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正这副虚伪的模样,李卓恶心的都想给他一拳。
装完哔后,李正就转身离开了。
“看来五哥这回难受了。”
翰林院庶吉士虽然厉害,不过李卓并不在意。
但有个人知道这一消息肯定要炸,正是一心要压过李正一头的李阳。
随着曲风灿和李月的事情传开,上京许多人都开始议论此事。
不久之前李家才和曹家联姻,现在又和曲家走到了一起。
李家是要彻底崛起的节奏。
“这位李大人当真是个人物,据说他当年,也不过是一贫苦的农家子弟,能凭一己之力走到这一步,实在是叫人敬佩。”
“是啊,有了曹家和曲家相助,李大人将来官拜尚书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实乃我辈楷模。”
京城中,这样的议论声随处可见。
李通几乎成了许多,没有身份背景读书人的偶像。
读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将来考取功名,当大官,光耀门楣的吗?
只是此事想要实现,实在是太难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有更多人在讨论。
纷纷猜测,曲风灿和李月成婚,鱼小郎君究竟会不会现身?
毕竟他曾说过心上人是李月,随着《林王阁序》文章一出,众人对他的好奇已经来到了顶点。
此前李阳和曹婉儿的婚事,因为曹婉儿腹中胎儿,故而一些礼节上做的有些仓促。
但这一回,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这次是纳采,之后还有纳吉,之后才是纳征。
李卓的计划还的等到纳征,曲风灿亲自来府上那天才行。
故而这段时间,李卓也没什么事情。
可朝堂之上,却因为李卓的建议已经变的风起云涌起来。
太子听完平王的话后,刚刚在朝会上提出,要将郊迎的礼部之人换成御林军。
并带使团参观他们金牛卫的练兵之所,此举自然是遭到了窦渊等人的强烈反对。
“太子殿下,自古郊迎之人都是我礼部,周全自有卫兵保护,何须换成御林军?
胡人使团来访,此举若是让他们产生误会,定会影响接下来的两国大事,万万不可!”
身为礼部尚书的陈达,直接对赵泓霖火力全开。
虽然太子身份高贵,但这种接待使团的事情,本来就是以他们礼部为主导。
此番自己又占据大义,说起话来自然有底气。
赵景润坐在龙椅上,看了眼赵泓霖。
“莫非这也是子锋的意思吗?”
堂堂太子去接待使团,本身就让人诧异,加上太子当时说的那滔滔不绝的几条理由。
他就知晓,定然是李卓出的主意,故而这一次定然也是,很好奇李卓还交待了什么,所以没有说话。
“陈大人言之有理,太子殿下,有国来使,当以和谈为主,我大庆不可主动制造摩擦,以免战火重燃。”
窦渊也在此时拱手说道。
杜成忠看了他一眼,往前一步对赵景润一拱手。
“陛下,老臣以为太子殿下既出此言,定是有他的道理。”
赵泓霖对他缓缓一笑。
“父皇,儿臣以为此举并不有违礼法,方才儿臣还未说完。
这些御林军要身披玄甲,手执刻有“龙雀”的宝剑,龙雀剑为上古礼器,故而此举并无不妥。
我大庆和胡人已多年未通往来,胡人善战且喜战,这第一面十分重要。
他们看到披甲执锐的御林军后,可以给予胡人震慑。
此后带他们去参观金牛卫练兵,也是同样的道理,既是出使谈判,那就代表着利益的交换。
双方博弈从见面那一刻就开始了,我大庆身为天朝上国,就是要无时无刻给胡人制造压力,始终掌握主动。”
这番话,是赵泓霖根据李卓的言语,稍加改变而来。
可却将包括赵景润在内,许多人都给镇住了。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既是披甲执锐,那便符合古之礼法,看来太子早已是成竹在胸!”
杜成忠对太子这番言论十分满意,如今,他们仕子党,已经默认和东宫站在一条战线上。
以往的太子在他看来,虽然没犯下过什么大错,但文韬武略也很一般,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上回提出东宫书府一事后,太子整个人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在他们眼中都有些超乎常理,但仔细思索后,却又觉的十分精妙。
本来他对太子主动请求接待使团,还有所怀疑,担心他能力不行,现在可以完全放心了。
“太子殿下,金牛卫地位特殊,乃上京之保障,让他们观看练兵?万一让他们看出点什么,到时……”
陈达最后的话没有说完。
能站在这参加朝会的,哪个会是简单人物,谁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闻之赵泓霖的脸色依旧平静,反而看着他,露出一模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陈大人,你也知金牛卫乃上京之保障,均是精锐中的精锐,既是要震慑,自然就要看最好的。
而你所言,无非就是担心让他们看出什么门道,万一将来两国开战,会造成不利影响。
难道陈大人不觉得,太过杞人忧天了吗?况且,若是我金牛卫练兵,只是让这些使团看看就能看破,那大人未免也太看不起我朝金牛卫了。”
赵泓枋和他汇报这些时,二人就已经在一起商议许久,将一切可能遇到的情况都做了预想。
所以目前的局势,都在他掌控之内。
陈达被太子说的哑口无言,虽然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头脑简单的武夫,却也不能当着皇帝的面真这么说。
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下意识看向了窦渊。
窦渊目光深深的看了眼赵泓霖,对其轻轻摇了摇头。
陈达便对太子行了一礼,退回了自己的位子。
连他二人都不说什么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所以赵景润很快同意了太子的请求。
至于之后的谈判事宜,也一并做主,全权交给太子,入宫觐见时,他只要一个结果就行。
窦渊没有理睬吴王疯狂的眼神暗示,一直都微闭双目,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大朝会刚一结束,赵泓舆立即将窦渊叫到了自己的王府中。
“叔公,您这是何意?太子今日所做之事,越来越得到父皇重用,此番接待使团,若是按他的计划走,对我们将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