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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大结局

这一天,李诗意和许志远受邀参加一场聚会。

近年来,市里的宴席大多在福运酒楼举办。

今年,文华宣传部的老部长退休,新上任的余部长邀请市里从事文化产业的企业家们聚一聚。

这种聚会,明眼人都懂其中的深意。

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都好奇这火会烧到谁头上。

宴席上,众人推杯换盏,寒暄不断。

李诗意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合,虽然心中厌烦,但还是强行忍耐着,毕竟生意场上难免要应付这些。

幸好她经验丰富,应对自如。

许志远也帮她挡了不少酒,因此李诗意并没有喝太多。

正当大家你来我往时,余部长突然开口:“李诗意同志,听说你们的杂志社这些年办得不错啊。”

话音一落,席间顿时安静下来。

李诗意和许志远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新官的第一把火,竟然烧到了他们头上。

李诗意定了定神,微微一笑:“承蒙大家支持,还算过得去。”

今天的酒局上,大部分是男性,只有少数几位女性秘书,而李诗意是唯一一位能在桌上发言的女性,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余部长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若不是看过她的档案,他绝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八九岁的女人,竟然已经快四十岁了。

他心里揣测,一个女人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好,多半是走了捷径。

女人嘛,有几分姿色,自然有男人愿意为她开方便之门。

他认定李诗意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而这样的人,后台能有多硬?拿捏起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李诗意的杂志社风生水起,若是能让自己的人进去,再分点股份,那以后岂不是飞黄腾达?

想到杂志社这些年的纳税金额,余部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我有个侄儿,今年刚从传媒大学毕业,现在各单位都抢着要他。我想着,这么好的人才,可不能浪费了。你看,让他入职你们杂志社,如何?”

余部长语气轻松,但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诗意心知肚明,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一个入职,而是余部长企图通过安插人手来控制杂志社的第一步。

这些年,杂志社办得红火,不少人想分一杯羹,明老爷子已经帮她打发了不少人。

没想到,这位新来的余部长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伸手。

她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余部长,您的侄儿自然是人才,我们杂志社也一直欢迎有志之士加入。不过,我们的招聘流程一向严格,需要经过多轮面试和考核。如果您侄儿有兴趣,不妨先投递简历,我们会按照流程进行筛选。”

余部长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李诗意的回答不满。

他放下酒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李社长,我这侄儿可是传媒大学的高材生,难道还需要走这些繁琐的流程吗?”

李诗意心中一紧,知道余部长这是在施压。

她深吸一口气,依旧微笑:“余部长,流程是为了确保公平公正,也是对每一位应聘者的尊重。”

余部长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缓缓说道:“李社长,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侄儿可不是一般人。如果他能在你们杂志社有所作为,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李诗意心中一沉,知道余部长这是在暗示她,如果不答应,可能会对杂志社不利。

她心中的不耐烦已经达到了顶点。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染指她的东西?

她懒得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不好意思,余部长,这个要求恕我难以答应。”

余部长脸色一沉,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冷声道:“李社长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余某人作对?”

“是又如何?”李诗意毫不退让,直视着他的眼睛。

余部长脸色阴沉,继续威胁道:“李社长,得罪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说句难听点的,你的杂志社还能不能开,都是我一句话的事,你凭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诗意差点笑出声来。

这年头,贪官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得罪了顶头上司,确实会给杂志社带来麻烦,但她经营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人脉。

再不济,她身后还有明老爷子。

杂志社办得这么成功,背后那些人多少也是看在明家的面子上。

没想到,这位新来的余部长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正当李诗意准备开口时,包房的门被推开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李诗意也转过头,当她看到进来的人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来人一身军装,肩扛两杠四星,径直走到李诗意面前,冷眸直视着余部长:

“我竟不知,我未婚妻说了什么,让这位领导如此恼火?”

余部长原本想发火,但看到来人肩上的军衔,顿时酒意全无,冷汗直冒。

这怎么突然冒出个师长?

师长可是相当于地方厅局级干部,远在他之上。

不是说李诗意只是个村妇吗?怎么还有个师长未婚夫?

“哥!”许志远惊喜地喊道。

张启年朝许志远点了点头,随即走到李诗意旁边。

许志远立刻会意,让服务员添了一副碗筷,自己则挪到了其他空位上。

李诗意呆呆地看着张启年。

八年过去,张启年的鬓角已有了些许银发,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他的气质更加冷峻,刀削般的五官依旧硬挺。

张启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身旁坐下。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诗意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看着张启年自我介绍后,皮笑肉不笑地与余部长等人推杯换盏。

原本在她面前嚣张的余部长,此刻正小心翼翼地陪酒。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谁还能不明白李诗意身后有靠山?大家都听说这李社长有点军方的背景,可就一个师长,也不至于让她混的如此风生水起啊?

