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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辞职之后 > 第52章 丁点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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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自己案子的始作俑者非钱峰莫属,所以对冯同勤让我看的卷宗内容并没感到意外,只是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而已。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我觉得今天还是有收获的,起码迫使姓胡的和冯同勤做出了一点让步,用证据出卖了和他们沆瀣一气的钱峰。

这样一来,我接下来直面钱峰的时候,就不仅仅是靠猜测和推理捶他,而能凭实打实的证据说话,让钱峰无法用谎言推卸责任。

这丁点的收获坚定了我趁热打铁的决心,准备明天继续去检察院,和姓胡的及冯同勤耗。

你冯同勤不是会耍无赖吗,你可以不要脸,但我不信号称法制社会守护神的古城县人民检察院,也会不顾忌自己的脸面,面对无辜蒙冤入狱的守法公民,要求你们纠正自己在办案过程中违法行为的诉求,可以装聋作哑,置若罔闻。

把车停进宾馆的停车场后,我没有找地方吃晚饭,而是在街边买了些熟食、两个烧饼和几瓶啤酒,准备洗完澡后,边给军哥打电话,边自斟自饮。

小煤窑和洗煤厂的事可以暂且不管,但同赵军的北方公司合伙向上海发运焦煤的事情却不能不问。

那可是数百万元的生意,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三个多月里,至少能给自己带来一百多万纯收入。

军哥狡兔三窟,我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联系上在省城自己家里,正在陪老爸老妈吃晚饭的赵军。

军哥嘴里有东西,在电话里含混不清地问:“谁啊?”

我轻轻说了声:“打扰军哥吃饭了。”

听筒里传来“啪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紧接着便是被食物呛到后引发的剧烈咳嗽声。片刻之后,军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把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喝几口水,缓过劲后给你回过去。”

军哥知道我在监狱里,可能没想到会接到了我亲自打给他的电话,吃惊之下被嘴里正在嚼着的饭菜呛到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自己能少花点钱。

用客房的电话,通过宾馆总机拔打长途的费用不是一般的高

这么长时间没联系过,估计今晚和军哥聊的时间不会短,如果自己是接听方的话,至少能节约上百块钱话费。

五分钟后,我猛灌了两大口啤酒,一手抓着烧鸡腿,一手抓起了电话听筒。

军哥问现在是啥情况,我把自己的现状告诉了他。

赵军说,听到你被检察院抓走的消息后,我曾经想找人把你捞出来。

凭我家老爷子在省城官场混了三十多年的资历,这点小事要办不成的话,那就太丢人了。

我向徐冰雅了解你的具体情况时,小徐说你不想借助外部力量解决这件事,让我千万别瞎掺和,所以我一直没敢轻举妄动。你可不能说哥们不义气,对兄弟见死不救啊!实在是因为冰雅当时把话说得特别重,让哥哥我不敢轻举妄动。

军哥的父亲在路局当了十多年一把手,在整个河西省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在一个县级检察院手里,捞个本来就没啥事的小企业干部,正如军哥说的那样,一个电话就能办得妥妥当当。

因为我确信自己没做过违法的事,对自证清白有十足信心,不想落下是靠求人托关系,靠法外之力,才让检察机关放弃了对自己的查处,把我从监狱里放了出来的话柄。

所以我当时不但拒绝了王俊臣的好意,还让徐冰雅转告我的朋友,让大家别为我担心,不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试图给我帮忙。

当修造厂厂长之前,我的工作单位一直在榆树坪矿机关,认识的人,交的朋友都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人,自己的社会关系,也都限于古城矿务局范围之内。从现任的局级领导,到井下生产一线的普通工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但几乎没和矿务局之外的人有过比较密切的关系。

在修造厂当了一年多厂长,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和外界联系的比较频繁,因此认识结交了一些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比如农机厂的宋超、北方公司的赵军、其中也包括王俊臣王县长等等。

新结识的这几个朋友的能量都不小,要么有权,要么有钱,要么有势,我知道他们都有一定的帮我摆脱困境的能力。

比如说王俊臣。虽然他只是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打听点内幕消息,找个关系,委托监狱工作人员适当关照一下刚入狱的我,对他来说不用费多少劲,但他干涉不了检察机关的办案行为,没有把我从高墙里捞出的能力。

但是!

县委书记可有直接干预本级检察院侦办案件的权力,甚至有权命令检察院终止某个案件的查办,释放该案有关的当事人。

时任古城县委书记的,可是王俊臣的大学同班同学。

王县长和书记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只要他出面向老同学求情,县委书记一定会过问检察院有关林子龙一案的情况。

一件程序上存在着诸多违规之处的小案子,进入了县委书记的法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就是出于自己和甄荣私人交情,指示反贪局非法办案的检察长,恐怕早就悄悄收手了,甚至不排除亲自向被冤枉的当事人林子龙当面道歉的可能。

在古城宾馆被冯同勤放了鸽子的十多天中,王俊臣曾主动问我需不需要他出面找人,把我身上的麻烦尽早摆脱的时候,被我坚决拒绝了。

当时我只想在法律范围内,用法律手段解决自己的麻烦,不想麻烦任何人,不想借助任何的外力。

徐冰雅善解人意,理解我的想法,支持我的选择,代表我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军哥的好意,这让感到很欣慰。

虽然后来在监狱里受了五十多天的罪,但我一点不后悔自己当初拒绝王俊臣帮忙的决定。

现在我依然是这么想的,希望用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行动,而不是借助外力,向检察院为自己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地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