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
叶阳骑着自行车,江含莲坐在后座上轻轻搂着叶阳的腰。
邬凝雪被叶阳打发着坐公交车回去了,每次出门凑骑她这辆自行车,她这辆自行车叶阳都快骑成自己的了。
不同于跟邬凝雪在一起时将自行车蹬的快要飞起来,叶阳这次骑的很平稳,身后的江含莲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腰上,还让他有点不自在。
“那个······我看杨同志对你也挺上心吗!”叶阳有点尴尬的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江含莲搭在他腰间的小手上挪开,随口说道。
“那不关我的事!”
江含莲的声音不带感情,听起来也不像是在意杨家业的样子。
她抬头望着眼前那宽阔的背影,心里真的很想靠上去,可她的教养却让她拉不下这个脸。
叶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两个人不是情侣吗,怎么江含莲现在表现的这么冷淡。
难不成是小情侣吵架,还没合好?
“你们······吵架了?”叶阳突然八卦起来,掩饰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觉得自己跟江含莲虽然要离婚,但认识了三年也算是朋友吧!
打听一下子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身后的江含莲的脸色却一下子冷了下来,直接反问道:“你觉得我对他有感情?”
“额······,难道不是吗?”
跟自己提离婚不就是因为杨家业吗?叶阳觉得自己的记忆也没出错啊!
坐在后面的江含莲突然拽了叶阳一把:“停车!”
“嘎吱——”
自行车停下来,叶阳一脸无奈的看着江含莲。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不喜欢杨家业那个小人,巴不得江含莲不跟他在一起呢。
江含莲这样的鲜花插在杨家业身上还不如被自己这样的猪拱了呢。
江含莲看着叶阳,一脸认真的说道:“叶阳,你以前说过,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觉得也是。”
“我·······说过吗?”
江含莲不理会他,眼睛中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你希望我将来嫁给杨家业吗?”
叶阳诚实摇头。
“为什么?”
“你们不合适。”这句叶阳没有说实话。
毕竟不能跟江含莲说杨家业不是个好人吧!她这么恋爱脑,能听的进去吗?
那头的江含莲已经悄然一笑,笑脸花儿一样绚丽。
“那好,我不会嫁给他。而且我也不喜欢他!”
“嗯?可你以前······”
“叶阳,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明白吗?”
江含莲的美目定定的看着叶阳,话语中似有所指,叶阳歪了歪头,没体会出里面的那层意思。
“好了,你到了,我先回去了!”
他将自行车停在江含莲家的胡同口,没打算进去,再像上次一样被丈母娘关在江含莲的闺房中他还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禽兽行为。
反正人他已经送到了,就这几步路她应该可以走吧!
叶阳挥挥手,立马打算骑上自行车开溜。
“哎,你·······”江含莲跺跺脚,“你不进去吗?”
“不了!我得回厂里吃饭了!”叶阳扔下一句话,赶紧开溜。
不过今天倒是让叶阳确定了一件事,江含莲似乎真的不喜欢杨家业了。
他耸耸肩,不过那可不关自己的事,反正自己也是要跟江含莲离婚的。
江含莲的家虽说离友谊纺织厂不算远,但一来一回,叶阳也骑了一个小时,等到回到了厂里,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厂门口的传达室里,邬凝雪正站在那里等他。
看见叶阳远远的回来了,立刻从传达室里跑出来迎了上去。
秦开年看着邬凝雪的背影,识趣的没有上去打扰。
叶阳在厂门口停下来,跟传达室里的秦开年点头致意。
秦开年笑道:“叶科长,你这一走可把邬同志给急坏了!老早就等在这里了,我看她在外头怪冷的,才把她叫进来的。”
“那辛苦你了,老秦!”叶阳朝着秦开年笑笑。
“这叫点啥事,叶科长你就是太客气了!快跟邬同志回去吧,人家等半天了。”
老秦揶揄的笑着冲叶阳眨眼。
想都不用想,自己跟邬凝雪这关系,肯定是林亮这个大嘴巴传出去的。
邬凝雪的俏脸通红,叶阳也没打算解释,这事越描越黑,反正自己跟邬凝雪这么铁的关系,还不如就任他们传去呢。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啊老秦!”
跟秦开年打了声招呼,叶阳拉着邬凝雪往宿舍那边走。
邬凝雪的美目瞪着叶阳,眼睛里都是埋怨。
“你居然就这么把我丢下了,重色轻友!”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怕你回来冷,让你坐公交车回来吗!”叶阳闭着眼说瞎话根本没打草稿。
邬凝雪嘟着红唇,显然气的不轻:“你那明明就是要送人家回家!”
“额······你这不是也回来了,你就说坐公交是不是比做自行车暖和吧!”
叶阳将自己冻的冰凉的手往邬凝雪的脖子里塞。
“你瞅瞅我冻的,让你坐公交回来还不好!不领情!”
“啊——”邬凝雪立马缩着脖子躲开了,被凉的一直瞪着叶阳。
叶阳毫不在意,甚至还趁机摸了一把她嫩滑的脖子,感受着手下的嫩肉从自己的指尖一擦而过,叶阳满意的收手。
“我把自行车还给你放到我们厂医那边的车棚里去吧,那边自行车少,省得回头你要骑的时候又找不到。”
叶阳说完就要开溜。
邬凝雪没好气的瞪了叶阳一眼:“你给我站住!这个给你!”
说着邬凝雪已经把一包东西塞进了他的怀里,叶阳低头一看,纸包里是之前两个人一起挑的那件毛衣,还有一团亮色一点的毛线。
“哎?这一团是什么?”
邬凝雪撇撇嘴:“你自己看吧!下次多穿点衣服再去逞英雄吧,不然······冻死你!”
说完这妮子就跑走了。
叶阳无奈的耸肩,这妮子的脾气可真暴躁。
他打开那团毛线抖开一看,原来是一条亮色一些的围巾,织的阵脚还挺密,这妮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称的毛线,这速度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