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义听完守藏道人的讲述,面色愈发凝重,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周身气场仿若紧绷的弦,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他缓缓站起身,身上的机械关节随之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仿佛古老巨兽的低吟。伴随着这声响,细密的红光从机械关节的缝隙中渗透而出,起初如微弱的火星,转瞬便熊熊燃烧,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宛如战神临世,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令周遭空气都微微扭曲。
“道长,林萧,这里的局势就劳你们费心坐镇。我和小玄羽即刻赶往现场,务必要赶在事态失控前查明真相。”火小义的声音低沉而笃定,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言罢,转身大步迈向门外,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地面都随之微微震颤,似在宣告他破解危机的坚定决心 。
小玄羽赶忙一把抄起天地人数字陀螺,小跑着紧跟其后。数字陀螺在他掌心微微颤动,内部的神秘符文若隐若现,仿佛在呼应即将到来的严峻挑战。小玄羽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紧张交织的光芒,身为年轻一辈,能参与如此重大的事件,与敬仰的火小义并肩作战,他满心都是斗志,可一想到渔村正面临的危机,又不禁隐隐担忧。
二人匆匆踏出军情分局,一路疾行。火小义的机械身躯在日光下反射出冷峻的金属光泽,每一次摆动都带着机械特有的精密与力量感;小玄羽则身姿矫健,步伐轻快却又不失沉稳,二人的身影在街道上迅速穿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却无人知晓他们肩负的使命何等沉重。
不出二十分钟,他们赶到了海边的渔村。海风裹挟着浓重的咸腥味,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海浪重重地拍打着岸边,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大海在宣泄着不满与愤怒。苏逸臣和柳若璃早已在村口等候,他们的身影在狂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却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
“火前辈,你们可算来了!”苏逸臣远远望见他们,快步迎上前,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欣喜与期待取代,这段时间的奔波和压力让他面容憔悴,但此刻,希望的曙光重新点亮了他的眼眸。
柳若璃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村子里的情况愈发危急,恐慌情绪在村民间迅速蔓延,大家都在绝望中盼着能有转机。咱们得抓紧行动。”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坚毅,眼神中满是对任务的专注和对村民的关切。
几人简单交流几句后,立刻驱车直奔石碑所在之处。车子在崎岖的土路上疾驰,剧烈颠簸,车轮扬起滚滚尘土。窗外,渔村的房屋和田野飞速掠过,村民们焦虑的面容一闪而过,他们或是聚在村口忧心忡忡地交谈,或是站在自家门口望着大海叹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刻满了不安与恐惧。而车上众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这景色上,满心都是对石碑的担忧和对未知危机的警惕。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石碑前。火小义推开车门,跳下车,目光紧锁眼前的石碑。石碑矗立在海边,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巨人,周身爬满青苔,岁月的侵蚀让它表面斑驳不堪,每一道裂痕、每一处坑洼,都似在无声诉说着千年的风霜。由于年代太过久远,碑文早已风化,字迹模糊难辨,好似被岁月的洪流无情冲刷,抹去了曾经的记忆。
火小义皱了皱眉头,随即启动眼部的扫描系统,一道无形的光线如利剑般射出,精准地笼罩石碑。眨眼间,石碑的图像便被捕捉并飞速传输至地球记忆系统。短暂的等待,每一秒都仿若被无限拉长,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终于,信息反馈回来了,完整的石碑清晰地显现在火小义的颅内显示屏上。
据碑文记载,大禹治水时,一条恶龙在此海域兴风作浪。那恶龙身形庞大无比,周身环绕着浓稠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恰似来自地狱深渊的诅咒。它的鳞片犹如黑色的利刃,在阳光下寒光闪烁;一双血红的竖瞳仿若两轮血月,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毛骨悚然。它掀起的海浪足有数十丈高,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山峰,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将无数渔船瞬间吞没,渔民们的哭喊声被海浪无情地吞噬,整个海域陷入一片恐怖的黑暗,绝望的气息在海面弥漫。
大禹得知此事后,即刻施展仙法。他脚踏五彩祥云,周身绽放出耀眼的神圣光芒,手中神器闪耀着金色的光辉,符文流转,光芒万丈。大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仿若洪钟,穿透天地。刹那间,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道道金色的闪电如利剑般从天而降,将恶龙紧紧困住。恶龙拼命挣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黑色雾气翻涌,试图冲破束缚,可大禹的仙法坚如磐石,牢不可破。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大禹终于将恶龙镇压在石碑之下,以保一方平安。碑下两方吉位分别有四个祥兽看守恶龙,这些祥兽形态各异,威风凛凛。有的形如麒麟,身披五彩鳞片,鳞片闪烁着祥瑞之光;有的似龙非龙,周身火焰环绕,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空气都为之扭曲;有的如狮似虎,眼神中透着威严与警惕,时刻守护着封印。它们日夜坚守,不敢有丝毫懈怠,以免恶龙逃脱,再度为祸人间。
