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又没打算作弊,而且我更不想做官,官场里面的人一个个都老谋深算的,爹,说实话,要不是您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连世子都不想当!我要是当官,不是个昏官就是个糊涂官。”
季之礼一边说着,一边还悠哉悠哉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去,然后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季安看着季之礼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得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给我站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季之礼吓得一激灵,“嗖”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站得笔直,头也不敢抬,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是一个劲地乱转,就是不敢看季安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季安的心里终究还是软了下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桌子旁边,缓缓坐下,然后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向季之礼,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坐吧。”
季之礼心中有些忐忑,他的目光犹疑地瞟了一眼季安,只见季安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他的表现有些不满。挥了挥手,示意季之礼过来坐下。
季之礼缓缓走到季安面前,拘谨地坐下。季安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之礼,爹不是想要凶你,只是你有时候的想法太过单纯了。如果你生长在普通百姓家庭,或许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也未尝不可,但你偏偏生在了国公府,这就注定了你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季安顿了顿,接着说:“这么多次的算计,你也应该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算计你。就像昭王的事情,你从一开始就参与其中,那么后面算计你的人自然就不会少,还有你跟四公主的事情,别想了,你们不合适,爹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
季之礼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父亲说的都是事实。然而,当父亲提到他和祁念瑶的事情时,他终于坐不住了。
“爹,怎么就不合适了,我是真心喜欢四公主的!而且四公主对我也有意,爹,从小到大,我从未求过您什么事,但这次,我真的希望您能成全我和四公主。”季之礼激动地说道。
季安见状,心中不禁一软,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其他事情,爹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件事绝对不行!”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季母走了进来。季之礼连忙迎上去,“娘,您怎么来了?”
季母的目光落在季之礼身上,流露出一丝疼惜。她将季之礼护在身后,然后转头看向季安,脸上带着些许怒气,“你凭什么不同意?你可曾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四公主我倒是挺喜欢的,她知书达理,温柔善良。以前你从未考虑过之礼的感受,现在又何必来干涉他的婚事?”
季安看着季母,无奈地叹了口气,“夫人,这官场上的事情你不懂,也不明白。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之礼好!”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去牵季母的手,却被季母甩开了。
“为了之礼好?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从来就不管之礼死活,甚至拿他去替别人挡灾!”
“季安,你给我听好了!我儿子的事情以后都跟你毫无关系!”话音未落,她毫不犹豫地拉起季之礼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季之礼默默地跟在母亲身后,看着她越走越快的脚步,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小跑几步,追上母亲,轻声说道:“娘,您走慢些,别气坏了身子。”
季母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自顾自地快步走着。季之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紧紧地跟随着母亲。
终于,季母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季之礼这才发现,母亲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季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季之礼的头发,柔声说道:“我是替你委屈,替你难受啊,孩子。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要替别人受苦,他凭什么干涉你的婚事”
季之礼的心中一阵酸楚,他连忙安慰道:“娘,您别哭,您哭了儿子心里也不好受。我真的不觉得委屈,这么多年来,我过得都很好,您不用担心我。”
“好好好,我不哭,我们家之礼最孝顺了。之礼,但是你爹有一点说的没错,现在你已经是局内人了,你可以不想着算计别人,但是不得不妨别人会算计你!”季母一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道。
“好,娘,儿子知道了,会小心的。”季之礼乖巧地点点头,安慰着母亲。
而此时的黎府,却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自从萧莲心带着萧从实回伯以侯府以后,黎泽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放肆。他整日无所事事,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会拉着府中的丫鬟们做一些不腌臜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泽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为了能够继续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鹿血。每次在做那事之前,他都会喝下满满一杯鹿血,希望借此来增强体力。
这一次,他竟然喝下了两杯鹿血!到了三更天的时候,黎府突然灯火通明,府中的人们惊慌失措地进进出出,四处寻找大夫。
黎仲恺站在床边,凝视着躺在床上的黎泽,只见他紧闭双眼,嘴角还挂着一丝唾沫,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黎仲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焦虑,但这可不是在担心黎泽的身体状况。