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还在因为二皇子的突然失踪事件蒙上阴影的时候,一旁又有护卫冲进来禀报道:
“城中不知何时有一大军闯入,直朝着皇宫的方向过来了。”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纷纷讨论着近期皇城中的怪异现象,难怪最近城中几乎无人,也不知道为何城中百姓纷纷出城过节去了,闹到现在,这才明白,原来是收到风声,这几天要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杨公公大惊喜地叫着:
“陛下,陛下醒过来了!你们几个快过来抚一抚。”
众人一看,陛下醒过来了,主心骨又回来了,便欢喜地围了过去,一旁的皇后也欢欢喜喜地坐到他身边嘘寒问暖。
有人给陛下拿了些茶水来让他先行喝了,他气色缓和过来了,看到身旁的太子也躺着了,便问了下方才发生了什么。
在听了关于二皇子突然消失不见的情况后,他冷哼一声道:
“哼,这么迫不及待就跑了,也不知道先好好查看一番再走下一步,但愿他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
说着,便下地站了起来。
众人连忙上前搀扶。
“既然都快要杀到皇宫了,各位此时最好先别想着出宫回家了,还是皇宫相对安全些。
与其在这里等消息,不如都随朕一起去宫城门上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众人都回着是。
一旁有人为皇上拿来件狐裘披风袄,他披上后,便带着众人缓缓踱步往宫城墙上走去。
这宫城墙墙高十米,修筑成可让士兵站立行走的通道,可见墙体非常厚实,从城墙根抬头仰望时,城墙上已有士兵布阵,上面点满了火把之类的照明物,一时之间照得那城墙上火光熊熊。
任莎莎初次见到宫墙时就在纳闷,这宫墙又不是城墙,这种建法,像是担心有人会攻打皇宫似的。
如今一看,还真有人会攻打皇宫。
只是若真有大军破城而入,那城中各府家眷以及城中还未来得及逃走的百姓又当如何活下来呢?
踏上城墙上后往前,只见不远处一条直通皇宫的笔直的大道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火把。
而城中其他各处却未见明火,那大部队瞧着是破城后就直接朝着皇宫来的,并未似想象当中的破城后四处烧杀。
再看时间,从二皇子出去到这大部队人马杀进来时间不足一个时辰,可见其行进非常快速,根本没空再沿途一路烧杀过来。
一旁的魏凌尘看了,也不禁地道:
“二哥还真是心急,那军进城后便迫不及待地直往皇宫冲过来。他蛰伏多年,小心了多年,若不是在幻翎阁发现了他,对他起了二心也根本无法察觉。但
愿他发现真相后不要后悔自己最后的行事这般草率和鲁莽。”
见到大军呼啸而来,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的担心家人安危,有的坐在地上抽泣,有的则默不作声。
有几个人抬了椅子过来让皇上坐着看,他却没去坐下,说城墙太高,坐下矮身就不能看清下方的情况了。
那大部队朝着皇宫的方向一路奔来,等到了宫门口时,借着城墙上的火光,终于是看清了,那些人当中是带着两个巨大的木桩过来的,看样子,是打算用那两根大木桩进行破城门用的。
此时,站在那大部队为首的人站了出来,仔细一看,一人是二皇子,另一位则是大皇子。
看到他终于是露出爪牙了,皇上扶着城墙往下看时,大声地道:
“你这逆子,平日里装病装不理世事,为的就是今日吧?”
二皇子回头看了看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又转过身来笑道:
“说这许多又有何用啊?倒是父皇,想不到您身边还有能解迷幻术的人。
若不是那术被解了,钱余氏也没法拿出解药来将您救活了,您也还未必能有机会看到儿臣蛰伏多年今日才达到的这般造化。”
皇上脸上神情淡漠地看着城墙下的二儿子,道:
“所以你方才这么着急着寻个由头逃离皇宫就是因为见毒害朕不成功,只得出去将这些人马召集过来,打算对这皇位直取咯?”
二皇子仰面大笑,道:
“父皇,您在位多年,当知道那位置有多诱人,生而为人,谁不想在有生之年干一番大事业,生在皇家,哪个热血的男儿不会对那个位置动心呢?您不妨问问站在您身后的这些儿臣的兄弟们。
儿臣劝您还是乖乖命人将宫门打开迎我们进去,这样念在你我父子情分上,我还能留您性命。”
皇上听了这话,蹙起眉宇,重复着那句“对那个位置动心”,然后回头看着一众儿子道:
“你们二皇兄说,生在皇家,哪个热血的男儿不会对那个位置动心,你们呢?是否对朕这位置也动心了?”
一句话,惊得众人纷纷跪地向他表起了忠心,看到一旁的魏凌尘和任莎莎没有像他们那般地跪地表忠心,他又上前直视着魏凌尘的眼睛,道:
“你呢?”
魏凌尘没有逃避也没有躲闪,直接迎着他的目光淡然地回着:
“父皇莫不是忘了,太上皇有先召,儿臣只能成为下一任淮安王,无权参与皇位继承。
且儿臣将来还要回去重建清池苑,对皇城本就没有留恋的。”
听了这话,皇上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若朕的儿子都能如你这般懂事守规矩,又何来今天这一出?”
这时,下方又传来了二皇子的叫唤声:
“怎么样啊父皇?您下定好决心了没有?
可别怪儿臣不提醒您,皇宫中镇守着的禁卫不过伍仟,儿臣可是带了十万大军破城而入,一会儿真要打起来,可别怪刀剑无眼。
若不是万般无奈,其实儿臣心里根本不愿与您刀剑相见的。”
皇上冷笑着,朝城门下的人大声地道:
“朕老了,这位置迟早是要交出去的,只是这个位置就一个,朕的儿子这么多,你不是那个有本事能坐上去的人。”
城墙下那人听了,低头一阵冷笑后,道:
“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那儿臣做起这事来,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