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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靖韵身子一僵,和林姝同时回头看去,就看到——

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阿竹,此刻正歪着小脑袋,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眼神揶揄的看着他。

许靖韵本就在借阿竹调侃林姝,谁料被当事人当场撞见,但他却丝毫不见尴尬,反而淡定的回视过去;

接着,面具下的断眉一挑,微微侧过脸,用手肘杵了杵身旁的林姝,回头就朝着阿竹笑得一脸坦荡,下巴微抬,眼尾下压,让人觉着颇有些嚣张恣意:

“哟!阿姝,这好弟弟又回来了呢!”

对于许靖韵这调皮的小模样,林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当着阿竹毫不避讳的再次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林、姝!”许靖韵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炸毛,刚蓄起来的气势因林姝这一拍,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许靖韵转过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中不满的看着林姝。

对此,林姝却是表现得异常温柔,抬手在对方彻底炸毛之前,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随后微微俯下身子,直至与他身高持平,方才声音低沉柔和的道:

“阿韵不气。”

许靖韵眼睫又开始颤动,最后别开脸,口是心非的嘟囔着:“真是讨厌,拍了屁股又来拍头。”

话是这么说,但却没有任何嫌弃的实质表情和动作。

“哈哈哈哈哈……”阿竹在那边杵着腰笑得前俯后仰,同时也将林姝和许靖韵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许靖韵眼睛眯了眯,锐利的眼神看过去,脸上扬起一抹危险的笑,语气带着威胁:“你笑什么?嗯?”

阿竹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后不甘示弱的朝着许靖韵翻了个白眼,连装傻都不装了,歪着头,语气敷衍的道:

“阿竹就喜欢笑,不行吗?”

看着说话与常人无异的阿竹,许靖韵偏过头看了林姝一眼,眼睛一眨,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脸挑衅的看向他,道:

“这位‘弟弟’回来是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可以先回了呢;

阿姝方才说与我有些私密话要谈,恐怕不便招待你了呢。”

说着,似是怕林姝拆穿自己,他还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不过,林姝压根就没打算拆穿他,反而一脸宠溺的看着他胡闹,场面一度是他在闹,她在笑……

而阿竹在听到许靖韵下了逐客令之后,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本来已经赌气走了,但还没出门又不自觉的折返了回来。

许靖韵见对方似乎被自己噎到了,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下巴微微扬起,装作疑惑的问:

“弟弟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啧!不对啊!方才不还笑吗?”

阿竹紧紧咬着牙,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目光不善的看向许靖韵,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受气,最好让他被抓回去,自己再好好折磨他,哼!!!

“走就走,哼!”阿竹赌气的一跺脚,转身大步离开,离开的背影都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恼怒之意。

走着走着,阿竹突然又顿住了脚步,许靖韵和林姝疑惑的看过去。

阿竹面上满是烦躁,但那件事若是不说出口,别说自己体内那个傻子不会消停,就连自己恐怕都会更加憋屈。

于是,他用憋闷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语速极快的道:

“族长与凤昕合谋要抓你威胁林姝,你可小心着点儿,别拖累了林姝。”

许靖韵和林姝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惊诧的看向阿竹,没想到对方要说的竟然是这事儿。

同时,先前凤昕突然消失,她们一直寻不到踪迹,没想到竟然是在国师府;

还有祝瑶和凤昕竟想以阿韵为饵,委实卑鄙;

最后便是阿竹竟然会提前将此事告知,这是她们万万没想到的……

阿竹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脸一撇,嘴一撅,十分孩子气的道:“你可别多想,若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阿竹才不管你呢。”

说完,阿竹便抬脚要走。

林姝在身后语气柔和的道:“多谢,阿竹。”

听到林姝终于又唤自己阿竹,他心情极好,背对着两人的脸上也泛起激动的红晕,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谢了。”许靖韵高呼一声,声音轻佻,但却很是真诚,没有恶意。

“哼!”阿竹闻言,皱着鼻子轻哼一声,加快步子,一溜烟的跑了,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人走后,许靖韵看着他的背影,眉头挑了挑,头也没回的自言自语:“啧!这么看来,倒也不是很坏呐!你说对吧!阿姝~!”

林姝点了点头,随后可能是想着对方看不到,又开口补充:“嗯。”

说完,林姝拉起许靖韵的手,将人掰过来面对面,面色凝重的嘱咐道:“阿韵,这段时日千万注意安全,我担心祝瑶与凤昕她们狗急跳墙……”

许靖韵点头,知道林姝是真的在担心自己,遂眼睛弯了弯,嘴角扬起,道:“知道了,而且阿姝会保护我的对吗?”

“嗯。”林姝颔首。

二人在一起腻歪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方才用完晚膳,摄政王府的侍从便过来接人了。

林姝牵着许靖韵的手,一直到马车旁也没有松开的迹象,许靖韵不解的看过去:“阿姝?”

“嗯。”林姝应了一声,随后率先上了车,再将许靖韵拉上去,直至二人坐稳,这才补充道:“我送阿韵回去,顺道与摄政王说些事务。”

“哦?是吗?”许靖韵斜睨了一眼林姝,明明就是担心自己,还找什么说事务的借口。

林姝不语,微微抿唇。

……

摄政王府,书房。

林姝将许靖韵送回后,便直接让人通禀了南宫瑾,有要事相商。

“林姝见过摄政王。”林姝朝着屋内那个背对着门口,身着绛红锦袍的男人,微微施礼。

南宫瑾回头,语气温和磁性:“姝儿何故如此生分?快免礼落坐吧。”

林姝起身,应声落座。

南宫瑾也随之赤剌剌的叉开腿,毫无形象的坐在主位上,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比林姝这个女子还像女子。

看着他这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林姝就像看到了初识时的许靖韵,不愧是父子,当真像极了。

而林姝也是这时才注意到南宫瑾今日竟然未曾戴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