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菱被张启山和张日山紧紧地护在身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另一边的山道缓缓后退。
梦菱凝视着身前的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不禁感叹道:“张启山、张日山,我应该是你们的祖宗才对,什么时候要你们两个保护了?该我保护你们两个才对。”
张启山连忙回应道:“小祖宗,你可别开玩笑了。你自己不是说这里是绝灵地吗?你的功力都被削去了九成,就别再逞强了。先跟我们一起退到一边去,看看情况再说。”
张日山也附和着说:“佛爷说得对,小祖宗。你看那崖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蜈蚣啊!而且,那是一只长着翅膀会飞的蜈蚣!那雨,是它的口水!”
梦菱听到声音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她紧紧地盯着前方,目光如炬。果然,在崖壁上,一只体型巨大的六翅蜈蚣正盘踞在那里,它的翅膀不断地煽动着,每一次煽动都会有一些口水洒落下来。
“六翅蜈蚣!”梦菱不禁失声惊叫,“我之前卜算到的千年妖物,竟然就是它!而且这里应该有两只六翅蜈蚣才对!还有一只肯定就在附近,大家一定要小心!”她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焦急。
梦菱深吸一口气,迅速做出决定:“我们现在必须立刻退回去,重新从长计议!”话音未落,她手臂一挥,一道血色火焰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直直地砸向半空中的六翅蜈蚣。
火焰与六翅蜈蚣瞬间碰撞在一起,六翅蜈蚣的身体立刻被熊熊火焰所包裹。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鸣,那声音响彻整个崖壁,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
“快走!我坚持不了多久!”梦菱大喊道,她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水,显然维持这道红莲业火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带着张启山和张日山两人快步往回走去。
梦菱身后的鹧鸪哨师兄妹三人见到她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紧紧地跟随着她一同离去。
她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宛如一只轻盈的飞鸟,给众人带路,让跟着她走的一行人脱离了险境。
陈玉楼在卸岭众人的保护下,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跟上去。然而,当他看到梦菱毫不犹豫地离开时,心中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他决定不再犹豫,快步跟上梦菱的脚步。
这一趟瓶山之行,对于卸岭众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他们虽然侥幸没有被那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的毒瘴所困住,但却遭遇了极其凶猛的蜈蚣——六翅蜈蚣,刚照面,还没动手就填进去了十几条人命,即使这世道人命再不值钱也是他卸岭的人。
当陈玉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驻地时,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情更是沉重到了极点。
这一趟下瓶山墓,他本是怀着雄心壮志去的,想要借此机会给自己立威,向他那威严的父亲证明他完全有能力坐上湘西三十万响马的总瓢把子这个宝座。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的期望彻底破灭。
而在离陈玉楼驻地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梦菱一行人也停下了脚步。张启山、张日山和鹧鸪哨师兄妹三人围坐在一起,在地上架起了一口小锅,准备享用他们简单的干粮。
梦菱看着那干巴巴、毫无生气的干粮,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懊悔。
她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空间里多准备一些美味可口的饭菜呢?
现在可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难以下咽的干粮,忍受着那硬邦邦的口感。
本来她也可以不吃东西,但是这个该死的绝灵地对她的压制太大,不吃肚子就会饿,梦菱也只能对白馒头下了口。
鹧鸪哨一脸凝重地说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这瓶山之中竟然还藏有如此怪异的异兽。这六翅蜈蚣可不是那么容易斩杀的。”
张启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小祖宗占卜过,说这瓶山凶险异常。本以为以我和日山的身手,再加上小祖宗的能力,下个墓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啊。”
鹧鸪哨转头看向梦菱,问道:“姑娘,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进入这瓶山呢?”
梦菱微微一笑,回答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需要你去寻找一些东西,而且还需要陈玉楼的卸岭力士们帮忙才行。”
她的话音刚落,陈玉楼就带着罗老歪一同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梦菱的面前。
此时的罗老歪,身上的禁言术依然生效着,让他根本无法说出一句话来。他只能用一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梦菱,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然而,梦菱却对罗老歪的这副模样视若无睹,她继续不紧不慢地小口啃着烤馒头,偶尔还会喝上一口已经被稀释了无数倍的紫竹灵露,那悠然自得的样子,让罗老歪看了更加恼火。那愤怒的眼神,就差冒火了,梦菱也没惯着他:“你再盯着我看,你的眼珠子我就给你抠出来!”
