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吴祯的夸奖和吹捧,江临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向他嘱咐道:
“对了,侯爷,你还有点肺炎的症状,我给你准备了些口服的消炎药,记得按时服用。
还有,您得了这个消渴之症后,平时一定要注意饮食。”
比如说,像米面、各种甜食、水果还有酒之类的不能再吃了。”
此话一出,吴祯顿时瞪大双眼,发出一声惊呼:“江大人,你……你刚才说什么?”
“甜食和水果不碰就不碰了,老夫本来也不喜欢那些玩意儿,酒水忍一忍也行,一切都是为了身体,为了这条命……
可是!江大人,您让我连米面都不吃,难不成是想要饿死老夫吗?”
吴祯一脸愤愤不平的向着江临说道。
其实他也相信江临不会诓骗自己,毕竟他都给自己拿出了那个叫做什么胰岛素的神药,效果已经切身体验到了。
只是,这个病不能吃的东西,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这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就连米面都不能吃,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临对于吴祯也是深表同情,随后解释道:“侯爷,不是不让你吃米面,是你不能吃我们平日里常吃的米面。”
“比如说,你可以吃一些小米、大黄米、高粱米,以及各种青菜、蛋、去皮瘦肉……”
接下来的时间,江临向吴祯讲解了适合糖尿病病人吃的各种食物,以及各种要求。
吴祯听闻江临的解释,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就给江临跪下了。
他双手紧紧握住江临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江大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说着,他便要磕头谢恩,被江临连忙扶住。
江临轻轻拍了拍吴祯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靖海侯,你可别这么客气。
你的肺炎服用一段时间的消炎药,再搭配上中医的药物,基本上就能消除了。
但是,你这糖尿病是无法根治的,用胰岛素也只能是缓解症状,延长寿命。”
吴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释然地笑了:
“能缓解我的病痛就已经足够了,我这一把年纪,早已不奢求根治。
只要能少些病痛,多些时日为大明效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话锋一转,有些迟疑地问道:“只是这药……江大人,这次用完之后,下次的药该怎么办?”
言下之意,他是想让江临继续为他治病。
江临之前不愿意多管闲事,也就是怕这样,惹上长久的麻烦。
江临面色凝重地说道:“靖海侯,这胰岛素的炼制极为费功夫,材料难得,过程繁琐,我一次只能为你炼制出足够一星期的药物。”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用来替换的笔芯,递给了吴祯。
“这里面的胰岛素,够你用七日了。记得每日按时注射,切不可中断。”
说着,江临将这个注射笔替换笔芯的方法,传授给吴祯。
吴祯双手颤抖地接过,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看着江临那淡然自若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明白,江临手中握有的,不仅仅是救治他的药物,更是他吴祯的命脉。
江临收到的胰岛素足足有三四箱子,足够吴祯用上三五年也无妨。
但江临自然不可能一次性全部给吴祯,更不会让他轻易得到。
他要让吴祯时刻记得,只有江临好好活着,只有江临满意,吴祯才能有命活下去,才能健康地活下去。
吴祯满脸诚挚,连忙向江临深鞠一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江大人,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愿倾我所有,以表谢意。
这五千两白银,乃是我多年积蓄,还有陛下亲赐的良田百顷,愿一并赠予大人。”
江临轻轻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靖海侯言重了,我救你并非图财。
医者仁心,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吴祯闻言,神色更为坚定:“江大人高风亮节,令我钦佩不已。
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吴祯岂能忘恩负义?
大人若有何需求,尽管开口。”
江临故作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若是靖海侯真想感谢我,那不如帮我个小忙。”
吴祯一听,生怕江临反悔不再帮他治病,连忙表态:“江大人有事尽管说,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江临微微一笑,道出心中所想:“侯爷有所不知,陛下任命我为制造司御史,职责重大,业务繁多。
此番下江南,意在推广糖业,使之如盐业般遍布天下。
然而,商贾之心,难以揣测,我担心他们日后暗中使诈。
而我身为朝臣,不能久留江南,故此,这江南之地,亟需一位可靠之人代为监管。
我想,靖海侯乃是大明栋梁,威望素着,若能屈尊,代为照拂,定能保我糖业无忧。”
吴祯一听,当即拍胸脯保证:“此事包在我身上!
