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暂不评价,“我再尝尝其他的。”
南迁月一共就做了五个菜,秦奕很快尝完,全都咽下,没有吐出来。
最后,他选择坦诚,因为睁眼说瞎话的后果不太好。
“月儿,厨房不适合你。”
南迁月:“……”
她有被狠狠打击到,明明是按照大厨们指挥来做的,不会太难吃吧。
肯定是秦奕太挑嘴了!
南迁月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吃下。
“嗯?”
“呕!”
南迁月直接呕了出来,紫苏连忙上前给她擦嘴。
“怎么那么腥啊!”南迁月五官扭曲。
秦奕不禁失笑,伸手搂过她安抚,“其实也还好,我能吃得下。”
南迁月仰头欲哭,“这你也吃得下,那你吃吧。”
秦奕:“……”果然不能睁眼说瞎话。
最后,五道看似不错实则“内有乾坤”的菜被撤去,厨房重新送来了一桌精致菜肴。
路过的常嬷嬷与撤菜的一列丫鬟擦肩而过,她疑惑的将丫鬟拦下,“怎么没吃就撤走了?”
丫鬟如实禀道,“是王妃的吩咐,说是……没做好。”
常嬷嬷狐疑的附身闻了闻,又捻起一块尝,“……”
她面色难看的直起身,朝柏泉居望去,这个王妃还真不是个体贴的主。
要让她来伺候王爷,王爷如何受得了。
若是王爷能尽快娶个体贴的侧妃就好了。
.
入夜。
纱帐之后,南迁月一只玉足踩在秦奕胸口,抵挡着他的靠近。
她闷闷道,“不行,这才镉了一个晚上,你这么不节制,谁受得了。”
秦奕带着薄茧的手捏住玉足搓了搓,诱哄道,“我会轻点的。”
南迁月哪里肯相信,“反正就是不行。”
秦奕眼里滑过失落,妥协道,“那好吧,我再忍忍就是。”
南迁月这才收回脚,拍了拍枕头旁边,“睡觉吧。”
秦奕眸底精光一闪,倏地扑在南迁月身上。
“你干什么?你这个狡猾的骗子!”南迁月双手抵在他胸口用力往外推。
秦奕目光灼热,轻松将她的手扣住,他很清楚南迁月敏感之处,挑起她的兴趣不是难事。
……两个时辰后,南迁月虚弱的倒在秦奕怀里。
“给我洗干净……”她撂下话,睡了过去。
秦奕对着睡着的她答道,“遵命。”
昼夜更替,转眼间,太阳高高挂起。
坐在铜镜前的南迁月神色疲惫,但脸蛋格外红润。
“王妃,王爷去黑骑营了,恐入夜才会来回,您不用等王爷用膳。”一个仆人的声音在外恭敬传来。
南迁月眼皮懒懒一掀,“嗯。”
不回来最好。
“紫苏,按照常理,我是不是应该有自己的院子?”南迁月指尖拨弄着一支玉簪问。
紫苏点点头,“是的王妃,按照礼制,您应该在灵犀院,而这里是王爷的天玑院。”
南迁月放下玉簪起身,“行,把我的东西都搬到灵犀院吧。”
“是。”
转廊里,常嬷嬷看着来来回回搬东西的仆人,随便抓来一个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仆人答道,“回嬷嬷,是王妃要搬回灵犀院住。”
常嬷嬷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这个王妃还是懂点礼数的,知道一直住在王爷的院子不好。
南迁月立在灵犀院里,望着满园的假山青松暗暗咂舌。
这王府的园景都是一个风格?一朵花也不种?
硬邦邦的风格,真是随了主人。
路管家察言观色,看出了南迁月的不喜,“王妃,老奴这就去请园艺师来,将这园子重新设计一番,不知王妃对植物的品种有何要求?”
南迁月想了想,道,“一年四季都要有花,花香不能太浓,也不能没有,颜色不能太单调,也不能太凌乱繁杂。”
她目光一转,落在一片干净的池塘上,“这个池塘里种上一些莲花,至少要有三个以上的品种,且不能混种,我要分开看。”
路管家额上冒出一点细汗,又听王妃继续道:
“池塘上再建一座木桥,廊道每隔三米摆上不同品种的花,凉亭四角分别摆放四种兰花,且要和园中设计相匹配……”
南迁月劈里啪啦说个没完,路管家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掉落,就连紫苏和绿衣都面露惊恐之色。
还好这艰巨的活儿不是她们的。
仆人们行动迅速且规整,很快便将南迁月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南迁月立在很大的圆形赏景窗口,望着两米外修剪整齐的青松,眉眼间浸着一点忧色。
细心的紫苏试探问,“王妃,您可是有烦心事?”
南迁月轻叹,抬手将其余仆人屏退,她摸着肚子忧忧道,“紫苏,我还不想生孩子。”
紫苏眸色一惊,飞快的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没人才道,“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南迁月不以为然,“说说怎么了,不想生就是不想生啊。”
“生孩子太痛苦了,万一生了之后身材走样了怎么办?而且我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紫苏是理解南迁月的,“王妃,这种事情奴婢不敢议论,要不您和王爷商量商量?”
转廊处,常嬷嬷抱着一盆兰花立在那里,将南迁月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表情飞快的变换,最后化作愤怒。
“王妃要和王爷商量什么?”常嬷嬷走了出来,隔着赏景窗站在青松树下与南迁月对峙。
南迁月眉心轻蹙,不见半分慌乱,“嬷嬷不是听见了么,怎的明知故问。”
常嬷嬷气急,“王妃怎能生出这种有失体统的心思,为王爷诞下子嗣是您必须承担的职责和本分,您不可仗着王爷的宠爱就要向他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南迁月轻飘飘道,“想生的时候再生呗,我应该不会英年早逝。”
常嬷嬷捂着胸口就要倒下,还好扶住了青松树干。
南迁月不想再听见常嬷嬷的声音,转身就走,“紫苏,陪我出去一趟。”
不让找秦奕商量是么,那就不商量了。
常嬷嬷还想要追去,但身体气的发软,根本跑不动,只能望着南迁月的背影吼,“王妃!您不能向王爷提这种无礼的要求啊!”
一个时辰后,南迁月来到白书的住处。
正在院中晾晒药材的白书掀起温和笑意,“什么风竟把王妃吹来了。”
南迁月走到一筐筐药材旁,捡起一枚闻了闻,“好臭。”
白书轻笑,“那是五灵脂,刚处理好,是有些味道。”
南迁月嫌弃的丢下,“原来是屎啊。”
白书轻挑眉梢,有意逗弄她,“王妃是喝过的哟。”
南迁月:“……”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南迁月敛起神色。
白书含笑点头,“您说。”
“不能说。”南迁月四下看了一圈,“我写给你看。”
周围都是秦奕的暗卫,既然不和他商量了,那就不要让他知道。
白书也认真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