陈玉楼一脸谦逊地说道:“姑娘刚刚所言,陈某都已听清,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梦菱听闻,停下了正在啃馒头的嘴巴,缓缓说道:“瓶山实际上是一座药山,其山脉就是一条龙脊背,但可惜的是,这条龙脉被人封印住了。
不仅如此,在这灵穴之中,还埋葬了一具尸体。由于这具尸体长期受到灵穴内灵气的滋养,导致灵穴中的灵气逐渐被尸体转化成了毒瘴,进而笼罩了整座瓶山。
从此,原本的灵山变成了一座毒山。正所谓‘毒蛇七步之内必有解药’,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有因必有果,既然六翅蜈蚣能在此地生存,那么它的天敌必定也在这附近。”
一旁的鹧鸪哨听到梦菱的这番解释,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找看。这里是湘西,而瓶山边上就是怒晴,这怒晴鸡想必就是破局的关键所在!”
梦菱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此外,山崖药壁上的那些小蜈蚣也需要清理一下,最好是使用大量的石灰。”说这句话时,她特意看向了陈玉楼。
“瓶山墓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陈总把头,您下次最好还是只带几个身手好的人,先将沿途的危险扫除殆尽,再让你的手下进入墓中搬运财物,比较好!”
陈玉楼闻言,眉头微皱,道:“姑娘,你方才不是说需要大量石灰铺路吗?人少了,石灰又该如何搬运呢?”
梦菱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玉楼,突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滴型吊坠,随意地丢给了他,说道:“给你,这东西滴血认主后,便只有你的直系血脉能够开启使用,你大可将其当作传家宝流传下去。”
陈玉楼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毫不客气地伸手接住吊坠,然后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将鲜血滴在吊坠上。
刹那间,吊坠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光芒逐渐收敛,吊坠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陈玉楼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手中的吊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难以置信地说道:“这……这是!”
梦菱见状,嘴角的笑容更甚,一脸的满不在乎,淡淡地说道:“没错,就是送你的。好了,快去准备东西吧,等一切就绪,我们再去一趟瓶山地宫。”
陈玉楼带着罗老歪转身离去,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山路的尽头。鹧鸪哨也随即站起身来,他身旁的师妹花玲和师弟老洋人也一同起身,紧随其后,踏上了下山的道路。
待他们都走远后,梦菱才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她伸展开双臂,尽情地舒展着身体,仿佛要将刚才的紧张和疲惫都释放出来。然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一准备,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没办法准备好啊。”
接着,梦菱转头看向张启山,若有所思地问道:“张启山,你长沙那边不会有问题吧?趁这段时间,你要不要回一趟长沙?”
张启山略作思考,回答道:“确实,长沙那边确实离不开我太久。要不这样,我先回一趟长沙,让日山留在这里陪着您。我下山后就通知老宅,让他们再派几个张家人过来帮忙,我先回长沙。”
梦菱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样也好,你回长沙处理事情我也能更放心些。不过,最近小日子国的龙气有些异常,似乎有腾飞之相。我明明记得小日子国的龙脉只有蛟蛇之相,怎么会突然有飞龙之势呢?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张启山见状,连忙安慰道:“您别太担心,我在长沙会留意小日子国的情况的。一有什么异常的风吹草动,我会通知您。”
张启山一脸严肃地对张日山说道:“日山,我回长沙处理事情,小祖宗就交给你照看了!”
张日山连忙点头应道:“佛爷放心,小祖宗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梦菱在瓶山附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惬意。
她几乎把这附近的地方都逛了个遍,每天清晨醒来,她的生活主题就是吃喝玩乐。而且,所有的费用都由陈玉楼来报销,这让梦菱更是毫无后顾之忧,可以尽情享受生活。
不仅如此,之前被梦菱施了禁言术的罗老歪,如今身上的禁言术也已经解开了。这个湘西土军阀在梦菱的法术威慑下,明显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在梦菱面前咋咋呼呼、口出恶言了。
而梦菱对于这个将死之人也并没有太多兴趣去与他计较,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是爱答不理的。
从长白山来了五个张家人,他们分别是张岳山、张逸山、张锐山、张墨山和张禹山。这五个人虽然没有张启山和张日山那么厉害,但他们的身手也都相当不错,可以说是以一当十的猛人。梦菱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毫不犹豫地又送出了五个空间纽。
与此同时,鹧鸪哨师兄妹三人在寻找凤种怒晴鸡的过程中取得了重大突破。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只凤种怒晴鸡,这让梦菱羡慕不已。毕竟,这可是一只带有一丝凤凰血脉的鸡啊!她心里暗暗想着,要是能尝尝这只鸡的味道该有多好……
也许是因为梦菱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被陈玉楼听进去了,这一次探墓,陈玉楼只带了花麻拐、地里蹦、红姑以及罗老歪这几个人。
当梦菱看到罗老歪也在队伍里时,她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她注意到罗老歪的印堂发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梦菱的思绪开始飘飞,她觉得陈玉楼这次带罗老歪一起探墓,似乎别有用心。
难道陈玉楼是想借着这个墓穴来处理掉罗老歪吗?不过一个土军阀也不值得梦菱她多费什么心思也就是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