘自然要回金陵。”

听得这话,宋惊澜看向她的眼神莫名多了些深意,姜虞月并未随家人一起离开,想来并非是对她无情了。

“你为何不走。”

宋惊澜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好整以暇地看向了她,“莫非你在京城还有别的牵挂?”

这话让姜虞月的嘴角略抽了抽,心想这宋惊澜还真是大言不惭,先前对自己有愧便处处退让,如今稍得了些便宜,便又是如此性子。

“牵挂?不过是京城的铺子还有待我去查验罢了,待到事情处理完了,我自然也是要回金陵同父母团聚的。”

说到这里,姜虞月瞥了他一眼,话语里多带促狭,“毕竟我可没有为人妾室的爱好,何必留下?”

这话一出,宋惊澜的心中倒是对蒋非离有了几分认可,没想到还真被他给猜中了症结所在。

“妾室?我在先前就承诺过了,要风风光光的抬你进门,那便是要娶你做正妃的。”

宋惊澜的神色是少有的郑重,这些日子他已然厌烦了误会带来的不快,如今便懒得弯绕,索性把一切话都说开。

“兴许你也听说了我之前和那李相千金的婚约,但这婚约却是不作数的。”

宋惊澜盯着她,”这不过是多年前皇后的一句戏言,并未当真,若非如此,靖王妃的位置怎会空悬多年,至于那李相千金为何不嫁……”

说到这里宋惊澜顿了顿,“我不愿对你扯谎,坊间的确传闻她是为了等我才如此,但我可以同你保证的是,我对她并无那份心思。”

如此坦诚的一席话也是姜虞月不曾想到的,她设想过很多可能性,可没想到他竟然来同自己细细解释这一切?

堂堂靖王殿下,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信誓旦旦的向自己保证这一切,若姜虞月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子,此刻必然已感动得痛哭流涕,恨不得以刻以身相许。

可关键姜虞月是已然死过一次的人了。

即便她相信宋惊澜这话里是有几分真情的,可现实却不是如此。

眼下他不过说的好听,虽说是要娶她,可却并无其他动作。

且堂堂靖王娶妻,务必是寻这天底下同他最为登对的女子,实在不是她妄自菲薄,可士农工商,姜虞月的确是出身于最末流的商贾之家,若是世人知晓宋惊澜娶了一商贾之女做正妻,岂非要被人笑掉大牙?

除此之外,老皇帝不出半月便会暴毙,这两天姜虞月也细细琢磨了,宋惊澜着实不像坐以待毙的人,但这个时候若是要夺权,强有力的妻族必然会助益不少,而姜家除了银子便只有银子,根本帮不上宋惊澜的忙。

更何况若真是进了靖王府的门,那她姜虞月便是实实在在的高嫁了。

先前嫁给谢云齐,谢大爷不过一被下放的御史大夫便能拿捏姜家,若是之后她和堂堂靖王生了龃龉,受了委屈,那岂不是更加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姜虞月性子刚烈,断然是不愿受此等委屈的,可宋惊澜的权势实在大得吓人,她更不愿把一家人的性命都拿来赌。

虽说姜虞月在心里把其中的利害想得明白,但……为了稳住宋惊澜,也只得暂且装上一装。

“此话当真?”

姜虞月的表情柔和了几分,“李相不是同你交好?你抹得开面不娶他女儿?”

见着姜虞月的表情变化,宋惊澜神情也缓和不少,立刻道,“若是同谁交好便要娶谁家的女儿,那我这靖王府可就塞不下了。”

“若是早些把事情同我说明白,我也不会与你置气了。”

姜虞月瞥了他一眼,先前眼神里的冷漠却是不复存在,“既如此,你何时娶我过门?”

转变如此之快,就连宋惊澜都觉得有几分意外,原想着按照姜虞月的性子,想要说动她怕是要费些口舌,不成想竟是如此轻易?

虽说觉得有几分奇怪,但他和姜虞月的关系实在是许久都不曾如此亲近,宋惊澜便也没想那么多,起身走到姜虞月面前,牵起她的手,郑重许诺。

“现下皇兄身子不好,不宜大操大办,还要再委屈委屈你,须得等事情都安顿下来。”

姜虞月垂眸,眼底里闪过一抹冷意,到底还是拖延。

但抬起头来之际,那神色却是消失不见,姜虞月只点了点头,“那我等你。”

如此一句话让宋惊澜立刻安心不少,随后又提议,“既然你爹娘都已回了金陵,你一个人在这住着,不如到我府上去住如何?”

说到这里,宋惊澜又想起了他那许久未见的儿子,“你也将墨儿一同接来,都住到靖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