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岩一脸尴尬,“王爷,属下没有……”
“出去!”
“是。”
看着文岩涨红着脸退下,夜时舒忍不住掩嘴失笑。
下一刻她被某爷卷入怀中,那冷调的嗓音便直入她耳朵,“笑什么?”
夜时舒笑说道,“笑我们大家啊!本来是出来玩乐的,结果听了一晚上别人的房中事!还是奸的那种!”
尉迟凌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内室去。
夜时舒看出他神色不对劲儿,遂勾住他脖子问道,“你不会还在介意我曾经和魏永淮定过亲吧?”
尉迟凌将她放床榻上,有些蛮横地扯掉自己腰封,速褪去身上长袍后,赤着胳膊就将她扑倒——
“唔唔……”夜时舒下意识地拍打他,只是打了两下,触及到他紧实的肌肤,她一下子变软了气势。
尉迟凌吻得她气息紊乱,转而又去亲吮她耳朵。
那双大手也没闲着,没几下便把夜时舒的衣裳全扔到了地上。
夜时舒明显感觉到他受了刺激,但又不像是为了她和魏永淮曾经的婚约,因为他之前有过吃味儿的表现,身上会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怨气。
此时的他看着急躁,落在她身上的动作却带着别样的温柔,甚至她能感觉到他手心微颤,像是害怕她会推拒他……
羞涩是肯定羞涩的,她活了两世,就算没经历过但也知道男女之间那点事,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但除了羞涩外,她对这桩婚事毫无抗拒之意,特别倪筱的事弄明白后,她甚至期待圆房……
“夫君……”
听到她呢喃的唤声,尉迟凌猛地僵住,火热的眸子凝视着她,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夜时舒将脸埋进他颈窝里,再低声道,“我有点紧张,你能轻点吗?”
尉迟凌侧了侧脸,在她唇上轻啄着,沙哑道,“再唤声‘夫君’听听。”
“夫君……唔……”
夜正浓,洞房花烛夜虽迟,但迟来的缱绻缠绵却更甚——
对于外面的人和事,夜时舒无暇顾及,也没精力顾及,等她从某爷怀中醒来时,已是翌日午后了。
她记不清楚到底多少次,只知道某个男人像没吃过肉似的……
不,不是像!
这不单是她的初次,也是他的初次!
一开始他还装得有模有样,但这种事没经验就是没经验,哪是能随便装的?
临到关键时刻,他笨得跟个迷路的傻子似的,又窘迫又不甘心……
现在回想那场面,她当时有多疼,现在就有多想笑!
她抬了抬眼皮,入眼便是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再微微抬头,就见那两排浓密的眼睫安静地盖着双眼,很明显他还没醒。
想想也是,跟牛似的蛮横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哪有不累的?
这还是他去掉疤痕后,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睡颜。丰眉如山、鼻如峰,每一处都精致得如同精雕细琢,真的是般般入画,绝世迷人。
想到什么,她脸颊倏地涨红,紧接着低下头,并用手臂顶起被褥。
“爱妃看得可满意?”就在看得心口砰砰直跳时,头顶突然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
夜时舒瞬间僵住,只觉得脸上就似有火在烤一般,烫得她想尖叫!
“我……我……”
突然,被褥被一把扯开。
尉迟凌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夜时舒‘啊’一声抬手蒙住双眼。
尉迟凌直接被她这一动作逗笑了,很不给面子地拉下她的手,“都是你的了,还怕什么羞?”
夜时舒垂眸,结果这一看,没看到重点,却看到他身上被自己掐出的痕迹以及自己身上他用唇齿留下的‘烙印’。
“尉迟凌,你真的好过分!”想到他昨夜的纠缠不休,她忍不住朝他肩膀咬去。
“嗯?”尉迟凌眉心微蹙,偏着头也轻啃着她的鹅颈,“胆儿肥了,敢直呼本王名讳!”
夜时舒察觉到他又动了情,立马推他,红着脸恼道,“疼!你能不能怜惜我一点?”
真是快要了她命了!
尉迟凌翻下身,将她重新搂进怀中,又将被褥扯回他们身上。被褥下,他的手精准地找到她不适的地方,很有手法地为她揉捏推拿。
夜时舒窝在他怀里,舒服地忍不住哼出了声。
她不哼还好,尉迟凌是真想替她纾解难受,结果听到她这娇软的哼声,他身子不由地绷紧,低下头情难自禁地将她吻住。
一夜缠绵,他知她累极了,可他却是欲罢不能,仿佛怎么都要不够……
……
隔壁雅室。
听着文岩禀报,夜时竣难以置信,“昨夜还好好的,怎么就染了风寒了?严重不?为何不让芯儿去给她看看?”
文岩笑着道,“二舅爷,我家王爷也懂一些医术,您别太担心。只是王妃需要静养,王爷就先带王妃回府了。王爷说,您和芯儿姑娘、以及大公子在山庄里好好玩,所有花销全记在承王府名下。”
夜时竣盯着他,突然问道,“文护卫,你怎么没走?”
文岩微微一愣,接着又笑说道,“这不是怕您和大舅爷玩得不够尽兴嘛,所以王爷让小的留下来给你们当差。”
夜时竣现在大多注意力都在顾思沫身上,并没有发现文岩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反倒是一直没说话的夜时珽看到文岩那略藏尴尬的笑容,剑眉不由地暗挑了一下。
他家小妹是习武的身子,比那些娇养的闺秀们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何况昨夜所有人都在山庄里,哪里去受风寒?
“时竣,你陪芯儿在此玩吧,我先回府了。”他还得回去看看自家老爹和九姑,也不知道他们进展如何了。
就在他刚起身,门外突然传来询问声,“二公子,您在里面吗?”
夜时竣一听,立即回道,“进来!”
来人是他派去裕丰侯府盯梢的小厮。
小厮推门进房,见都是自己人,便直言禀道,“二公子,今早裕丰侯夫妇派人去魏家议亲,魏家同意了,而且婚期就定在三日后。”
夜时竣一听,‘哈哈’笑道,“游清柔这是迫不急地想给自己腹中的野种找个爹啊!”
顾思沫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地道,“游家的做法没问题,但那魏永淮昨晚还跟骆良娣好呢,怎么说另娶就另娶了?”
夜时竣嘲讽道,“魏永淮那狗东西最擅长的便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之前跟骆丽娴暗生奸情时,还不是装得人模狗样骗我们家小妹?”
他见自家大哥沉眉不语,脱口问道,“大哥,想什么呢?这魏、游两家的好戏不正是我们想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