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时间很快过去,白恒安几乎读了一晚的书。
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依旧是在大中午之后起床,在城堡中开始闲逛。
他如今还不能离开城堡之中,需要埃德温伯爵得到那位卡科迪.卡洛的确切消息,才能安心离开。
否则,危险随时笼罩在他们的心头,很有可能出个门,就被第四级的强者来个偷袭。
“中午好,李先生。”
“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异先生了。”
打着哈欠的花如旧向白恒安打着招呼,显然对方也是刚刚起床。
“这么巧。”
白恒安一脸玩味的说。
刚出来散步没多久就这么遇上了,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不巧,一点也不巧,我就是特意来这里等你的。”
花如旧十分坦白的说道。
“哦?”
白恒安十分好奇的哦了一声,很好的表现出了自己的疑问意思。
“我准备回京城了,与你道个别,怎么也算是相识一场。”
听到花如旧的话,白恒安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是幸福来的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坏消息是,埃德温伯爵已经注意到了你,你想要在卡洛城干点什么坏事,恐怕很难了。”
花如旧笑容依旧的补充道。
听到后面这句话,白恒安恨不得将那熟悉的笑容撕开。
但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没关系,大燕那么多的城邦,通关文牒在手,我哪个去不得?”
白恒安小人得志的嘴脸,无所谓的说。
“更坏的消息是,京城那边也注意到了你,你恐怕要想想如何应对京城方面的人,和那些教会人员。”
花如旧的嘴角微微上钩,露出了一个比以前多了一些邪魅的笑容。
……
京城天运大教堂。
这里是一座仅次于圣堂的大教堂。
有着一位第一级的强者随时坐镇,担任这里的主教。
今日面容苍老,白发苍苍的老主教照常对着自己信奉的神灵虔诚祈祷。
与时间之神克莱迪.希儿昂不同的是。
祂所信奉的这位神明,并没有自己的人类形态。
只是由一个未闭合的圆形形状代替。
“伟大的天运之神,您是命运的维护者,守护者,您是命运在世间的化身,掌管……”
一声声祷告之中,那未闭合的原形形状突然闪起了微微的光。
苍老的主教虽然略感惊愕,但显然对于这种情况并不算陌生。
他闭上自己的眼睛,嘴巴处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就像是这么站着睡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这位京城教区的主教终于再次睁开了自己的眼眸。
祂的眼眸神秘而令人敬畏。
就像人类口中的命运。
“遵循您的意愿。”
这位主教虔诚开口,在胸口处画了一个未闭合的圆形。
做完这一切,祂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大教堂中,来到了位于大燕边境的卡洛城。
来到了卡洛城中,一座名叫逢凶化吉的教堂之中。
这位京城教区主教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连这里的神职人员,一位第五级的超凡者都没有发现这位老主教的靠近。
看着几乎坐满的教堂,这位来自京城的老主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默默与他们一起祷告了一番,才离开了这里。
这次神给的神谕并不怎么紧急,他显得十分悠闲。
但即使这样也比大多数超凡者快的多。
而如果有普通人能看到他的话,一定会产生我到底有没有见过对方的错觉。
老主教在不引起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进入了埃德温伯爵的伯爵府,近乎光明正大的观察起了悠闲散步的白恒安。
此时花如旧已经离开。
白恒安在十分用心的想,怎么才能骗过可能前来调查的教会人员。
“跑?恐怕不太现实,先不说能不能骗过埃德温伯爵。”
“就算跑出去了,教会的人员就真的没有办法找到我吗?即使我身上随时都有掩盖天机的道兵。”
“再换句话说,就算教会的人真的找不到我,我又能去哪里?”
“像之前一样无头苍蝇似的瞎逛,去寻找其它人类的聚集地?”
“这途中有没有可能再次遇到像那只恶魔般的第四级存在?”
“当然有可能,而且几率还不小。”
“这个世界的超凡种族太多了,虽然它们没有人类这么强大的势力,有一些更是弱的可怜,但第五级,第四级的强大存在还是有一些的。”
“他们就游荡在各种人类根据地之外。”
“换句话说,只要离开人类根据地就会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此时白恒安的储物戒指中,就有一本来自城堡图书馆的生物大全。
那上面都是大燕周围较为常见的生物种族。
超凡种族,普通种族都有。
零零散散差不多接近三千来种。
而这些只是大燕王朝周边,常见生物种类。
这放在整个世界的范围中根本不够看。
“或许可以试试蒙混过关,我似乎在大燕王朝境内还没干过什么坏事。”
“只要将野生灵道超凡者的身份隐藏起来应该就可以。”
“至于其它,只不过是伪造了个身份,又买了几把枪以及子弹而已,这应该不算什么大罪。”
想到到这里,白恒安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还不了解大燕的法律,也不知道这两种罪行到底严不严重。
“之后有必要找本大燕法律研究一下,最好连教会的也找一本,埃德温伯爵那里应该有这个。”
“对了,是不是可以让伯爵帮我弄个合法身份,然后再弄个持枪证,这样的话我就真的没什么罪了。”
“以伯爵府的能力,这应该并不算困难。”
想到便做,白恒安并没有直接找上埃德温伯爵,而是找上了更为熟悉的丽雅夫妇。
他们夫妇在城堡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就连他们的管家也在昨天一大早来到了这里。
“异先生好巧啊!”
就在白恒安以历史知识为话题与两夫妇聊天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了白恒安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