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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可芝自从上次坠入深谷暗河,就对水产生了恐惧,此刻她缩在南迁月怀里边咳边抽泣,无声的抽泣。

“别怕,没事了。”南迁月紧紧抱着她安慰,同时抬头朝宫人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拿几件披风来!”

“姑娘!”留守在宫殿的绿衣和阿玉拿着披风冲了过来,是暗卫通知她们的。

南迁月立马接过披风给妹妹裹上。

这里的动静太大,将太后娘娘她们全都引了过来。

“快,带她们去暖栖阁更衣!”太后娘娘没有多问,也不能多问,直接让宫人领着湿透的几人去换衣服。

“迁月!”晚来一步的丞相夫人上前搂过她们,眼里情绪复杂含着愠怒,她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女儿就让人欺负了。

“母亲放心,我们没有大碍。”南迁月神色坚毅,没有一点慌张之色。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一众女人,将那些神情不自然的记在了心里。

丞相夫人压着情绪,“先去换衣服。”

……

暖栖阁,南家姑娘和谢家姑娘被安排在不同房间更衣。

太后似乎是为了弥补她们,让人送来了顶好的宫裙过来。

南迁月和南可芝在丫鬟和宫人的帮助下换了干净的衣服,头发要拆了擦干后再重新梳发髻,妆容也脏了,得重新画。

“母亲,您能帮我去看看谢姑娘吗,我担心她那个继母会趁机刺激她。”坐在镜子前的南迁月拉过丞相夫人的手乞求道。

丞相夫人听了有些生气,“别人家的事情咱们就不要掺和了,你不要总顾着别人,也该心疼一下自己。”

旁边萎靡不振的南可芝眼睛再次红润,“我又害了大姊……我总是拖大姊后腿呜……”

“妹妹别哭啦。”南迁月拉着她的袖子晃了晃,“你再哭的话,嬷嬷给你画的妆又白画了。”

南可芝咬住下唇绷住眼泪,同时透过镜子瞅着化妆嬷嬷的脸色。

确实不太好看。

“母亲,”南迁月再次拉住了她,“女儿求您了,您就去看看吧,我要是走的开就自己去了,母亲母亲~~!”论起撒娇,她更是擅长呢。

丞相夫人本就不是个硬心肠,第一次见女儿如此模样心坎更是化成了一摊水。

“瞧你这样,真是怕了你了。”丞相夫人上扬的嘴角压不住,佯装无可奈何的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

南迁月的担忧真不是多余的,谢姑娘那间屋里,尖锐的嘲讽声一阵一阵的响起。

“商户生的就是这般庸俗,是想借着落水讨要些赏赐,还是想出个名……”

谢姑娘坐在镜子前,强忍着将黄氏轰出去的冲动,身上的寒意未褪尽,又加上黄氏的刺激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黄氏也是愚蠢,以为在外面装个慈母的样子就行,关起门就可以暴露本性,完全不将太后娘娘派来的宫人放在眼里。

对于黄氏来说,宫人只是奴婢,掀不起浪来,却不想想,人家会不会把她说的话转述给太后娘娘。

“夫人,丞相夫人来了。”

黄氏立马封住嘴巴,脸上各种神情变换,最后挤出笑脸去迎接……

南迁月这边已经收拾妥当。

她站起来朝梳妆嬷嬷道了谢后,便将嬷嬷以及所有宫人请了出去,说要好好开导一下妹妹。

“大姊,怎么了?”南可芝感受到大姊越发严肃的神情。

南迁月按着她的手,直到门被关上,门外没了人影才唤来绿衣和阿玉。

“你们两个确定宫裙是太后娘娘的人送来的吗?”

绿衣先道,“姑娘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阿玉接着说,“是太后娘娘让人送来的,不过不能排除其他人动过。”

南迁月点头,敛眸分析,“今日落水肯定不是意外,在我准备去救谢姑娘时,有人在后面推我。”

“我……我就是被人推下去的。”南可芝这才弱弱的插话进来。

她之前不敢说,是怕惊扰了陛下寿宴连累相府。

“看吧。”南迁月摊手,不过转而又肃穆起来,“落水只是个铺垫,她们的目的应该在后头,根据我拍戏的经噢不是,根据我聪慧的大脑推断,这身宫裙必须仔细检查一下,还有头上的钗环一个也不能落下。”

“奴婢这就检查!”绿衣和阿玉齐齐上手。

南迁月展开双臂,配合检查的同时提醒可能出问题的地方,“腰带里面是否有暗扣,香囊直接取下来检查,不用再挂上去……”

“这是什么?!”绿衣从腰带里抠出一块五彩的石头,是一个小兽的模样,玉佩般大小。

阿玉双眼瞪大,一把夺了过来,“这是西邱国特有的彩玉,三丈以内,他们能用豢养的彩蝶找到彩玉的准确位置!”

“哇,阿玉你知道的还挺多。”南迁月并不是太吃惊,笑着拿过彩玉好奇的端详起来。

彩蝶找彩玉,好神奇呀。

绿衣一记冷眼甩给阿玉,“不是说村里来的么,村里来的能懂这么多?”

阿玉轻哼,“孤陋寡闻还不允许别人聪明,可笑。”

“你!”绿衣想揍人。

“行啦。”南迁月好笑的看着她们二人,“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说些没用的,还不快去帮我妹妹检查一遍?”

两丫头相互瞪了一眼,又齐齐朝南可芝上下摸了起来。

“大…大姊……”南可芝很害怕。

南迁月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静静等待结果。

“姑娘,二姑娘身上没问题。”

南迁月轻点两下头,看来某些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出洞就按耐不住了。

“姑娘,您打算如何处置?”

南迁月攥着彩玉,掀眉问,“暗卫能唤出来用用吗?”

“可以!”

“能!”

绿衣和阿玉同时出声,又相互投去厌烦的眼神。

南迁月扶额,如果不出意外,唤出来的暗卫也是两方人吧。

“属下见过姑娘。”

“属下见过姑娘。”

又两道整齐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风吹来。

南迁月看着面前不知从何而至的两位黑衣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对谁吩咐。

其中一位黑衣人将面罩取下,硬朗的面貌呈现了出来,“姑娘,您尽管吩咐属下。”

“是你!”南迁月认得他,上次衡阳山外遭刺杀,就是他带着暗卫一直拼死保护。

“我还以你死啊呸。”南迁月忽然觉得自己嘴有点快,她弯唇笑了笑将尴尬掩去。

“那就那麻烦你跑一趟了。”南迁月语气轻快。

另一暗卫:唉,错失了给主君加分的活儿。

“大姊……”南可芝感觉自己窥见了好多秘密,惶恐不安。

南迁月拉过她,笑眯眯道,“好妹妹,上次刺杀你是见过暗卫的,不必害怕,但是现在你看到的听到的暂不要说噢。”

“姑娘,丞相夫人来了,东西给我吧。”暗卫抬手一晃取过彩玉闪身消失。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丞相夫人领着哭唧唧的谢姑娘走了进来。

“收拾好了就走吧,宫宴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