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莫测的溶洞之中,张龙飞的身形宛如游龙,手中的唐刀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奥莫测的轨迹。那刀锋之上,镌刻着“斩劫”二字,此刻竟迸射出万丈金芒,如同烈日破云而出,照亮了周遭的一切黑暗。金芒之中,密密麻麻的卦象符文浮现,它们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张龙飞刀镡上的十二鬼面遥相呼应,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城主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他突然抬手,指尖灵气涌动,化作一幅九宫星图,星图之中,星辰闪烁,轨迹交错,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奥。城主沉声喝道:“龙飞,坎位兑宫!”
张龙飞闻言,身形一展,刀锋应声劈出,准确地劈在了九宫星图指引的虚影腰间的星辉裂痕处。刹那间,整个溶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异常清晰。
就在这时,花想瑶的右眼突然发生了异变。她的竖瞳开始疯狂颤动,瞳孔深处,一幅幅青铜鼎片的倒影浮现而出。那些鼎片旋转着、交织着,最终组成了一个黑蛇图腾,那图腾与阴鬼宗大长老眉心渗血的印记一模一样,透出一股邪恶而诡异的气息。
“不——!”花想瑶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那惨叫之中,既有少女清亮的嗓音,又夹杂着老者沙哑的嘶吼,仿佛有两种不同的灵魂在她的体内交织、挣扎。她双手死死地抠住太阳穴,指缝间渗出青黑色的血水,那血水如同有生命一般,落地即化作一条条毒蛇,张牙舞爪地向着四周扑去。
然而,就在这些毒蛇即将肆虐之际,林安泰出手了。他操控着阵中的青铜傀儡,那些傀儡仿佛有灵一般,迅速地向着毒蛇扑去,将它们一一钉死在地上。林安泰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坚定无比,他深知此刻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花想瑶的身子终于瘫倒在地,昏了过去。莫绮罗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在了椅子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她知道花想瑶此刻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挣扎。
城主看向林安泰,神色中充满了歉意和感慨。他缓缓开口说道:“安泰,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有帮上什么忙。这阵中的青铜傀儡,是你父亲和白虎寨联手打造的。可是,老林并没有和我们说他要以身殉阵,否则我们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他的。”
林安泰闻言,摆了摆手,打断了城主的话。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白城主,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是父亲自己没控制住欲望,解开了那邪魔的封印。但是,他最后醒悟了过来,并重新封印了这邪魔。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他在我心中,始终是那个高大、温暖、善良的父亲。”
说到这里,林安泰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父亲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不仅仅是这些青铜傀儡,还有他的信念和决心。我会继承他的遗志,继续守护在这里,不让邪魔有机可乘。”
在溶洞的幽深之处,气氛逐渐缓和,一股劫后余生的安宁弥漫开来。城主白起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声的叹息。那叹息中,既有对过往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就在这时,张龙飞突然对着白起拱手,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白起大哥,你出关了?真是太好了!幸亏你来的及时,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后怕,但更多的是对白起及时出现的庆幸。
白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温暖而和煦,如同春日里的阳光:“龙飞,你小子还是这么没正经。不过,你这次的表现确实不错,没让我失望。”
张龙飞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把手中的破魔唐刀紧紧握在手中,把玩着刀柄上的纹路,疑惑地问道:“白起大哥,你给我这把刀是怎么回事儿?它怎么和这里鼎的碎片有联系?我当时只是觉得这把刀手感不错,没想到它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白起见状,笑容更甚,他缓缓走到张龙飞身旁,接过他手中的破魔唐刀,细细端详起来:“你这把破魔唐刀,可是老林和白虎寨共同的心血之作。你看这刀镡处,十二道狰狞鬼面纹路,是不是觉得有些熟悉?没错,这就是参考着那十二都天神煞鼎的鼎身纹路雕刻的。而且,这刀身里面,还融入了那十二都天神煞鼎的细微碎片,所以你的刀和这鼎,可以说是同源之物。”
张龙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破魔唐刀,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这么说,我这把刀岂不是宝贝中的宝贝?可是,白起大哥,这个宝贝为啥会给我?我当时只是觉得你有事让我做,才给我的刀,没想到它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白起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迈,他拍了拍张龙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龙飞,你这小子,有时候就是太过实诚。你以为我是随便把这把刀给你的吗?其实,这把破魔唐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使用的。它有着自己的灵性,会自己寻找有缘人。而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说到这里,白起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老林和白虎寨的匠人们,在打造这把刀的时候,融入了一种特殊的阵法。这种阵法,能够让刀身与持有者的心灵相通,只有心灵纯净、意志坚定的人,才能够驾驭这把刀。而当时,我正好有事情需要你去做,也正好看到了你身上的潜力和品质。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把这把刀交给了你。”
张龙飞听得入迷,他紧紧握住破魔唐刀,仿佛感受到了刀身中传来的一股温暖的力量。他疑惑地问道:“可是,白起大哥,我当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是有缘人了呢?”
