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虞小小被迫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心想谁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在这个没有熬夜加班的年代,也那么多夜猫子的吗?
“谁啊?……好好啊,怎么又是你啊!”
老天爷啊,这深更半夜的他不睡觉,她还要休息呢,他这又是闹哪出啊?如今的她作息规律,已经不做夜猫子好多年了,是真的陪不了他彻夜长谈啊!
“我睡不着!”
说着程铭好也不管眼下这是在哪里,直接上手抱住了虞小小。
不是他矫情认床,实在是他刚刚被吓到了,以往一觉醒来,身边是媳妇,可刚刚黑暗中,一睁眼看到的是王富贵那张大饼脸,可把他吓的不轻,整个人清醒过来,他才反应,虞小小今晚睡隔壁。
之前就是跟王爸出差,为了照顾他,住旅馆都是单独给他开一间房间,所以上次出门几天虽然虞小小不在身边,他虽然偶尔会想她,但也不会像今晚这样失眠。
如果她不在身上,他还能安慰自己,可一想到人就在隔壁住着,这心里就总觉得不得劲,抓心挠肝的,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
那他之前不也跟着王富贵父子出门好几天,事后也没听过他失眠认床啊,今晚是怎么了?
“这还是在外面呢,你能不能把你这些小动作收一收,一会儿要是被看到了,影响不好!”
虽然这个年代旅馆走廊里没有监控,但万一有人大半夜的不好好的睡觉,起来溜达呢?
回头解释起来会比较麻烦,而且他们来调查真相,罗得成那小子事先不知情,要是得知他们在暗地里调查他,那还不得直接动用他在这里的人脉一把摁死程铭好,她相信他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情,从他找人陷害程铭好来看,他就是一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
看着程铭好那幽怨的小眼神,虞小小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种负罪感。
“好了,你乖乖的!眼下天还没亮,就是不困也回去眯一下,明天才有精力做事情,争取早点将事情做完我们就回去好吗?”
安抚过后,虞小小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甚至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又亲了好几下,直到他摸着脸傻乐后,虞小小赶紧将他送回了房间,甚至在关门睡觉前,虞小小孩特意看了一下走廊的两头,见没有人影后,她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许是虞小小这番安抚有效果,被吓到的程铭好回到房间后,虽没以往睡的那般安稳,但好歹也是眯到了天亮。
等天一亮,程铭好就立马来到虞小小身边,几乎是她走哪儿他就跟到哪里,人多的时候,哪怕没有肢体接触,但他的眼神几乎都是黏在虞小小身上的,没人的角落里,他会悄悄拉下虞小小的手,一路上王富贵不知道冲他翻了多少白眼。
“罗得成有个姑父今年参加的批改试卷?”
罗得成的家世不错,要想打听起他这个人来,也容易,虞小小顺藤摸瓜,将他七大姑八大姨但凡沾亲带故的关系就问了一遍,结果在得知罗得成家里有亲戚参加了批改高考试卷后,她跟程铭好对视一眼,这会儿他俩好像是找到了罗得成陷害罗得成的原因了。
“走!”
“不是你俩这会儿要去哪里啊?”
王富贵见他俩只是对视一眼,就想法一致了,他边追边一脸疑惑,心想他俩如今都已经到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得知对方在想什么吗?
脑子这玩意还能共享吗?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将来更是要娶一个聪明的媳妇回来,也让他长长脑子。
二人眼下急需要迫切想证明一个事实,且还得出其不意,不然晚了哪怕真是他俩猜测的这样,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二人第一时间给市里的程爸程妈发电报,虽然发电报贵,但眼下这钱可不能省。
在发了电报后,程铭好跟虞小小就来到警察局,将这两天收集到的证据交给警察叔叔,所以当警察叔叔找上罗得时,不仅是他还有他一家人都是懵的,甚至这两天他的家人都在庆祝他考了一个好成绩。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从小就遵纪守法,他怎么可能会做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罗得成一家都是在教育体系上班的,在当地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且在他们自带的滤镜下,总觉得是有人看他儿子考的好,所以就故意陷害他儿子的。
且罗父在说这话时,看向程铭好跟虞小小的目光不善,甚至还带了警告的意味在其中。
“是不是冤枉的,跟警察叔叔去警局配合调查不就清楚了嘛。”
对于罗父这警告的目光,虞小小丝毫不带怕的,别以为在当地他说话有分量,就能压制所有想替自己伸张正义之人,难道他没听过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就是神通广大孙猴子,最终不也被压到五指山下吗?
“程铭好是吧?且不说你高考作弊,就算是没作弊,你成绩都没我儿子考的好,谁知道你不是为了排除异己就故意陷害我儿子的!警察同志我看像这种心思阴暗之人,才更应该要带回去好好盘问一番。”
不是!真是当教务主任多年了,这开口闭嘴就是教育人的口吻,这种人贼特么的恶心,在真相都还没有出来前,他凭什么要将程铭好钉在耻辱柱上,是欺负他们是外来户不成?还是觉得他们年纪小,就能随意欺负?
就在虞小小气呼呼准备反击回去时,程铭好拉住她,并且站在她面前,正面对上罗父。
“罗主任,真相如何,自有辩论,但你儿子有罪没罪,被传召以成事实,你若觉得我真高考作弊,那向我一样拿出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还有你教书育人多年,想来也不想被你的学生看到你这歪曲事实的一面吧?”
“好好好!程铭好你给我等着!”
“随时奉陪!”
程铭好才不会畏惧这罗父的愤怒,毕竟他这只不过是正当扞卫他自己的权益不受他人侵害,反倒是罗父最好祈祷他儿子只是初犯,不然就算他在当地在怎么有威望,法律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