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眼光也是挑剔的很,死心眼一个,就认定了姜唯月。
孩子喜欢,做父母的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
其实那个时候宋老太的心里,是有些自卑的,她觉得她这个样子,会拖累宋川河,是累赘。
别人的母亲,还能帮着儿子照顾孩子,操持家务,她什么也不能干。
她害怕姜唯月会嫌弃她,而抛弃她的儿子,所以就拼了命的对姜唯月好,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她害怕的还是成真了。
姜唯月没有想到,宋老太会将那水泼到她的脸上。
她没有想到,自然没有反应过来。
那一杯水,直直的朝着姜唯月的脸上泼了过来,泼到了姜唯月的脸上。
将姜唯月额头前的头发都打湿了。
而后,那水流到了脸上,下巴上,脖子,衣服上……
姜唯月就和那落汤鸡一样,好不狼狈。
姜唯月的心里在想,得亏这水是温的,如果是滚烫的开水。
她恐怕就毁容了吧?
宋川河看到姜唯月狼狈又可怜的站在哪里,他的心就像是被大手狠狠的抓了一下。
他快步走到了姜唯月的身旁,将她护在了身后,对宋老太厉声说道:“娘,你干什么?”
“好一个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什么也不干,我只是想让你和心瑶好好的,她做了对不起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她,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对得起心瑶吗?”
“这是我和她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你是我的儿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和我没有关系?”
“娘,您非要逼我吗?”
“我逼你?好一个我逼你,既然你说我逼你,但我就认下这个名头,正好今天,姜唯月也在,心瑶也在,你当着我的面,和姜唯月断绝往来,和夏心瑶好好的,不然,不然,我就不活了。”
宋老太一边说,一边将夏心瑶的手甩开,自己就要摸索着,往墙上撞去。
夏心瑶看到这一幕,心里既刺激,又害怕,同时还隐隐有些期待。
希望这一次,宋老太能逼得宋川河,选择她,和姜唯月断绝往来。
虽然可能这种逼迫得来的感情,不太牢固,宋川河的心里也没有她。
但她夏心瑶,就是有自信,在坐上宋太太这个宝座以后,稳住自己的地位。
妈妈说过,这个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男人和猫一样,有把控不住地时候,很正常。
但只有正牌妻子的位置,是她的,这些都无所谓。
她从小就谨记这些,只要能拿到正妻的位置,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她可以一点一点将她们清理干净。
姜唯月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对宋老太说道:“宋大娘,当年是我对不起川河,也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我,恨不得我去死,但我还是想和您说一声对不起”。
“您不值得为了我,和川河发生矛盾,我走就是了,我还不值当,让宋厂长,在我和夏心瑶之间做出选择。”
听听,她作为一个,说句难听的,地下情人,又或者是前女友说出来的话,多么的尽责。
在他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主动化解。
姜唯月说出这句话以后,转身就走了。
在她走出医院以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感叹,没有宋川河的地方,空气是真新鲜,真好啊。
希望宋川河毫不犹豫的选择夏心瑶,不对,夏心瑶本来就是女主,宋川河是一定会选择她的。
好耶好耶,她的自由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
虽然她还有些担心,宋川河心底的气没有消干净,会在选择女主以后,对她赶尽杀绝,让她拥有和原主一样的下场。
但姜唯月已经做好了,第二手的准备。
那就是利用陈浩东,离开三穗县,去往别的地方。
当然,要带着姜唯一。
这样,宋川河再也不能威胁到她什么了。
就算宋川河拿着原主的家人,威胁她,让她乖乖就范,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原主的那个家里的人,都是吸血虫,诚如姜唯一所说,当年那些事情,和原主的关系不大,都是原主的那些家人蛊惑的。
他们打着对原主好的名义,让原主和宋川河分手,不退彩礼。
在三穗县,如果两个未婚的小情侣,因为一些原因闹掰了,只要男方,没有背着女方,找其他的女人,或者做出一些原则性的错误,都是要退彩礼的。
毕竟,都不容易,不能成为两口子,自然不能占对方的便宜。
好聚好散就可以了。
但原主的家里,却偏不要这样想。
毕竟,在原主的家里,什么都没有钱重要。
当然,宋川河也不是在乎那些钱的人。
他就想找原主问个说法,但原主连问个说法的机会,都不给他。
姜唯月回到宿舍里的时候,刚好姜唯一也在。
这个时候,姜唯月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姜唯一看到姜唯月,放下了手中的书,对姜唯月说道:“姐姐,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陈老师的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陈老师已经出院了,唯一,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要搬到其他城市生活了,你愿意和姐姐走吗?”
姜唯一和别的小孩不一样,她很聪明,看到姜唯月严肃的表情,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姐姐,我们搬家,是为了躲避宋川河吗?”
“也可以这么说,难道你不想换个城市生活吗?”
“想,我想,我想远离我们不堪的原生家庭,我清楚的知道,他们不能给我和姐姐提供帮助也就算了,还时刻想着吸我们的血,拖我们的后腿。”
“那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等过几天,我就看一下,周围那个地方,更适合我们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反正我们现在的户口也从家里搬出去了,以后我们干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挠我们了。”
“姐姐,是不是宋川河又威胁你了?他是不是有病啊,我都已经告诉他了,当年的事情,和你没有多少的关系,你也被家里的人逼得,他怎么就是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