不管众人如何百思不得其解,但即使一个师长,也不是他们能随意得罪的。

于是,众人纷纷活络气氛,场面一时显得无比融洽。

余部长端着酒杯,讪笑着对李诗意说道:“小李啊,这不打不相识嘛,我跟张师长是相见恨晚。刚才我多有得罪,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李诗意很快回过神来,正想端杯,张启年却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未婚妻有点醉了,接下来我替她喝。”

余部长讪讪地将杯中酒喝完。

宴席不久便结束了。众人离去后,李诗意看着眼前的张启年,心中五味杂陈。

许志远见状,留下一句“瑶瑶还在等他回家”便溜了。

李诗意觉得嘴里有些发干,端起水喝了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听说你在这吃饭,就急匆匆赶来了。”张启年微微一笑,随即抛下一个重磅消息:“我可是带着审批过的结婚报告回来的。”

李诗意两眼微睁,看着他手中的文件,不自然地撇过头去:“哦,关我什么事?”

张启年轻叹了口气:“对不起,我这一别就是八年。那天我回到部队是想打结婚报告的,可一回去就接到通知,要奔赴前线。”

他继续说道:“在南国,我曾多次以为自己回不来了。没想到,我福大命大,活了下来。那之后我就发誓,如果战事结束,我一定要娶你。诗意,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张审批过的结婚证明和一枚奇形怪状的戒指。

张启年摩挲着戒指,脑海中浮现出那段枪林弹雨的日子。

张启年拿出这枚戒指,在手里轻轻摩挲,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这枚戒指的来历。

在前几年的枪林弹雨中,他总觉得自己回不去了。

有一次,他们队奉命潜行上山,打开敌人的突破口。

面对居高临下的敌人,这次行动无疑是拿命为后方部队换机会。

临行前,所有人都喝了饯行酒。

他端起酒杯时,想到今天的任务,视死如归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幸好他还没和李诗意扯证,否则她岂不是要再次承受亡夫之痛?

行动中,他左肩中了枪,敌人正要继续扫射时,他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他还没和李诗意在一起,绝不能死!

他拉开引线,将手雷抛进敌人的碉堡,爆炸声中,他昏迷了过去。

这次行动让他荣获二等功。

从战场上活着下来之后,他就愈发坚定心头的念头。 这一辈子,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余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用当晚的子弹壳,在养伤时一点一点打磨成了这枚戒指,想着等伤好了就回去和她结婚。

然而,边境的摩擦让他无法脱身,直到八年后的今天,他才终于归来。

李诗意看着戒指出神,心里闷闷的。

这场战争的危险,她作为后世人再清楚不过。

在那热带雨林里,毒虫、地雷、敌人的埋伏,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张启年的肩章升级了,但谁都知道,这军功是用命换来的。

她能看着他完好无损地回来,心中其实无比高兴。

想到他之前离开,自己醉酒亲了他那一幕,李诗意不禁有些脸热,这是来她这求名分来了?

罢罢罢,反正这一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孩子们都已成才,她赚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谈个恋爱也无伤大雅。

她接过戒指,说道:“结婚可以,但我得管钱。”

张启年笑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存折,递给她:

“这些年我的津贴和奖金都在这了,一共三万二千元,都归你。我知道你现在看不上这点小钱,但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以后我的津贴也会打在这个账上,都归你。”

李诗意满意地看着存折上的数字,笑着呶呶嘴:“这还差不多。”

两人整理好情绪,准备回家。

因为都喝了酒,李诗意叫来司机,将车开回了家。

张启年看着眼前挨着的两栋小楼,不禁笑道:“这么看来,我是傍上了富婆?”

他走时,两家还是城中的小院子,如今李诗意已经换成了城郊的独栋小洋楼。

他握住李诗意的双臂,认真地说道:“谢谢你,诗意。”

李诗意噗嗤一笑:“你知道我是富婆就好,可千万别惹我不高兴,否则,我可不会给你零花钱。”

张启年没有接话,只是将她拉进怀里:“我不想要零花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李诗意浅笑着,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这些年,她一刻也不敢停歇,忙于事业,一方面是为了给孩子们创造更好的条件,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因为她一停下来就会满脑子想着眼前这个人呢?

他老了吗?他样子变了吗?他在前线受伤了吗?他——还活着吗?

而此时此刻,这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人终于出现在她眼前,李诗意才觉得心中的大山终于消失。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今孩子大了,命运轨迹也和上辈子截然不同,她也挣够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终于有时间谈恋爱了。

“张启年,以后不许再离开这么久了。”

夜空无垠,微风徐徐,爱人久别重逢,在小洋楼前紧紧相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