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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宿主是个会钻空子的人。

“好。”

从这以后,宫内的死亡率直线下降。

原因很简单,皇帝怕累到皇后娘娘,几乎不会让皇后娘娘动手。

脾气甚至都好了许多。

【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宿主,你简直是天才,在下十分佩服你的聪明才智!】

【呵呵。】

“陛下,如今当以子嗣为重,纳良家女子充实后宫,开枝散叶!”

“是啊,陛下!”

一个月的时间,在沈卿卿面前,这些人胆子大了许多。

“卿卿,我不喜欢他们。”

脑袋放在沈卿卿肩头,指着下面两人说道。

“李大人收拾收拾回家养老吧,方大人也是。”

“陛下,臣等还未年老,还能继续为我墨国鞠躬尽瘁!”

“臣附议。”

察觉到身边之人的杀意,沈卿卿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些人是真的为国捐躯。

从龙椅下面掏出一把弓箭,“那就要看两位大人运气好不好了。”

嗡——

双剑齐射。

其余大臣四散,正中眉心,萧霖在后面招呼着收尸体。

新来的大臣一批又一批,真是一个又一个,没长眼。

皇后的墙角都敢翘。

“卿卿,累不累?”

墨景在一边为沈卿卿揉着手指头,刚才的力气,女孩的皮肤染上了些许的红色。

看着极其碍眼,他差点没忍住,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掉。

“不累。”

她摸了摸墨景的脑袋。

要是所有人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小懒:那世界就要毁灭了!

这一个月不得不说沈卿卿着过的日子,简直是小懒的梦中情日。

吃饭有人喂,睡觉有人哄,累了有人捶,干什么后边都跟个墨景,两人形影不离。

墨景十分听话,这皇宫以内,是个人都知道皇后娘娘面前,陛下是不会生气的。

“竟然你们如此关心国事,那么以后的奏章大家一起看。”

他朝萧霖使了个眼色。

厚厚的奏折,一人手里两本,灰溜溜地下了早朝。

——

“老爷,皇上说娘娘过度疲劳,不宜见人。”

“你去告诉他,老爷子我今天还非要见到人!”

小翠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俩她是一个不能得罪,这……

“爷爷。”

“乖孙!”

一见到后边跟着的墨景,沈靖脸色一黑。

这人在燕国,趁着他不在,偷偷将乖孙拐走,甚至欲攻打燕国!

不知道发的什么疯!

他一把老骨头在中间调和足足两月之久,此时才算了解。

没想到回来收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自家乖孙成为皇后了。

他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你怎么来了?!”

“我叫你了吗?”

胡子一瞪,沈靖也不害怕,贴脸开大。

墨景在一边默默地低着头。

“爷爷,我叫墨景跟来的,孙女不想和他分开。”

“卿卿……”

墨景眼睛一亮,伸手就要牵上沈卿卿。

不料被沈靖打断。

然后就见他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一旁的沈靖算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他头一回见这样的人,真是……

“爷爷,您别凶他了。”

沈卿卿自然地牵上墨景的手。

饶是经历过几十年朝堂的沈靖:……

此时此地,他只想骂人。

“乖孙,爷爷有话和你说。”

他神情认真,扫一眼墨景。

“我和爷爷说会儿话。”

她拍了拍墨景的手背以示安慰。

墨景执拗地拉住沈卿卿,手上青筋若隐若现,双眼雾蒙蒙像是要哭了一般。

“我!”

沈靖实在看不下去,上去一把拽开墨景,带着沈卿卿去了另一边。

空空的手,什么也没有,他的眼里染上一层阴翳。

两人走后。

一个黑影,嗖一下凭空出现。

“主上,要不要……”

他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一阵风,那黑影嗖一下,原地消失。

后花园里,大片的玫瑰,一朵又一朵,落在人眼里赏心悦目。

在这里等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等得烦躁,准备薅几朵花。

“公子,小心这玫瑰,有刺。”

一个穿着白色素衣的女子。

这地方离紫宸殿不远,一般人进不来这里。

那女子表情从容,看样子似乎不认识墨景。

墨景一身黑衣。

虽气度非凡,但浑身上卡那股懒散之气,外加能在这里随意走动,这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伸手,毫不留情地摘掉一朵花。

握在手心。

被刺划到也没有反应。

呲——

苍白的手,用力地将那朵玫瑰揉在掌心,原本完整的花朵,一瓣一瓣地掉落,支离破碎。

卿卿……

你会选择我吗……

一朵又一朵, 不知什么时候双手布满细微的伤口,当事人似是感觉不到疼痛。

“公子,您,可是有伤心之事?”

石头铺着的小路,洒满红色的花瓣。

捏着最后一片花瓣,放在眼前。

“你是谁?”

“小女子陈安安。”

这片花瓣做成饰品,卿卿定然会喜欢。

“为何来此?”

陈安安表情没有一丝慌张,语气平缓。

“小女子今日随家父一起进宫,慌忙之间迷了路。”

“便一路走到了这里。”

她双手放在身前,站在玫瑰花丛旁边。

双眸明亮,宛若星辰,看一眼,仿佛能勾人心魂,但又多几分俏皮可爱。

樱桃小口,如瀑般的头发,配上白色的罗裙,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十分美丽。

但墨景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知道为什么这些花是红色的吗?”

他摆弄着花朵,指尖在那锋利的玫瑰刺上揉搓着。

嘴角因为过于兴奋微微勾起。

“因为品种?”

陈安安疑惑道。

第一次见到陛下,能够说上话已是足够。

“不。”

终于,墨景转过身来。

黑发披散着,苍白的皮肤衬得双眸更加腥红。

“因为养料。”

唰唰唰—

拔剑,用剑,合剑。

萧霖没有反应过来,腰间挎的剑出去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

墨景不爱拿剑,每每让他跟在后边。

陈安安眼神惊恐,嘴巴长得很大,吞吐着鲜血,“我……”

脖子处的疼痛让她再也说不出其余的话来。

“正好缺养料了。”

他嘴角带着笑,眼神里没有任何光亮,自言自语道。

墨景不知道该做什么。

除了和沈卿卿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呢,他也不想去做别的什么事。

没有任何意义。

杀人,在他看来只是一件很小很轻松的一件事。

和打个喷嚏一样。

就像人生,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