白起笑了笑,继续说道:“龙飞,你有时候就是太过谦虚了。其实,你身上有着一种难得的品质,那就是坚韧不拔和勇往直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你都能够坚持不懈地努力下去,直到取得成功。这种品质,在修真界中可是非常难得的。而且,你的心灵纯净,没有太多的杂念和欲望,这也是这把刀选择你的重要原因。”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张龙飞把玩着手中的破魔唐刀,眼中闪烁着光芒。
我独自站立于一侧,心中仿佛有一股汹涌的波涛在翻腾。此刻,我的心跳声异常清晰,如同战鼓擂动,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我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口,那里,心脏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节奏和力度跳动着,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我尝试着运用体内灵力,想要平复这份突如其来的异样情绪,但无论我如何努力,那股躁动却如同顽固的野火,越是压制,越是炽烈。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股莫名的力量吞噬之时,一个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白起。他走到我的身旁,大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股温暖而柔和的能量瞬间将我整个包裹。那能量如同春日暖阳,温柔地渗透进我的每一寸肌肤,抚慰着我那躁动不安的心灵。在这股能量的抚慰下,我的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那股难以名状的不适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我转头看向白起,眼中满是感激。他正仔细地打量着我,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审视的光芒。“五行荒体?修炼的还算不错。”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刚才那种感觉,是荒体之间的特殊共鸣,靠单纯的灵力是压制不住的。不过,你刚才的法诀运用得还算灵活,回城主府后,我再慢慢教你。”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邪宗的圣子大人?”
我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恭敬与拘谨:“白起大人,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我叫君天,是华夏人。我的妻子是您妹妹白菉的大徒弟,所以按理说,我应该叫您师伯。另外,我还有一位妻子,是您结拜兄弟胡恒的女儿紫媛,因此我也应该称您为大伯。”
白起听到我的话,先是笑脸盈盈,似乎对我的身份和关系感到有趣,但随后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君天,你小子不错啊,将我妹妹的大徒弟娶了,还娶了紫媛。你是怎么把我这两个侄女勾搭到的?我妹妹那里还好说,她向来开明,可是青丘大祭司那里,你又是怎么摆平的?”
我再次拱手,语气中透着几分自豪:“白起大伯,青丘大祭司也已经同意了。我不仅解决了青丘环境的问题,还成功将紫媛的父亲胡恒完全复活了。”
听到我的话,白起的眼睛猛地一亮,仿佛被什么点燃了似的。他双手紧紧箍住我的肩膀,激动地说道:“胡恒复活了?真的复活了?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难怪涂山幽兰会同意女儿和你在一起。你小子,真是有两下子!”他的笑声爽朗而豪迈,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喜悦。
笑罢,他拉着我的胳膊,转身看向一旁的金雅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金雅儿,你让白管家陪你回白虎寨,找你爷爷金钟。至于后面的惩罚,我再好好想想。你知不知道,你爷爷都快急疯了?如果你爷爷心软不惩罚你,那我来罚。你这丫头,这些年都被我们宠坏了,做事越来越没分寸。”
金雅儿闻言,眼眶微微泛红,带着几分哭腔说道:“大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去找奶奶的,哪里知道会卷入这次的事件?我知道错了嘛。”说完,她还用那双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白起,试图博取一丝同情。
然而,白起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严厉:“少跟我这装可怜,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去华夏玩的。索性你没受什么致命伤害,要不然我怎么和你爷爷交代?赶紧先去看你爷爷吧,好好认个错,别再让我们操心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金雅儿离开。金雅儿见状,只好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跟着白管家离开了。
看着金雅儿离去的背影,白起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君天啊,你小子以后可要好好对待我那两个侄女。她们都是好姑娘,值得你用心去珍惜。走,我们回城主府,好好聊聊。”
我点了点头,向林安泰和林逸拱手拜别,随后紧跟着白起的步伐,踏上了返回城主府的路。一路上,白起不时地转头询问我关于修炼和经历的事情,我则一一如实相告,没有丝毫隐瞒。
不久,我们便来到了城主府的大厅。大厅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中央摆放着一张雕龙画凤的长桌,两旁则是精致的椅凳。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显得格外雅致。白起示意我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主位上,张龙飞和王风也依次落座。
“君天,你怎么成为了邪宗的圣子了?”白起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将起始原因和经过娓娓道来。当我提到邪宗其实是仙界的实力时,张龙飞和王风顿时吓了一跳,眼中闪烁着惊愕之色。他们万万没想到,邪宗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背景。
然而,白起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继续悠闲地喝着茶,仿佛早已知晓这一切。他听完我的叙述后,点了点头说道:“君天,这是你的机遇,也是你劫难的开始。邪宗的来历非同小可,你今后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要轻易讲给其他人听。否则,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起见我没有说话,继续问道:“血炼界其实是华夏的一部分,但它为什么要独立出来成为一个位面呢?这个原因你们知道吗?
我们对这个问题一无所知。大厅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等白起开口解答这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