我定当竭尽全力,确保糖业顺利推广,不负所托。”
离开靖海侯府后,江临带着朱有容和徐妙清二女一起回到了客栈。
朱有容一脸困意的打了个哈欠:“好困啊,都已经这个点了,该上床休息了……”
“是啊,时间不早了,公主你早点歇息吧!”
江临点了点头,随后他一只手环住了徐妙清的纤纤细腰。
“我和妙清就先回屋!”
“公主……”徐妙清顿时俏脸羞红,有些不敢看朱有容。
还没等朱有容回应,徐妙清已经被江临带到了客房内。
看到此景,朱有容被气得不轻,抬腿往地面用力的跺了跺。
这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偏偏她对此还无能为力!
就算……也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吧!
可恶!
等到回到应天府,必须让父皇赶紧下旨赐婚,一刻也等不了……
刚进门,江临便直接将怀里的徐妙清抵在了墙上,他的目光无比灼热。
徐妙清有些不敢看江临的眼睛,她双臂抵着江临僵硬的胸膛,有些磕磕巴巴的低声道:
“我……我先洗澡,你也得洗!”
“那别麻烦了,咱们俩一起吧。”江临靠近徐妙清的耳边,轻轻舔了下徐妙清的耳垂。
徐妙清的身体明显轻颤了下,耳垂这个绝大多数女人都敏感的位置,她同样也不例外。
“咱们各自洗各自的,我……我害羞!”
此时的徐妙清羞意难当,她就好似江临怀里的小猫咪,柔柔弱弱的气质,以及那若有若无的妩媚,让江临越来越难以把控了。
江临看着徐妙清那樱桃般的小口,如果冻般q弹的红唇,顿时让他有些浮想联翩。
口是心扉这个体位至今还没尝试过,这让他有些甚是期待……
待会儿,他必须跟徐妙清试试!
如今两人对于彼此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尽管江临什么都没说,单单从他眼神上的变化和目光流连的位置来看,徐妙清就知道这个“登徒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段时间,不知道用了多少种花样来折腾他!
“我……我洗澡去了……”
徐妙清矮身从江临的胳膊里钻了出去,就好似像受精的小鹿般,匆匆跑向浴室。
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走,可能等下就真的走不了。
见徐妙清逃走,江临没有拦住她,而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那你快点洗,如果你超过半个时辰没出来,我就破门而入了啊!”
“你居然还威胁我?!”
徐妙清咬着贝齿,美眸含嗔地瞪着江临,小脸气鼓鼓的,模样奶凶奶凶的。
江临迈步上前,双手环住徐妙清那纤细的腰肢,跟腰部同时用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向着浴室走去。
“讨厌,你要干什么?!”
“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一起洗澡吧!”
对于共浴这件事,徐妙清就没那么抗拒了,她刚才也只是说说。
毕竟两人现在已经是负距离的关系了,从肉体而言,双方彼此已经毫无秘密可言。
客房里的澡堂面积很大,木盆足以容纳四个人,极为宽敞,泡在其中,原本感到疲惫不堪的身子瞬间得到了解脱。
江临和徐妙清起初还较为正经地洗澡,但两人很快就没能克制住。
于是,水花阵阵涌起。
曼妙旖旎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中,回荡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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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苏州码头上一片繁忙景象,江临亲自指挥着工人卸货。
而那些得到消息的富商们也已将银两筹措完毕,交由王垣清点。
王垣手持账本,一丝不苟地记录着每一笔款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靖海侯吴祯率领一队侍卫疾驰而来,将码头团团围住。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在场众人顿时面色一变,纷纷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
出啥事儿了?
怎么还围起来了?
只见吴祯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向江临。
他身后侍卫列队整齐,气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