碑文上还郑重告诫历代渔民要用心守护,否则必将大难临头,还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整个温市的风水气场。众人看完,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凝重,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原来是这样,难怪渔村会遭遇这些灾难。”苏逸臣神色忧虑,声音中满是担忧与无奈,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和对村民的关切。
柳若璃微微皱眉,轻声道:“看来这一切都和石碑脱不了干系,那岛国人究竟想干什么?他们这般处心积虑,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美目流转,似乎在脑海中飞速梳理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跟随前来的渔民一听,瞬间炸开了锅,怒火直冲云霄。
“这个该死的村长,竟然为了钱,把咱们的镇村之宝给卖了!”一个年轻渔民满脸怒容,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关节泛白,恨不得立刻冲去找村长算账,那眼神中燃烧的愤怒火焰,仿佛能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就是,难怪他又是买豪车,还在温市买了房,前两天才把一家老小搬进城里,太缺德了!”另一个渔民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般凸起,不停地跺脚,地面扬起一片尘土,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几近嘶吼。
“咱们世世代代守护的石碑,就被他这么轻易地卖了,他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渔民,眼中满是愤怒和痛心,声音颤抖,老泪纵横。他的手紧紧握着拐杖,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摇晃,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整个人摇摇欲坠。
渔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咒骂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愤不平。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一辈子,石碑早已融入他们的血脉,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承载着他们的信仰与希望。如今却被村长为了一己私利给出卖了,怎能不让他们愤怒。有的渔民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有的则摇头叹息,满脸的无奈与悲哀;还有的挥舞着拳头,大声叫骂,表达着内心的不满与不甘。
火小义赶忙抬手制止道:“大家先别冲动,不用去找他。若是他真做了卖碑求财的事,天理昭昭,自有报应。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石碑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如洪钟般在众人耳边响起,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暂时平息了渔民们的怒火。
说罢,火小义围着石碑踱步,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稳,眼神专注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随着转圈的范围扩大,他敏锐地察觉到脚下土地的异样,一股松动感从脚底传来。“小玄羽,快拿出罗盘堪舆一下。”火小义神色凝重,声音低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小玄羽急忙掏出罗盘,只见罗盘上的指针疯狂地转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地下隐藏的秘密。“火哥,正是四凶之位!”小玄羽惊讶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双手紧紧握住罗盘,仿佛握住了揭开真相的关键。
火小义脸色一沉,立刻下令:“昆仑弟子,马上挖开看看!”他的声音坚定果断,不容置疑,仿佛下达了一道战斗的冲锋令。
昆仑派的弟子们迅速行动起来,拿起工具开始挖掘。他们动作迅速有力,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不一会儿,就挖到了一米左右的深度。突然,有人喊道:“看,这是什么!”
众人迅速围拢过去,只见下面挖出了一个精致的透明水晶盒。水晶盒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盒身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这些符文似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神秘的符号,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古老故事。
“这水晶盒怎么会埋在这里?”苏逸臣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警惕,俯身仔细端详着水晶盒,试图从上面找到答案。
柳若璃微微皱眉,猜测道:“难道和石碑以及渔村的灾难有关?这里面说不定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和期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火小义上前一看,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