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然回到家时,刘翠娥刚睡下,听到声音就起来了。
“娘!”
“闺女,又怎么了?”
“邵庭安他就是个疯子,他又去舞厅找我,还让我以后每天按时给他送饭。”
刘翠娥安抚道:“先忍一忍,等你嫁人了,有了靠山,他就不敢找我们麻烦了。”
“娘,孙刚人不错,我想跟他处了,宋家轩我掌控不住,他都好几天没有露面了。”
“你早点结婚肯定是好事,你要真觉得他行,带回来见见。要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找他这样的人家已经是高攀了。”
刘翠娥沉默了一瞬,眼神阴狠,“但就算结婚,也没有说结就结的,这些天怎么才能让邵庭安老实点,我得想想办法。”
“娘,我们给他下点药吧,他跟个疯子一样,今天孙刚差点都误会了。”
赵欣然急不可待,巴不得邵庭安立刻死了才好。
“药?”
显然这个提醒了刘翠娥,她眸光闪闪地望着赵欣然。
“闺女,交给我,我给你想想办法,别担心了,睡觉。”
赵欣然怎么可能不急,她来省城好不容易接触到有钱人。
现在又有人真心实意想要娶她,她马上就能当一个真正的城市人。
她怎么能让邵庭安这个废人破坏自己的好事!
赵欣然眼底,透着一股阴冷,带着杀人的寒意。
……
次日一早。
苏梨被傅锦洲折腾了大半夜,早晨正睡得香,房门被敲响。
傅锦洲听到敲门声,第一次觉得早起很痛苦。
虽然平时这个点,他已经跑完步。
他起身开门,看到徐明哲站在门口。
“你有病啊,这么早来。”
某人一脸贱笑,“我买早餐给李茉送去,经过你这里,就想着叫你起身床吃早餐。”
傅锦洲拧眉,“早餐放下,你可以走了。”
“我没有给你带,这是给李茉准备的。”
徐明哲笑得更贼。
傅锦洲咬牙,“滚!”
“不是,一晚上还不够你下火啊,一大早火气还这么大。”
看徐明哲那一脸贱笑,傅锦洲更美好起,“咚”一声关了房门。
徐明哲贱兮兮地盯着房门笑了一阵,提着早餐离开。
傅锦洲回到房间,苏梨还没有醒。
他轻手轻脚缓缓在她身边躺好,看着她好看的模样,弯唇笑了。
看来昨晚真的累惨了,徐明哲那么重的敲门声都没有被吵醒。
他刚准备睡个回笼觉,又是一阵敲门声。
傅锦洲怕吵醒苏梨,急忙起身。
傅锦洲拧着眉,徐明哲那家伙还没完了?
他猛地拉开房门,“你想死!”
看到门外的人,傅锦洲微愣。
林晚宜原本就发红的眼眶听他这么说,瞬间落泪。
“锦洲,你这么恨我吗?”
傅锦洲扫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此刻的林晚宜,全无往日的骄矜,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委屈与可怜,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锦洲……”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开口,眼泪流得更凶了,“昨晚的事……求求你……”
傅锦洲眉头锁得更紧,声音冷硬,“有事直接说事。”
“锦洲,轩哥昨晚,都是为了我,你能不能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
林晚宜抽泣着,抬手胡乱抹了把脸,更显狼狈。
“他就是看我太喜欢你,而你又知道了我的身世,所以才会想着帮我……,我知道他这么做不对,他也是好心办坏事,没想那么多。”
“锦洲,你就放过他好不好?”
傅锦洲看她站在门口,哭哭啼啼路过的人都会看上几眼,心里烦闷不已。
“进来再说!”
“锦洲,谢谢你。”
林晚宜以为他心软答应了,连忙跟着他走了进去,嘴角弯着一抹笑。
“你谢得太早了,让你进来说是不想丢人,并不是说昨晚的事就过去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事情经过,但从林晚宜的反应来看,昨晚饭店的交代应该是把宋家轩给抛了出来。
傅锦洲还以为饭店老板会替他扛一会儿,没想到竟然直接撩了出来。
傅锦洲心中冷笑,面上并没有放下来。
林晚宜倒是会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让宋家轩二进宫。
没有了这个搅屎棍,或许更好办事。
“他做了什么事?”傅锦洲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故意装作不知道。
林晚宜被他冰冷的态度再次刺了一下,愣愣地看了一眼傅锦洲,随即眼眶又红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晚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闪身进了房间。
“锦洲,轩哥被公安带走了!”林晚宜的声音充满了恐慌,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昨晚的事情,我知道是他不对,可他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吧,毕竟他是我亲……。只要你去派出所说就是误会,轩哥肯定会没事的。”
她说到这里,又开始啜泣,身体微微发抖,想到自己的身份她说不下去。
然而傅锦洲的表情依旧像是冰封的湖面,不起半点波澜。
“你找错人了。”傅锦洲漠然开口,“公安要怎么处理,我无权干涉。”
“而且,我昨晚确实被人下了药,我从来不说谎,你是知道的。”
“锦洲……”
林晚宜激动地上前一步,想去抓傅锦洲的胳膊,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她脸上血色尽失,声音尖锐起来,“我都这么卑微地求你了,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不值得你帮我这点小忙?”
她说完之后,开始啜泣,哭得肝肠寸断。
傅锦洲还没来得及说话,卧室的门轻轻打开。
苏梨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茫然。
昨夜被折腾得狠了,锁骨上还有傅锦洲留下的痕迹。
虽然没有睡够,但外面的哭闹声和说话声,终究还是把她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软糯的鼻音:“锦洲,出什么事了?谁在哭啊……”
话音未落,漂亮的眸子已经撞上了一双震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